孟瑜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抓着我的手說道:“老弟,太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還害你昏迷了這麼久。”
我把孟瑜摁在沙發上,我也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開口問道:“姐,這是怎麼回事?我是怎麼回來的?怎麼睡了這麼久?”
李衍窈擡起手指伸過來想戳我,不過沙發太遠,碰不到,随即語氣恨恨地說道:“你逞什麼能啊?你還好意思問怎麼回來的?我送你回來的啊,要不是我送你的這幾株植物,你恐怕已經下去報道了。”
我嘟囔道:“不至于吧?”
我妻子走了過來靠着我坐下,李衍窈也提高了聲音:“你不信?不信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胸口。”
我把我衣服拉上來的時候,我妻子也在旁邊開口說道:“李姐說的沒錯,昨晚她送你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完全昏迷了,還縮成一團,要不是李姐把你擺在客廳中間,又喂你吃了丹藥,你恐怕已經...”
我呆呆地看着我胸前心髒位置幹癟的皮膚,恍惚間仿佛是看到了我行将就木的樣子,我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除了李衍窈,其他人就沒有人知道了,李衍窈歎了口氣開口道:“哎!這是生命透支的征兆,看這情況,至少是三年,也就是說你為了救那個女人,你白白浪費了自己三年的陽壽。”
聽到這個消息,我妻子手微微顫抖,我放下衣服握着她的手道:“親愛的,沒事的,我命夠長的。”然後對李衍窈和孟瑜說道:“還好還好,才三年,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不是說了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李衍窈的語氣拔高了八度,說實在的,我還得第一次看到李衍窈情緒失控:“好個屁,老子都舍不得讓你這麼耗命,她什麼玩意?讓你白白浪費這麼多?三年,三年夠幹什麼了你知道嗎?三年可能你就能突破了,可能你就能修煉有成了,我真是越說越生氣,老子真想揍死你。”
而孟瑜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地上,他這舉動直接吓了我一跳,急忙一步跨過去扶起了他:“老哥,你别這樣,咱們這也算是交易,各自付出各取所需而已。”
孟瑜在我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老弟,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從此以後,我孟瑜唯你馬首是瞻。”
我扶着他坐下:“老哥,咱們是兄弟,你沒必要這樣。”
這時李衍窈開口道:“姓孟的,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也記住你女兒的命是我弟用命換來的。”
孟瑜急忙表态:“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直到此時,我才有時間問起孟瑜女兒的情況:“老哥,孩子怎麼樣了?”
孟瑜說道:“剛才老婆子打電話過來說孩子現在很健康,雖然還不敢讓她出無菌房,但是她現在在裡面能吃能睡還能跳了,整個人看上去好了很多。”
我欣慰地道:“有用就好,我還怕白費力氣了呢。”
我妻子看着我還沒有恢複,又或許是擔心我浪費了三年壽命會有什麼後遺症,走過來拉着我坐下:“乖乖的,坐着說吧。”
我用我最溫柔的眼光看着妻子道:“好,聽你的,我沒事的,不用擔心,傻瓜。”
這時,李衍窈接着說道:“好個屁呀,你也不好,那孩子也好不了。”
我和孟瑜同時擡頭看向她,她接着說道:“你的是三年陽壽,除非你真的能突破元嬰,否則别想補回來了。她的命也隻剩下你這三年了,相當于你送了三年命給她,而且她的身體還得好好滋養,不然不知道有沒有三年。三年之内,如果不能真正補全,她就隻能等死了。”
孟瑜一聽,一下子就急了:“李小姐,那怎麼辦?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我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三年而已,對于我來說,我不是太在意,多三年少三年,也就那樣。”
李衍窈指着我說道:“你别求我,求我沒用,你得求他。”
我還沒說話,我妻子抱着我的手直接說道:“别,你也别求他了,用他的命換你女兒的命,我可不願意。”
孟瑜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哎!以命換命,我怎麼開得了口。”
一下子,氣氛又陷入了沉默,李衍窈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晃蕩着,而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沒法拒絕也沒有更好的方法。
沉默了幾分鐘後,還是李衍窈開了口:“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孟瑜急不可耐地問道:“有什麼辦法?隻要能救我女兒,要我幹什麼都成。”
我也說道:“姐,還有其他辦法嗎?”
李衍窈說道:“其實最簡單的就是換心手術咯,隻是這成功率實在是不敢恭維,而且排斥反應會比較嚴重,我相信這個辦法孟老哥早就想過了吧?”
孟瑜點了點頭:“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願意走這一條路,而且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找到相配的心髒。”
李衍窈接着說道:“另一個方法就是像這次一樣,不過下次就不是用靈氣幻化的心髒了,而是真正的生成了。”
我問道:“可以生成?”
李衍窈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需要消耗的靈氣那就是海量的了,大概是這次的百倍左右吧,你們就這麼小打小鬧,猴年馬月都搞不定。”
孟瑜頹然地癱在沙發上,我妻子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我内心粗略算了一下,這“小打小鬧”就花了兩億多,那百倍不得兩三百億,而且市場總會波動的,大量買進的時候肯定還得花更多的錢。
李衍窈也看出了我們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了,接着說道:“當然不能像這次這樣整了,這種做法不說劃不劃算,就是消耗也不是一般人消耗得起的。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到新的靈氣供應,而在這之前,孟老哥你可以跟我弟商量讓你女兒搬在這裡來住。這裡有我擺的八卦聚靈陣,對身體有滋養作用,當初我就是聽說弟妹身體不好才特意擺的。”
我和妻子不約而同的對着李衍窈道謝:“謝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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