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趙衍初道。
蔣悅懵了。
他猛地擡起頭來看趙衍初,趙衍初還是那個表情,好像沒尾巴不是什麼大事,好像大街上到處走的全都是沒尾巴的人。
這怎麼不算大事?如果“沒有尾巴”是一件能輕松脫口而出的事,蔣悅的整個人生都要被颠覆。
“你很在意?那至少在我面前,不用在乎什麼尾巴不尾巴的了。”趙衍初像沒事人一樣說道。
“不不不不是,你沒尾巴嗎?”蔣悅顫抖着問道。
趙衍初:“要脫褲子證實一下?”
蔣悅震撼,急忙擺擺手:“不用了!”
趙衍初的表情帶着狡黠,他似乎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蔣悅卻能感覺到趙衍初對自己有些感興趣,不是那種戲谑的感興趣,而是一種還算友善的關照。
“你是……你是什麼時候沒尾巴的?不對,你是一直沒有尾巴嗎?”
蔣悅知道自己這樣問很冒犯,他很激動,幾乎要從沙發上蹦起來,臉都憋紅了。
“對,我和你一樣,天生沒有尾巴。”
他聽見趙衍初的聲音道。
第3章
蔣悅躺在床上,客房窗戶有飄紗,下過雨後的覃城微風縷縷,窗簾輕輕地顫動着。
他不知道怎麼回顧這神奇的一天,趙衍初的确不是壞人——至少目前不是。蔣悅仍然在意他說的那句“我和你一樣”。
趙衍初怎麼知道他天生沒有尾巴?可惜趙衍初沒有多說,蔣悅也完全沒有刨根問底的技巧和勇氣,即使那是他現實裡見到的唯一一個沒有尾巴的人。
蔣悅有點困了,他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發現他和“叫我帥哥”同在的□□群裡,另外一個人發了個紅包,上面寫着“開學快樂”。
這個群的群名叫“尾巴不值得”,隻有三個人,是蔣悅上高中的時候在網上認識的兩個無尾小夥伴,“叫我帥哥”是天生無尾,另一個網名叫鳳凰,小時候因為事故被燒掉了尾巴。
叫我帥哥是覃城人,鳳凰則不知道是哪裡的。認識三年,蔣悅朝他們傾述了很多心事,隻是現實信息交流得不多,來覃城蔣悅沒有透露自己具體是哪個學校,帥哥似乎也是覃城的學生,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模糊了信息。也許将來見面關系也進一步也說不定,蔣悅抱着手機想。
鳳凰是個話很少的人,但經常在群裡發大額紅包,逢年過節地發,蔣悅第一次點他的紅包差點被數額吓暈過去,手忙腳亂地發回去,後來鳳凰才知道這樣很吓人,逐漸把數額調整到他們能接受的地步。
蔣悅收取了鳳凰的紅包。
蔣悅:謝謝小鳳凰[抱][抱][抱]
他放下手機,開始犯困,他的眼睛半睜半閉着,隐約看見搖曳的窗紗裡有藍色的光芒在閃爍,一個東西頂起柔軟的窗簾探出來,露出兩個青藍色的小角,那小東西眨了眨大眼睛,随即像一尾小魚一樣在半空中飄飄忽忽地從窗簾下鑽出來,它的身體細長,呈現漂亮的深藍色,鱗片在月光之下泛着微光。
什麼玩意?!
蔣悅的雞皮疙瘩一下炸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個東西瞬間消失了。
窗紗下面什麼也沒有,蔣悅的心狂跳,是蛇嗎?蔣悅很怕蛇,他怕那東西等會兒又爬進來,鼓起勇氣蹑手蹑腳地去關窗戶,蔣悅謹慎地扒着窗上下左右地看了一遍,什麼也沒看到。
是幻覺嗎?也許是今天太累了。蔣悅心想
蔣悅把窗戶關上,窗紗靜止了,他稍微放下心來,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洪水。
蔣悅被迅猛的洪水卷着,人在生命危急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要喊媽媽,蔣悅想喊來着,随即意識到母親在這個時期已經去世了。
他想開口喊蔣聞,“爸”還沒脫出口,就被水淹了口鼻。蔣悅的嘴和鼻腔裡全是水和泥沙,喊不出聲音,還要害怕水裡有什麼東西撞到他要了他的命,以前裕都洪水,有鄉民在水下被水流裹挾的瓦片削掉一條腿。
到處是被澄黃的洪水淹得隻剩下紅色瓦頂的房子,樹木傾倒,蔣悅怕繼續沖下去會碰上電線,他死命抓住一扇被水掀得快脫離牆體的窗戶,憑着求生的意志一點一點地翻上去爬到屋頂上。
蔣悅仰躺着,不住喘.息,雨水如同炮.彈砸得他臉生疼,蔣悅口渴得很,張開嘴巴接雨水,雨卻一下子停了。
烈日破開雲層,雨水散去,陽光投射下來,幼年的蔣悅躺在屋頂上,他的膝蓋刮破了,血汩汩流出。大雨轉眼成驕陽曝曬,溫度飙升,蔣悅的臉色慘白,嘴唇幹裂,被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
媽媽就是在上一次裕都大水中去世的。那時蔣悅三歲,高燒兩天不退,蔣聞在縣城教書,蔣悅的媽冒着大雨出去請醫生,再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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