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後勤,但沈迎夏幫不上什麼忙,因為程一炀作為文科班僅有的男丁之一必須上台,他的相機便歸沈迎夏所有了,沈迎夏便捧着個相機到處轉悠,給大家拍照。
程一炀穿着一件綴滿亮片的銀色外套,說她拿着相機,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沈迎夏嘿嘿一笑,而等到節目結束後他拿回自己的相機一看,發現沈迎夏什麼都亂七八糟地拍了一通,地闆和天花闆換着角度拍得比人還多。
還有很多他的醜照,程一炀偷偷都删了。
宋老師那天鐵公雞拔毛,自費請全班喝奶茶,程一炀嫌棄這種甜膩膩的勾兌飲料,所以沈迎夏一個人拿了兩杯。
他們準備回觀衆席看表演時,迎面遇到了荊海柏,張放還有其他幾個沈迎夏叫不出名字的人。
一衆人各穿各的衣服,荊海柏穿了黑色的西裝,張放套了件黑灰色衛衣。
沈迎夏喝着一杯奶茶,拿着一杯奶茶,側着身子走過了,就張放和程一炀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荊海柏所在的校交響樂團的演出是晚會的最後一個節目。
“好耳熟。”沈迎夏靠着椅背,她樂理知識很差,隻是聽個熱鬧。
“《拉德斯基進行曲》。”坐在她旁邊的程一炀說。
沈迎夏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程一炀還儲備了這些知識點。
程一炀其實也不懂音樂,但完全可以沈迎夏面前充充大款:“維也納新年音樂會都是以這首曲子作為結束曲的。”
沈迎夏毫不吝啬地露出了對程一炀刮目相看的表情。
程一炀很洋洋得意,享受了一下沈迎夏崇拜的目光後,他坦白,是荊海柏和他說的。
沈迎夏“啧”了一聲:“怪不得。”
荊海柏在他們學校是一個有名的人,赢了很多音樂比賽,傳聞出生于音樂世家,家裡人都可以在網絡上搜得出介紹。
說是傳聞,因為沈迎夏沒有搜過。
程一炀因為和他爸關系不好,一中周末可以留校,他幾乎都不怎麼回家。
留校的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這個學期多了一個荊海柏,打個籃球也就認識了,程一炀和沈迎夏說,這幾周荊海柏天天在音樂教室彈這個曲子,他都快聽吐了。
沈迎夏淡淡地白了他一眼:“你别聽不就行了。”
程一炀撇了撇嘴,嘴角帶着笑意。
他沒和沈迎夏說的是,聽吐了這種話隻能和她說,在荊海柏面前說這樣的話很不禮貌,而且“聽吐”隻是一種誇張了的比喻。
倒有一次荊海柏主動問他是不是聽累了,程一炀當然回答沒有,鋼琴聲再響起,他換了一首曲子,很優美,很動人。
程一炀不認識這首曲子,但他沒問荊海柏,荊海柏也沒有告訴他,彈完這曲後,他繼續練習晚會的曲目。
程一炀一直記得那個旋律,因為未成年,找了一個黑網吧查了一個晚上,是李斯特的《歎息》。
第21章
31号晚上,班級有人提議一起跨年,夏雲女士一開始不想沈迎夏去,覺得大晚上的,夜裡可能還會下雪,不安全,但不好強硬,隻好同意,警告她不準喝酒。
沈迎夏無奈道:“沒有人會喝酒啦。”
說是班級活動,其實隻是幾個關系比較好的人湊一湊,但一集合,沈迎夏發現不全都是她班上的,好幾個人不認識,說是誰覺得人少不熱鬧,幹脆把大家認識的、想跨年的都約到一塊,所以湊成了現在這個情況。
沈迎夏和姜鹿都應付不來這個局面,默默地和認識的人待在一塊。
計劃是先吃晚飯,然後去KTV玩到十來點鐘,就去江濱廣場等跨年煙火。
因為人多,大家打算找一家自助,但走着走着,發現一家路邊排擋很不錯,三三五五表了态,沈迎夏跟着大家坐在了紅色的闆凳上才遲鈍地問了一句:“我們在這吃嗎?”
同桌的人點了點頭。
那天是個大晴天,一天下來,積雪都已化了,很冷。簡易的塑料棚裡像酒席似地擺放着塑料桌椅,好幾個明晃晃的白熾燈,周圍吆五喝六的,風時不時把塑料布吹得七折八折,大部分人,至少沈迎夏那桌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吃這種排擋,沈迎夏有點期待,就坐在塑料凳上等着菜上桌。
豬筒骨用一個大盆端了上來。
沈迎夏以前路過小吃街的時候就聞着味流過口水,但她媽覺得不衛生,沈迎夏也找不着機會一個人偷吃。
但這回吃着了,發現筒骨的肉少得可憐,而且有點難以吃得雅觀,沈迎夏顧及着吃相、艱難地啃了幾個後,覺得自己吃了個寂寞。
還是吃些不帶殼、沒有骨的吧,沈迎夏放棄了。
由于大排檔口味太重,沈迎夏喝了點啤酒,第一口含在嘴裡還沒咽下,她想起了她媽的叮囑,但再想想,一點點問題應該不大,便把嘴裡溫涼的酒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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