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路虎剛走,那輛皇冠的車門也打開了,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秃頭,看起來很富态的中年男人,正是肇事司機的父親。
這中年男人一下車,就沖車裡抱怨:“你幹什麼攔着我,我兒子被判了五年,五年啊,不是拘留五、六天的小事兒,他奶奶的,要是再不想轍,二審還維持原判,我兒子就得蹲大獄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說說,我能不着急嗎?”
中年男人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氣得臉色通紅,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怒道:“……那女人也沒怎麼樣,沒缺胳膊沒瘸腿的,不過是交通意外,又沒撞死人,憑什麼判我兒子刑?你就不應該攔着我,我非得去問問,那個女人到底要怎麼樣!”
一直在車中沒動的也是個中年男人,四十來歲,戴着金邊眼鏡,白襯衫,棕色的領帶,很斯文,此時聽了中年老闆的話,臉上不覺浮現出一抹苦笑:“吳老闆,你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人家根本就不想讓你見到正主兒,要不然,你也不會兩個月守在醫院門口,愣是進不去了。”
這麼長時間,吳老闆不是不想親自找秦卿,不過,根本就見不到人,醫院對病人的病房保密,他隻要走近,就會有冷着臉的警衛跑來阻止,求官面上的熟人幫忙說項,可本來和他稱兄道弟的那些‘哥們’,一個個地對他避如蛇蠍……
“那怎麼辦?法院那邊兒油鹽不進,想花錢都沒地方花……”吳老闆能白手起家,做成偌大的生意,别管外表看着怎麼粗俗,也不可能真是笨人,一開始他隻是鬧不清狀況,等到在公安局,法院都受挫,他兒子直接被拘留,心裡也就明白,這一次,恐怕真的撞到了鐵闆。
“我通過我父親的關系摸了摸那個沈醉的底細,具體他是幹什麼的不知道,隻知道似乎是總參謀部的上校……這麼年輕的上校,恐怕背景很深,那個被小豐撞傷的女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把姿态放低一點兒,你親自買一些禮品,去給人家賠禮道歉,看看人家到底怎麼想,我覺得,既然沒有産生特别嚴重的後果,這事兒還是有希望。”
車裡的中年男人聲音裡多多少少帶了幾分遲疑,顯然沒有把握,可是,他和這位吳老闆關系不一般,幾十年交情了,吳老闆的煤礦還有他百分之四十的幹股,最要緊的是,吳老闆的兒子吳豐,還是他閨女的男朋友,他就一個女兒,平日裡像掌上明珠一樣捧着,閨女回家一哭,他就心疼,就算再看不上吳豐那小子,也拗不過自家的倔閨女,再說,别管吳豐人品如何,對女兒卻是相當不差,也沒有那些拈花惹草的毛病……
哎,實在是不好袖手旁觀。中年男人咬咬牙,心想,實在不行,就動用父親的關系試試,他父親也是做過市長的,隻不過已經退下來了,所謂人走茶涼,留下的人情關系用一次少一次,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不想動用。
這邊可憐父親的心思,秦卿自然不知道。車開出去二十多分鐘,她就忍不住挑了挑眉,瞅了正開車的沈醉一眼,“這是去哪呢?很遠嗎?”
秦卿揉了揉眉心,眼看着已經上了直達郊區的公路,路越來越陌生,根本沒往她租住的房子那裡去,她也免不了好奇。
沈醉彎了彎嘴唇,笑道:“是個好地方,你肯定喜歡。”
唐一在後座撲哧一聲,樂了,被沈醉一瞪,又趕緊閉緊嘴,伸手在嘴唇上打了個叉号,表示自己絕不多口。
秦卿眨眨眼,既然他們想玩神秘,她也就不多問,反正兩個老戰友也不可能把她給賣了吧。此時正是春末夏初的時節,天氣不冷不熱,車開的很快,卻也平穩,秦卿最近住院住得有些憊懶,放了一會兒舒緩的音樂聽,不知不覺,就沉沉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卿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的發絲被人輕輕撩動,有一種麻癢的感覺,她以為是自家小寵物搗亂,伸手拂了拂,卻被一個稍微有些冰冷的手給握住,聞到熟悉的味道,秦卿打了個呵欠,睜開眼,便看見沈醉俊秀溫柔的臉,聽見他笑着說:“别睡了,趕緊下車,咱們已經到了。”
秦卿點點頭,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還給沈醉,任由他幫着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和衣領,才推開車門,一下車,看見破破爛爛的紅磚牆上宛如狗爬似的‘林’字,她臉上就浮現出一抹淺笑:“我當是哪兒,你們還神秘兮兮的,這不是咱們羽林的老舊基地?看模樣,大概是八十年代的……你們這是帶着我走了多遠,我真不記得京城附近有咱們的廢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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