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彥卿驚訝的擡眼,“是彥卿的錯,彥卿實在沒有預料到在這兒能碰到王爺,要是早知道絕對不會出現在這邊,沒得驚擾了您。”
蔚山王皺了皺眉頭,正在這時候有侍衛牽着一匹馬走到了沐彥卿跟前,看到少年接過了牽引繩,不知道為什麼蔚山王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你要出京?”
“是,因為在意的東西即将要離開,彥卿實在心中難安,總覺得要做些什麼才對得起自己。”沐彥卿笑着回道。
蔚山王覺得有些怪怪的,卻沒有把眼前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縱然那人那樣預言,那也是十年的沐彥卿,作為現在的蔚山王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沒有絲毫根基的年輕人能對他做什麼。
想到這裡,蔚山王壓下了心底的不适,看着眼前的年輕人還是老神在在的,他開口說道:“本王之前就聽過的你的才名,本想着身為孟先生的關門弟子,沐家彥卿應當是一個通透的人,見到之後倒是沒有本王想象中的那樣驚豔,一個人的選擇是很重要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
蔚山王歎了一口氣,語氣像一個長輩說小輩不聽話一般。
“王爺說的是,選擇确實很重要,彥卿很慶幸能夠如願以償,”沐彥卿直言自己很滿意現狀,心中卻暗忖蔚山王說這些話究竟有何目的。
蔚山王皺眉看向沐彥卿,眼光中帶着不喜。
沐彥卿沒有理會。
兩人說話的間歇,雙方人馬已經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蔚山王坐在馬背上,睨了一眼沐彥卿,“本王言盡于此,希望等有朝一日事實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也能有今日的自信。”
“會的,”沐彥卿一語雙關。
蔚山王冷笑一聲,踏馬而去。
沐彥卿看着蔚山王的背影勾了勾唇角,神色不明。
————
沐彥卿和蔚山王虛與委蛇的時候,西蒙邊防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邺城百姓倒還是與往常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雖然道理上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是通常國家内部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百姓是一無所知的,就比如現在邊防軍已經身處在水深火熱的邊緣,他們還在樂呵的過自己的日子。
這倒不是說他們有什麼過錯,一個平常人吃飽喝足是最基本的生活準則,王侯将相軍工封賞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遙遠,就算是時常夢見,醒來之後也隻是甩甩腦袋。
當然這說的是大多數百姓,也有少數機靈的,不過事關軍國大事,他們也隻敢小聲嘀咕,畢竟即将入冬,城外的邊防軍還沒有撤回城内相比往年來講都是不同尋常。
是的,到目前為止邊防軍還沒有回城,席瑜之前是準備讓一部分邊防軍先撤回來,他作為将領在後方墊後的。不過邊防軍内部鬥志激昂,一心想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一同撤回邺城,席瑜覺得這樣也不錯,隻要這件事能夠解決早一日晚一日總歸是無傷大雅,所以就都留在了城外。
此時席瑜正坐在營帳之中,等着魏氏兄弟凱旋的消息,是的,席瑜用的是‘凱旋’二字,在他心裡這件事情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魏氏兄弟出發之前他也隻強調了這八個字。
這倒不是席瑜苛刻,主要是現在的邊防軍根本無法承受失利的後果,軍中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幾萬大軍,其中一部分是今年春調轉來的,并無棉衣傍身,另外一部分老兵的棉衣在日常訓練,風裡來雨裡去,禦寒功能被削弱了很多,還有一部分根本就是新兵。也就是說不論新舊,西蒙邊防幾萬大軍之中手裡連件棉衣都沒有的将士還占很大一部分。
出事的這批棉衣近兩萬件,其中四分之一是棉花四分之一是半棉花半柳絮,還有一半填充的全是柳絮。之後席瑜在事情發生之後當機立斷讓吩咐沐彥卿留下的那些人去周圍城池購置棉花和禦寒之物,他們有些人脈,每日都有收獲,也修複了其中一部分棉衣,但到底不夠,所以西蒙國這批物資很重要。
營帳之中氛圍肅穆,幾位将領皆面帶鄭重,他們都是依照軍功新晉被提拔上來的,因為盛金山落馬,之前由盛金山手上提拔上來的将領被肅清了一波,空出來的位置就由他們幾人補上了。
“算算日子,将軍送去京城的密信應該也到了,不知道聖上會拿出什麼樣的章程解決此事,”于陶歎氣。
短短幾日,于陶的精氣神兒低迷很多,面帶憔悴,這段日子他根本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囵覺,當然不隻是他,邊防軍内不少人也是這個狀态。
隻要經曆過西蒙邊防的冬季就知道禦寒織物對他們是多麼重要,可以說是他們冬季安身立命之根本,但現在棉衣被動了手腳,這無疑是要邊防軍隊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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