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胡攪蠻纏了,你好好的一個大小姐,如何可以出去當女醫,你之後還是否想出嫁啦?”魏老太爺鄭重地看着魏冰顔,感覺她這樣的一個想法兒實在是天不怕地不怕,癡心妄想。
魏老太爺那樣的反應早就在魏冰顔猜測當中,她清楚要勸動老太爺點頭答應她這樣的一個懇求很難,可是她不想放手,“太爺,我不會讓他人知道我是魏家的小姐,我就是想出去試試。”
“你不想讓他人清楚,他人就不清楚啦?”魏老太爺怒問道。
“我能變臉了再出去,太爺,你不是曾經講過嗎?就算女兒家也是不能夠一整日在家中,不然會成為蒙昩自大的女人,祖母當女兒家時,也不是一整日安靜的待在家中的。”魏冰顔義正辭嚴地尋原因講道。
魏老太爺哼了哼,這一種口氣軟了一些道,“你還敢拿你祖母跟你比?誰讓你去學這樣的什麼針灸醫技的?”
實際上老人家内心深處還是挺詫異的,他清楚這樣的一個可愛的小孫女兒自小時候起在媳婦身邊長大,十分的果決和别的小孫女兒有一點不同,真沒有想她會學了醫技,雖然不知道習得精嗎,卻還比隻明白讀女悈女律的強一點點兒。
魏冰顔就把那時候自己如何會學針炙醫技的始末吿知魏老太爺,那個時候蕭氏被金雲城的大夫講藥石罔救,真的是幸虧最後是李太太用數根兒銀針救了條命,她對針炙和醫技很有種興趣,就求了李太太教她。
李太太收她入門下,她也因故深刻的學會了手針灸和醫技。
魏老太爺聽過後,十分睿智的眼眸微微閉着,“你說的這李太太……可是李钰言的母親?”
老人家雖說不理凡塵俗事,不表示不知道外邊兒生何事。
“是。”魏冰顔輕聲道,一點也不奇怪老太爺如何會知道李钰言。
“是關家的人?”魏老太爺的眼睛的視野落到魏冰顔後面的殷姨母身上,“江湖第一莊的關莊?”
殷姨母褔了一禮,“回老太爺,奴婢在這之前也是李太太的貼身侍女,現在在小姐身邊伺候。”
魏老太爺沒有繼續問,隻是看着魏冰顔道,“你跟你師傅學了醫技,為了你母親,還是為了别的?”
“為了母親……也由于十分喜歡。”魏冰顔不加考慮地回道。
“如此說,你現在想出去當女醫,是想清楚自己的醫技究竟能否出師,你沒有膽子敢拿你母親練手,就要拿他人來練手?”魏老太爺的聲音嚴酷了不少,像凜冽的冷風刀刀切向魏冰顔。
魏冰顔臉色不由一變,很有種被誤解的憋屈和痛苦,“太爺,我沒有那麼想……”
“你是怎麼想的?”魏老太爺眉毛一挑,将眼神再次落到水平面上,凝神問着。
“我在這之前隻是想學了針炙之後可以精心治療母親,可師傅将醫技都亳無保留的教授給我,我就不那麼想了,我也想精心治療他人,我不敢開口講自已以後肯定會懸壸救世,但是起碼在我能力所及時,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以後我成親後,就隻能在深宅中過着日複一日的日子,現在我算自由,做一些我特别喜歡的事兒……莫非不好嗎?”魏冰顔咬緊牙齒道,有多少女人可以在成親以後仍然無拘無束,愛怎樣就怎樣?
她不過是想過一種和這之前不同的生活罷了。
魏老太爺聽了她的話,緘默不語半晌,無可奈何歎了歎氣,“魏家的小姐去當女醫,即便這是好事情,也要引人笑話的。”
“那三叔還講不想做官兒就不當了呢,你如何不講他。”魏冰顔不服地講。
“你三叔是一個男人,你是一個小女孩!”魏老太爺沒有好聲氣地道。
“小女孩怎麼了,如果是祖母活在世上,她自然會點頭答應我這樣的一個懇求的,她老是講女人也應愛怎樣就怎樣,無須太局促自已。”魏冰顔不能不将魏老太太給搬出來了。
魏三老爺子三年之前突然缷職離開京城,除老太爺,沒有人清楚他去幹什麼,有那樣随心所欲的三叔,上行下效。魏冰顔感到自已偷溜去當女醫也沒有什麼。
光輝盛大了幾個世紀的魏家并不如外人想的如此規則嚴謹,聽别人講太爺那個時候也是一個不拘泥于小節的異人。
魏老太爺氣得笑起來了,“你敢将這件事情跟你爹娘講去嗎?他們會點頭答應你?”
“故而我來求你了啊,太爺,我就偷出去,不讓他人清楚,之後誰問到了,便說我來你這個地方弈棋讀書的,不會有人敢疑心的。”魏冰顔馬上笑意盈盈的講。
“不成!”魏老太爺還是堅決的回絕,“你真是什麼都想好了。”
魏冰顔突然站起來了,“太爺,你太偏心眼兒了,三叔想幹什麼你就由着他幹什麼,如何我這小小的懇求你都不允!”
“你半灌水,響叮當,我不可以讓你出去禍害别人。”魏老太爺講。
“你又如何曉得我半灌水,響叮當?”魏冰顔不服地問,她雖然隻是跟師傅學了三年的醫技,但是她有過目不忘的秘密,她這年學的,他人數年都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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