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對她性命最大的威脅,是如何順利吞納蘅蕪君留下的半身修為,讓自己不至于爆體而亡。”
“有本王在,自然不會讓她爆體而亡。”冷北枭拍拍胸脯,
“本王剛剛已經幫她梳理過了,接下來隻需靜觀其變,隻要她能自主引導靈氣在靈脈中順利運行一周,往後要将那些修為盡數吞納,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君長夜知道他此話不假,便略略颔首,眉間陰霾卻仍未完全散去:“不過這次,也的确是有點大意了。我本來以為,師姐的母親好歹是景離的親姐姐,他不至于下此毒手,沒想到……”
“親姐姐?我呸!照本王看,親情這種東西在那家夥心裡,根本不值一提!連自己的親爹都敢下手,我們妖都不做這種事!”冷北枭憤憤道,“對了,魔尊,你還沒跟我說,這整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什麼時候牽上景昭那條線的?他又為什麼要乖乖聽你的話?”
“也沒多久,隻是他當時受制于景離,而我許諾要幫他一把,隻要他聽我的安排行事。”君長夜淡淡道,“我答應景昭放過凝碧宮,也放過景離。可景離生性多疑,又怎麼可能相信我會真的放過他?”
“那你……”冷北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但本王也覺得,你的确不會真的放過他,而且就算你放過他了,本王也不會放過他。”
“無所謂,這些都不重要了。”
“可還有件事,本王始終想不明白,”冷北枭抱拳胸前,“景昭,不該是恨景離最深的人嗎?縱然是親兄弟,可看他弟弟幹的那些事,已經禽獸不如,跟他談感情都是髒了自己的口舌。可景昭為什麼還要你放過他呢?”
“誰知道呢?人心這種東西,是世界上最難捉摸的。”君長夜搖了搖頭,“而且,景昭是名門正派,想法怎麼會跟你我相同?他雖然看着直率,卻也絕非沒有心機之人。不過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就不是我要關心的問題了。”
話雖如此,君長夜的思緒還是不由自主地,飄回到石門外那條昏暗低狹的甬道裡。
景昭與石門内的景離交談時,君長夜就抱着刀靠在不遠處,所以他們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當景離說到弑父一事的時候,君長夜親眼見證了景昭的震動和驚怒,并覺得,那并不像是裝出來。
如此一來,就有兩種可能,一是景昭一直被蒙在鼓裡,确不知情,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第二,則景昭早就發覺景離對他的感情特殊,已經遠超兄弟之情,并利用這種感情,非但擺脫了遭受魔族控制的厄運,還借景離之手,除掉了命令自己接受厄運的父親。
不過結合後來景離弑父、囚兄、奪嫂這些喪心病狂之舉,第二種可能性并不大,畢竟,玩火玩到把自己也搭進去,未免太不值得。
後來接到洛青鸾,并得知景離給出的一刻期限時,君長夜跟景昭立刻帶着洛青鸾退了出去。然而,在快到出口時候,景昭卻頓住腳步,精準按下機關,給君長夜打開了另外一條直通栖鳳閣的甬道,并言明若君長夜不希望外面的人看到他,可以從那邊走,先帶洛青鸾過去療傷。
這樣看來,景昭對這座墓室内部的構造,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答應宮主的事,本尊都做到了。”臨别前,君長夜這樣道:“等需要的時候,本尊自會派使者來找宮主,那一天不會太遠,希望宮主早做準備。”
景昭沉默着點點頭,沖君長夜抱了個拳,就轉身面朝來時的方向,向墓室的正門倒退着飛掠而去。
他這樣做,是想将這座幽暗墓室最後的景象,永遠镌刻在腦海中嗎?
“魔尊啊,本王怎麼覺得你變了?心軟了,也沒那麼仔細了。”冷北枭嘟囔了一句,随即卻見君長夜竟然轉身欲走,忙一把拉住他,“等等等等,這裡面明明還有很多可以深挖的點,你就急着要走?走去哪啊,急着回家去看望舒君吧?”
他此語本是打趣,誰料君長夜竟真的坦率承認道:“是啊,有美人在翹首以盼,候我歸家,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這話本也是打趣,誰知冷北枭卻好像信以為真,慢慢放開他,情緒眼見地一下子低落下來。
君長夜不知道,可冷北枭自己卻清清楚楚,他答應過甯遠湄,此生再也不見蘅蕪。他本以為自己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可沒想到,自分别的一刻起,對蘅蕪的思念和擔憂就如海一般呼嘯而來,将他從頭到尾徹底吞沒。他在妖界實在待不下去,于是便出了界,時常到潇湘這邊轉悠,這才能聽到洛青鸾模仿箫音的口哨聲,及時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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