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很快到了白木家,白木走出去的時候,發現累居然是真的想跟着他一起出門。
司機在深夜接到了要送乘客去醫院的預約後,經驗豐富的大叔就已經猜出了應該是這家有人生病了,但當他看着一個大男孩,被一個白頭發的孩子扶出來的時候,還是非常訝異的。
他從累的手裡接過了白木,和善的摸了摸累的頭發,“辛苦你了,小朋友,你可以回家了,我會送你哥哥去醫院的。”
绫木累低下頭,司機沒有看到自己手放在這顆毛茸茸的白腦袋下,累的眼瞳都縮了起來,出現了不似人類的猙獰兇意。
人類的味道近在咫尺,對于禁食數天的鬼類來說,這是最恐怖的誘惑。
绫木累沒有放開白木。
但他墊在白木後腰上的手,驟然用力到抓疼白木的程度。
疼痛讓白木多了一份清醒,他看清了情況,拒絕司機的攙扶後,蹲下了身體,蹲在了绫木累的面前。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他比站着的绫木累還要矮一些,能将他試圖隐藏的殺意一覽無餘。
下一刻,累突然感覺到白木冰涼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側臉。這比夜風還要清潤的涼意,讓他有一瞬間的怔愣。
“累,我要去醫院了。”高燒讓白木說話都變成了一件很費力氣的事,他急促的喘着氣,聲音輕得仿佛被風一吹就散,“在家裡别出門,幫我守好這個家。你是個好孩子,我願意相信你,能不能……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绫木累原本泛出兇意的紅瞳,慢慢壓下了暴-虐的情緒。他的手按在白木的手背上,用力的握住了白木的手,像是在對抗着自己的本能。
“……好,我答應你。”片刻後,累把白木的手松開,将他堅定地往車上推,“早點回來。”
司機早就看出來白木是生病的狀态,想想這一家也怪可憐,大半夜連個成人都沒有,就兩個孩子,遇到這種情況,還不知道誰能照顧誰。
他動了恻隐之心,立刻啟動計程車,帶着後車座上驟然放松下來後,都燒得有些迷糊的白木前往最近的醫院。
“先生,您還好嗎?”司機試圖搭話,想讓白木保持清醒,“千萬别睡,我們很快就能到醫院了。”
“……嗯,不會睡過去的。”白木回答得很慢,但能看出他在這樣難受的情況下,也是在竭盡全力的保持清醒,“這種事……我有經驗。這些年……我都一個人過來了。”
窗外街燈的明亮斑斓,依次在白木失焦的眼中劃過,他靠着冰涼的車窗,似乎是想為自己找一個支撐,“……一個人,隻有我還活着……”
司機皺眉問:“您是在說話麼?”
白木不再做聲,過了許久,他呼出的熱氣打在車窗上,被外面的冷空氣結成了霜。
冰晶将光折『射』成了模糊的光團,替在淩晨裡孤獨的人暈開了淚水透視的光火。那些平日裡被他埋在心底最深處的動搖,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放大成無數倍。
他蜷縮起身體,聲音模糊到無人聽清:“我才知道……原來在你心裡,最不重要那個是我……是因為我什麼都做得太好,太讓你省心,所以才被剩下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每一秒的掙紮都變得漫長,悶熱的車内被打開,橫濱『潮』濕的海風吹進來,司機停了車,試圖從後座叫醒白木,“先生……先生?”
白木蜷着身體縮在後座,沒有絲毫反應。
不遠處站在醫院門口的人,聽到了計程車這邊的『騷』動,回身道:“那邊似乎有什麼動靜……太宰先生,請稍等。”
那個人快速走到車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來幫忙……白木!?”
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的計程車司機,也是意外一喜,他重新比對了一下自己手機上的預約信息,“名字是……奈須白木,太好了,沒錯!你是認識他嗎?他實在是燒得太厲害了。”
第24章藏在繃帶裡的秘密
也許是那一句“太宰先生”的稱呼刺痛了白木呼呼噩噩的神經,他在完全陷入昏迷前,居然還掙紮着發出了最後的聲音,“……别。”
“什麼,白木君?”回答他的那個人的聲音,傳入白木耳中時,像是被油浸過一般模糊,“我是敦……中島敦,白木,你……我明白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白木抓了幾次,才抓住了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道,“别……我不要見太宰治。”
敦有些發愣,太宰先生已經離開醫院了,他剛剛隻是在和太宰先生通電話。但是當他察覺到從手下白木皮膚上傳來的溫度時,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
人虎将他從計程車後座上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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