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聽到這話,眼中的震驚和恨意無從遮掩。
但凡她還能動彈,一定要殺了沈暮秋這個瘋女人,可惜如今形勢比人強,她除了忍,再沒有别的辦法。
她緊咬牙關,屈辱的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五年前我生下來的孩子真的是個死嬰嗎?”
聽到這個問題,趙氏心頭一跳,隻覺頭頂懸了一把鍘刀,會讓她郭家滅門的鍘刀。
如果讓沈暮秋知道當年的真相,所有人都活不成。
因此她下意識開口:“唔唔唔……”
亂叫一陣之後意識到沈暮秋聽不懂,她又不停點頭,意思是确實生下了一個死嬰。
但沈暮秋顯然不相信這個答案。
她哂笑一聲後轉身,二話不說就在郭言學剛剛被敲碎的膝蓋上狠狠踩了一腳。
郭言學疼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發出像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聲音。
趙氏躺在床上,看不到兒子的情況,隻能憑想象,可是想象隻會将她的恐懼放大。
她以為兒子的另一條腿也被沈暮秋給踩斷了,當下就掙紮着要從床上爬起來。
就在她費盡全身力氣,甚至不顧斷了的腿,努力将上身撐離床面時,沈暮秋拿着木棍點在她肩頭輕輕一推,就将她推倒,重新躺回床上。
她還想掙紮,就聽沈暮秋又一次開口:“我再問一次,我的兒子生下來時是不是活着的?
你可以繼續撒謊,我也可以繼續打斷你兒子的腿。
大兒子一雙腿敲斷,還有小兒子,小兒子的腿敲斷,我還可以接着斷手。
你說,你能受得住親眼看着兒子的手腳被打斷嗎?
郭言禮可是書院裡有名的聰明人,書院的人都對他寄予厚望,覺得他必定能有一番成就。
如果他的手腳都斷了,這一輩子算是徹底毀了,你說他的未來還有指望嗎?
對了,你還有個乖孫。
啧啧,才五歲呢,骨頭應該脆得很,輕輕一碰就斷了。
我的棒子還沒打下去,他應該就會哭得撕心裂肺,求求你趕緊說出實話來救他。
你說,到那時候你還能忍住嗎?”
趙氏難得敏銳一回,她意識到沈暮秋說的這些話并不是恐吓。
如果她還敢說謊,沈暮秋是真的會将剛才這些話付諸行動。
可是那個答案一旦說出口,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就在她想着要怎麼才能保住兩個兒子時,沈暮秋沉默舉起棍子,瞄準了郭言學尚且完好的那條腿就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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