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沖破雲層,在碧藍九霄遨遊,倚高樓四望,清秋入骨,帶着臨冬的寒意。
人語随風落,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站在國子學門口的小姑娘,她穿的素淨,隻拎着一個書籃,排在一衆童子之後。
終于有學官沒忍住上前一步,“謝小大....娘子,您來此為何?”
還排在一衆小童後面,學官面上一言難盡,因着謝甯未着官服,學官便沒用尊稱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正式場合。
他是認識謝甯的,不久前謝甯還跟着白監正來國子監找書呢,當時是他代為引路,便有了機會在一旁聽了全程。
隻可惜他不擅長算術,更對天文知之甚少,隻聽了個頭昏腦脹。
且不僅是他,就是圍在謝甯周圍的其他人也是。
然後就是謝甯與他們祭酒的對話,再到後來引出的選拔女官之事。
“我來報名啊。”
學官愣愣的,很顯然沒反應過來謝甯在說什麼,“您是來給家中弟妹報名嗎?”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謝甯應該隻有一個兄長吧?
難不成是堂表兄弟?
謝甯隻笑着搖頭,“我來給自己報名。”
啊?
學官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遂苦笑的拱手,“謝小娘子,您來這兒湊什麼熱鬧呀?”
見謝甯沉默不語,學官終于反應過來了,謝甯,真的是來參加童子試的!
不是,謝甯都當官了,那官品比他還高,來這兒考試?
而且就是選拔女官,不是說從科舉中選拔嗎?
難不成童子舉也被納入其中了?
不對不對,就算來考,也該是其他的小娘子啊,謝甯都當官了,她還來考,腦子沒問題吧?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其他豎起耳朵偷偷聽兩人談話的人們也不可思議的看向謝甯,終于有一比謝甯高半個頭的少年沒忍住嗤笑,“一個女娃娃來這裡參加什麼童子試?還是回家繡花吧!”
不認識謝甯的都跟着笑,隻認識謝甯的那一撥,包括學官都無言的看向那個少年和嘲笑的人們。
謝甯隻認真回望過去,“但問公子,不知大周哪條律法規定了女童不可參加童子試?我亦未滿十五,在考試的年齡限制範圍内。
而且公子既不了解我,便直接否定我,認為我無才,不知公子又有何才?可否比試一番?”
那小公子被謝甯刺激的脖子通紅,硬聲道,“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可别隻讀了一點《女戒》就出來丢人現眼,我可不與你比《女戒》的。”
學官見勢不對,闆着一張臉斥道,“若是擾亂報名的秩序,那便請你們離開這裡!”
比什麼呀?
找虐嗎?
謝甯都敢在朝堂上一對多互噴,最後還罵赢了,來這裡對這些小童子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小公子不服,但卻被後面的長輩扯了扯袖子,他們是州府來京參加挑試的。
那學官一看就是和謝甯相熟且十分恭敬的樣子,說不定謝甯是某權貴家的姑娘,得罪這樣的人,何必呢?
可小公子還是氣不過的瞪了謝甯一眼,跟在謝甯旁邊憋了一肚子火的陳雲誠同樣狠狠的反瞪回去。
别看他胖乎乎的,但眼睛還蠻大的,眉毛粗粗的,瞪人還挺兇。
既然學官都發話了,謝甯也沒必要讓人家難做,眼見就要輪到自己了,便扯着陳雲誠一起過去了。
本來隻是陪着一起來玩的陳雲誠見自己的資料也被謝甯交了上去,神情呆滞,他不是來玩的嗎?
怎麼也要考試?
就在陳雲誠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中,記錄報名的學官很是為難的看着謝甯,憋了許久,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剛剛謝甯說的很清楚,那就是沒有哪一條律法規定了女童不能參加童子試,更何況謝甯年齡符合。
但童子試啊科考這些,不都默認的男子參加嗎?
誰會想到有女子跑來參加?
雖然最近那選拔女官的事情鬧的很火,可也沒見哪家的女郎出來說自己要考女官啊。
都等着看謝甯的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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