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月清塵将聲音壓得更低,仿佛在自問自答,“你不是已經過來了,還要問我?莫非我說不許,你便能忍住不做?”
這話也不知觸動了君長夜哪根神經,話音未落,月清塵便被再度抱起,直接送上了起居室内那張與梅塢僅一牆之隔的窄榻上,随之而來的,則是猛烈如狂風驟雨般的纏綿深吻。
愈念愈吻,愈吻愈烈。二人都知自黑風崖慘烈一别後,彼此定然各遇難處,如今終于再度重逢,又早就将對方遭遇猜得七七八八,自然顧不上問各自經曆如何,隻願先為這霎時情動放肆一回。可若真要放肆,又豈是幾個吻就能滿足得了?
然而,甯遠湄在北海和西洲說過的話時時萦繞心間,幾乎被君長夜當做靈訣背誦。君長夜記得自己答應過她什麼,所以無論如何,為了師尊,他也絕不會毀約。
直到師尊徹底痊愈,自己徹底擺脫這副魔族之軀為止。
“咦,為什麼我找遍了絕塵峰也沒找到,聖君究竟去哪了,怎麼還沒回梅塢來呢?”忽然間,有聲音自一牆之隔的另一邊傳來,落入牆這邊的二人耳中,清晰得仿佛就在耳邊,“喂,雀精,雀精!你看見剛剛門外面那個人了嗎,他又去哪了?東西留下了嗎?”
君長夜還沒從方才的意亂情迷回過神來,心就先于神思咯噔一聲,仿佛在暗示他,有什麼被他遺忘許久的秘密即将大白于天下。
“原來在你這間屋子裡,能将我那間裡的聲音聽得這麼清楚。”懷中人輕輕扯弄他散落枕邊的長發,語氣像在玩笑,眸間情絲卻宛如日出後懸于葉尖的朝露,迅速消失無蹤,“長夜,來解釋一下吧。”
第247章男主角
君長夜知道,月清塵能這樣問,顯然是心裡早就有了主意,要他回答,隻是将坦白從寬的機會交給了他。
畢竟這種小孩子伎倆,但凡撒謊,很容易就會被拆穿了。
于是君長夜也不打算說謊。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再度低下頭,想去吻懷中人唇角,卻被對方偏頭躲過。他看出月清塵心裡是真的壓着火,雖明知不是為這點小事,而是因為那封戰書的事,卻還是乖乖翻身下來,仰面躺倒在月清塵身側,又将人往懷裡攬緊了,這才認真解釋道:
“我那時每日除了修行,就是想着怎麼才能離你更近一點。奈何你總是深居簡出,除了授課,每日和我說過的話基本不超過十句。我很氣自己不能讨你喜歡,又很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屋裡做什麼,卻不敢直接問你,所以隻好出此下策。師尊還記得嗎,你曾經教過我們一種單面結界的排布方式,類似隐身結界的那種,結界中人能看到外界,外界卻看不到裡面。
學會如何排布那結界的第二天,我就結合穿牆術,将它用在了這堵牆上。這樣,每當我躺在床上,就能透過結界将你那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可師尊沒有對我布下結界,所以從你那邊,聽不到我這邊的聲音。我以為萬無一失,絕對不會被發現,不成想,将來你也會有躺在這張床上的時候,真是失策。”
他将這些陳年往事如倒豆子似的說出來,語氣輕松至極,甚至有點小小的得意,就像在說“看,最後還不是上了我的床”這樣調情般的話一樣,可聽在月清塵耳中,卻全然不是那麼個滋味。
誠然,君長夜身為弟子,絕不該對師尊做這樣的事,如果當時被發現了,下場一定是逐出師門。甚至,他的半魔之體還可能會被人察覺,從而被當做魔族混入昆梧山的奸細,處以極刑。而那時的自己,每日思索的,無非是該怎麼完成任務,怎麼才能快點逃離這裡的一切。更何況,一個人待着的時候,自己基本不發出什麼動靜,君長夜即便夜夜枯守,也隻能迎來更多的失望而已。
自從認識到對君長夜的心意開始,月清塵就發現,自己變了太多。幾乎每次都是這樣,明明知道君長夜是心機深沉之輩,明明知道他做得不對,可月清塵總忍不住把自己換到他的角度,設身處地地去想一想他的感受。而每次這樣想罷,月清塵又總是覺得他可憐,所以,就忍不住要多喜歡他一點,希望将君長夜這些年從自己這裡吃過的苦頭,栽過的跟頭,通通都彌補回來。
奈何留給他們的時間,實在不多了,而能夠用在彼此身上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珍貴,月清塵不忍心将它浪費在無謂的猜疑和争吵上。
“不過我早就想在這兒了。”月清塵半晌沒應聲,君長夜也不在意。他換了個姿勢,努力讓月清塵在他懷裡靠得更舒服一些,随即繼續嘀咕道:“早就想在這兒抱着你,跟你躺在一塊兒,一起入睡,一起醒來,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以前,每當我怎麼也靜不下心,入不了定的時候,就經常想,要是現在師尊在我身邊,我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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