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夜雖在外奔波了一天,經曆了許多常人想象不到的艱險,剛剛又慎之又慎地替月清塵緩解體内藥性,輪番折騰下來後,精神頭卻也還好,并不覺得十分困倦。又因心上人在懷中安睡,不敢掉以輕心,于是便時刻保持清醒,除去注意着周圍變化的同時,便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月清塵睡顔端詳,權當解乏。
在這寂靜無聲的蚌殼内部,君長夜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隻能憑借吐息和周天輪轉來計算時間。不知過了幾個彈指,他見懷中月清塵的面色終于退去嫣紅,唇色也重新恢複正常,便知這次總算是挨過去了。
可是這場危機過後,君長夜茫然地想着,我與師尊之間好不容易得到緩和的關系,是否……會再次降到冰點?
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可事情已經發生,即便是君長夜,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化解。
想到先前月清塵說沒答應過自己什麼的話,他不禁有點心煩意亂,便擡起頭來,漫無目的地望向遠處。可就在這時,他卻看到不遠處的黑暗中閃過一線光亮,不由覺得有些奇怪,此地怎會有光,莫非是這老蚌體内孕育出的内丹或明珠?
千年老蚌中孕育之物,不論是什麼,皆為不凡寶物,自古為多方觊觎。若妖族得了,可吞入腹中煉化為己用,若人族得了,既可以交給擅長制作法器的家族,将之加在自己的法器上增添威力,也可以進獻皇族,以期圖謀更為廣闊的前程。更有一種舉世罕見的皎珠,乃凝結月華而生,因其可凝聚精氣,維持生機,故亦喚做駐顔珠。女子若将其長期佩戴在身上,就可以保持美貌永駐。
巧得很,君長夜向那邊仔細看時,一眼便瞧見,在角落裡散發微光的,正是兩顆駐顔珠。那光芒之所以微弱,想必是被蚌肉遮掩住了,若将之取出,必定能像清朗月華一般,将整片海底照得亮亮堂堂。
然而,即便君長夜看到了,卻也懶得去管,因為在他心中,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寶物,能比得上自己懷中的這一個。
想到這,他再度将目光移向月清塵安穩的睡顔,手指輕輕自他眉間一下下撫過,暗道師尊想必是累極了,如若不然,又怎麼會睡了這麼久都沒醒。
月清塵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君長夜唇邊盡是和煦笑意,眉宇間倦色一掃而空,不由聯想到先前在魔宮時胭脂色發作後的情形,以為君長夜又做了禽獸行徑,便沖他冷冷道:“孽障,走開。”
“我這次真沒有,”君長夜卻抱着他不肯放手,呢喃道:“我可不像你,明明答應的事,卻還總是反悔。”
“你沒有?”月清塵眯了眯眼,神色變得危險起來,立刻就要起身去找自己的劍,卻被君長夜一把按住。
“真沒有,”他笃定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是什麼感覺,現在是什麼感覺,難道師尊感覺不出任何差别嗎?”
月清塵瞪他一眼,可仔細感受了一下,卻發現果然沒有腰肢酸軟到起不了身。然而與此同時,體内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燒灼感确已消失徹底,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卻并不願将這種情緒在君長夜面前表露出來。
可君長夜哪能看不出他的疑慮,不由輕輕笑了一聲,當即附到月清塵耳邊,面不改色,小聲将所用方法一一道來。
然而,聽着聽着,月清塵卻驚異于君長夜的臉皮之厚,竟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已經不是無恥二字所能概括的,簡直是無恥之尤。可他說得出,月清塵卻聽不下去了,立刻别開耳朵,蹙眉道:“你從哪裡學的這些鬼蜮伎倆?”
語畢,又低低補充道:“我可沒教過你。”
“區區不才,無師自通。”君長夜笑起來,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可愛,當即自告奮勇:“無妨,師尊不會的話,這次換我來教你。”
月清塵半晌無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不想再理睬君長夜,便将目光移向别處,可巧,正看見那兩枚在黑暗處散發微光的駐顔珠,身子便動了動,擡手指給君長夜:“你看。”
“我之前看到過了,”君長夜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點頭道:“是駐顔月珠。”
随即,他突然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立刻跟月清塵分享道:“我還記得,之前青鸾師姐在絕塵峰時,常常跟我們提到,說駐顔珠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若世間有哪個男兒能為她尋來一枚,她就毫不猶豫地嫁給他。還因為這件事被蕭紫垣取笑過,說她想嫁的是一顆珠子。我想這地方,風滿樓真應該來一趟。”
“風滿樓?”月清塵來了興緻,“他喜歡青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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