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盡管聾老太失去了五保戶的補貼,但易中海始終一如既往地給聾老太送吃的和穿的,無時無刻都在給自己挽回人設,他成功了,重新當上了管事大爺,這也是多虧了聾老太在背後拉他一把。
可是,本應感謝聾老太的易中海心裡卻打算如何讓院裡住戶一起贍養聾老太,這一年裡,聾老太不僅失去補貼,而且她人嘴刁,愛吃細糧和肉,這誰受得了,更何況易中海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之前哪家吃肉,聾老太上門要吃,或者易中海利用道德綁架讓住戶交出來。
易中海最鐘意的人選也就三人,傻柱、許大茂和李峰;許大茂小人一個,很難忽悠成功,傻柱雖然聽話和尊敬老人,奈何卻被賈家媳婦帶偏,每天帶回來的飯盒全落到賈家人手裡,隻剩下李峰一人,李峰是廠裡的采購員,還負責計劃外的采購,若是能讓他乖乖聽話,起碼自己不用花太多錢去鴿子市換肉票,甚至還能報一箭之仇。
不過,李峰這人去年開始很少跟院裡的人接觸,像個透明人一樣,後面新來的住戶還知道有他這号人。
這時,老伴一大媽拿着空碗回來,她對易中海說,“老太太想吃肉,叫你明天弄點肉回來。”
易中海有點無奈地說:“前幾天不是剛買了肉嗎?我記得這月肉票已經用完了。”
一大媽點了點頭,她們家每月那點肉票幾乎全讓聾老太給造沒,偏偏聾老太又嘴饞,搞得易中海有時偷偷跑去鴿子市高價去收肉票,加上易中海工資降了,家裡每月存進銀行的錢少了近30元。
易中海聽完,心裡有點惱火,但他不敢發作,越發打定主意,重開全院大會。
“我去找老劉、老闫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決聾老太的夥食問題。”
一大媽當即表示同意,她本身患病,天天吃藥,還要去照顧别人,心裡也有點怨言,但為了顧及易中海的顔面,她才忍着堅持下來。
二大爺劉海中家裡,全家人站着等劉海中入座,等他坐好後,劉光奇、二大媽再坐下,最後才輪到劉光天和劉光福。
家裡晚飯也就是一個炒雞蛋、幾個窩窩頭、一碟煮白菜和一小碗鹹菜疙瘩,然後每人一大碗稀粥。
劉海中拿着一瓶酒,自己滿上,眯着一小口,夾塊炒雞蛋吃下去,偶爾劉光奇會夾一口,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去吃雞蛋。
這時,易中海推門進來。
易中海開口說道:“老劉,你在吃飯?打擾你一下,有事商量。”
“好,稍等一下。”劉海中一筷子将剩下的雞蛋夾起來,并一口吞下去,然後站起身出門。
這時,劉光天見碟裡還有雞蛋殘渣,正想去夾,結果卻被二大媽端起,一筷子将殘渣掃進劉光奇碗裡,還瞪了劉光天一眼。
“不許搶,這些是光奇的,你們兩個要吃就給錢。”
“媽,我們也是你的兒子,憑什麼我們吃雞蛋還要給錢。”劉光福不服氣地反問二大媽。
“這是你爸吩咐的。”二大媽丢下一句話後就不做聲,拿着窩窩頭,就着鹹菜疙瘩,喝稀粥。
劉光天、劉光福二人也不說話,低頭吃東西,唯獨劉光奇高傲地瞟一眼自己的弟弟,堂而皇之地吃着炒雞蛋剩渣,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讓媽再給他炒一個雞蛋,但他沒有注意自己兩個弟弟低頭時一刹那流露出的怨恨。
劉海中接過易中海遞來的煙,疑惑地問他,“老易,你找我有事嗎?”
“再等等,老闫也來。”易中海剛說完,閻埠貴就出現了。
三位管事大爺聚在易中海家裡。
易中海散完煙後,向二人說道:“我琢磨了很久,今年我們叁恢複管事大爺的身份,想是不是給大院做點好事,順便樹立一下我們的威信。”
劉海中一聽,大手拍腿叫好,去年被街道辦撤了後,廠裡也給了他降級處罰,劉海中郁悶了好幾個月,每天下班沒事就打兩個兒子,現在聽易中海的話,劉海中官瘾又上來了。
“具體是什麼事?需要我們怎麼配合?”劉海中接着問,但他沒有注意閻埠貴烏黑的臉色。
易中海見二人沒有反對,心裡發笑,正色地說道:“我們都知道現在糧食配額越來越少,鴿子市裡也買不到多少回來,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加上院裡生活困難的住戶又多,所以我琢磨着是不是組織院裡的住戶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進行幫扶,一來院裡一直提倡鄰裡之間要相互幫助,二來也讓街道辦知道我們管事大爺有為住戶排憂解難,或許還能恢複我們先進優秀大院的稱呼。”
閻埠貴聽完,首先是考慮自家人口問題,他那點工資隻夠溫飽,如果不是靠他精打細算和平日裡去釣魚,估計連溫飽都成問題;其次是幫扶,如果讓他往外掏錢掏糧食,他第一個反對。
劉海中可沒想那麼多,隻惦記着能在院裡露臉和被街道辦誇獎,于是,沒聽完易中海的話,便連連點頭。
見劉海中已經同意,易中海更是輕視他,扭頭對閻埠貴說道:“老闫,我知道你家裡的情況,你一個人養那麼大的家庭實屬不易,所以幫扶對象裡也會有你的,不能說當上管事大爺,就不能接受住戶的幫扶,我們要從實際情況出發,幫助到每一個人。”
閻埠貴這回放下心,不用他出血,還能撿到便宜,他還反對什麼。
見二人同意後,三人開始商量需要幫扶的住戶名單,經過一陣商量,最後确定下來,後院的是聾老太、中院賈家、前院闫家、陳家和趙家,一共五家。
陳家是孤兒寡母,當家的沒有正式工作,一直打散工,三年前病死,如今留下陳劉氏和5歲的女孩陳丫,每月靠領街道辦分派的糊火柴盒任務來度日。
趙家的情況比不上陳家,趙大爺今年65歲,靠撿垃圾賣廢品為生,兒子在部隊當兵,後因任務犧牲,兒媳因為受不了打擊,随後跟着去了,留下一對孤兒,本來生活還過得去,可惜兒媳看病花去了一大半,但趙大爺也挺硬氣,剩下的錢拿着供孫子孫女讀書,自己不但不花裡面的錢,自己還撿垃圾廢品去補貼。
三位大爺選這兩家也是怕被院裡人非議,為了堵别人的嘴,才最後敲定陳家和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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