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蘊道:“阿弟大方,玻璃的方子就這麼免費給了他,他送些成品也是應該。”
衛舟道:“也不是,互惠互利吧,咱們自己沒人沒窯造不出玻璃來,隻能靠别人羅。賣方子是一杆子買賣,我若真賣了方子,到時候買他的玻璃,那錢還不是得吐出來。”
接着衛舟又喜滋滋道:“這些你送上峰的禮品也有了。”衛舟也沒想到這裡送禮品的風氣是固定的,他之前隻有紙張和肥皂拿的出手,現在有了玻璃制品倒是方便許多。
鄭蘊神情越發溫和:“有勞阿弟為我打點。”
“哪裡哪裡。”衛舟趕忙收回心思給楊文晏回信。
在信的末尾處不免跟他炫耀幾句自己做報紙的事,還順便說了幾句煤炭的事,道如果用煤炭來燒玻璃必定會更快更好,還道煤炭連鋼鐵都能煉的更快更好。
他自己無知無覺,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可怕的事,旁邊的鄭蘊掃了兩眼,看了衛舟的臉色,最終什麼都沒說。
以楊家敏感的身份,或許不好自己直接介入此事,但他們必定會想方設法以此謀利,屆時楊家必定會更感激阿弟。
鄭蘊也是同楊文晏兄弟打過教導的,對他們二人品性有所了解,想來他們再不濟也不會因此而謀害阿弟。
衛舟自然不清楚鄭蘊所思所想,他對鄭蘊道:“我看了下,這邊沒有皂角,本地也不養豬,牛羊養的更多些,在這裡做肥皂不是不行,但不算特别劃算,所以還是找其他營生比較好。”
最近經過了解對本地作物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整的新縣令鄭蘊好整以暇的問道:“那阿弟,你覺得應該找什麼營生比較好呢?”
關于這點,衛舟早就想好了,隻是一直抽不出時間着手落地:“羊毛啊。”
當日在東都時,得知他們要去往何處任職,衛舟便想過這事了。近日裡他看似要改良教材、要上課教書、要找煤炭、要開掃盲班、要辦報紙,忙得不亦樂乎,但衛舟還是抽出了些時間問問本地人關于牛羊的事,隻是沒有進行下一步而已。
說是說北疆遊牧民族,多牛羊和馬,但根據衛舟過來以後的調查,這邊養的最多的還是羊,養牛和養馬大多是本地官府在辦,很少有普通百姓自己養一堆牛馬的,至于關外的人不在這其中。
“現在天氣熱,剛好可以薅一批羊毛,先試用。”衛舟想着:“雖然沒有相應的紡線機,但是可以手工搓羊毛,然後用毛線打毛衣。”
因為衛莺的關系,衛舟對古代女子的勤苦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認知,手工搓線什麼的在這些女子眼中都不能算勞動,那分明是閑暇時打發時間放松精神的消遣活動啊。
“是,這時候天氣炎熱,聽聞再過一段時間,這裡便冷的很,而且有别于南方的寒冷。”鄭蘊道:“再過些時日就要豐收,農忙時節,隻怕不好做旁的事。”
衛舟擺手:“放心,我肯定是先找人試一試,不會一味叫人換了營生,更不會耽誤農活。”
鄭蘊想着衛舟在這方面一貫是謹慎又體貼的,往日在萬家村時,即便想推廣什麼也是先叫别人看清其中的利益才讓旁人學了去,便點頭道:“阿弟想做什麼,隻管去做。”
衛舟自然興沖沖的去了。
沒多久鄒師爺過來找鄭蘊:“這報紙的事老爺可禀報了州府。”
鄭蘊道:“提了一嘴。”
鄒師爺便笑道:“早先到底是我小看了衛老爺,小看了這份報紙。”他原本以為衛舟那些行事,諸如上門給縣學學生家裡做家訪,開辦掃盲班,開辦蒙學,雖也确實教化鄉裡,但更多是為名聲服務。
鄒師爺是個正正經經念書的人,自來覺得那初一十五不過學了十幾二十幾個字的掃盲,是教不出什麼學生,成不了大氣候的,但因此事對鄭蘊這個新縣令的名聲很有作用,便也秉持支持的态度。
哪想到,衛舟緊接着就辦了報紙,辦的還不是那些顯示文學素養的文化報,而是講述家長裡短商鋪優惠打折的民生報,且裡邊的用詞文字尤為淺顯,便是剛入學的蒙童都能讀懂,這便令這報紙的傳播範圍很廣泛了,如今延思縣上上下下的誰不知道縣令大人自來了本縣,做出多少為民的好事呢。
這可不止是名聲,還有人心。若是這時候,那些縣丞縣尉敢敗壞鄭蘊的名聲,隻怕百姓們不但不會信,反而會頭一個反對為大人辯護呢。
鄒師爺道:“大人何不多送幾份報紙給州府,另把這些時日本地百姓争相投稿看報的事迹說一說,這也是事實,不算釣名沽譽。”
鄭蘊點頭:“也好。”他先前不寫,是因為才禀報了蒙學一事,不好連連上報功勞,這時候說一說也好,免得州府那邊先從旁出得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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