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外走時,張貴妃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她頓了一下回看過去,對上季聞仇恨的目光後厭惡的别開臉,面無表情的跟着季聽離開了。
她們兩個走後,申屠川的臉上便沒了半分情緒,他淡漠的看向還在發呆的季聞,殘忍的将一切告知他:“宮門是錢德開的,宮裡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我們來了,更别說宮外那些大臣,即便知道了,也無人會來救你,季聞,你已孤立無援。”
“所以呢?你們想殺了朕篡位?”今晚想出借種的法子後,他便突然有了希望,結果這希望來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被生生打碎,季聞如今已經臨近瘋狂。
申屠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是要殺了你,但要在你立了诏書之後。”
季聞愣了愣,随後大笑起來,笑得太過嗆住了,又扶着椅子喘息:“申屠川啊申屠川,枉朕還以為你有多聰明,你都說要殺朕了,朕橫豎都是死,為何要死之前遂了你的心願,立你的兒子為皇帝?”
他的表情一變,突然兇狠起來:“你想都不要想,若朕死了,你們便要永生永世背負弑君奪位的罵名,不論你兒子将來做多少豐功偉業,他都洗不清身上的罪孽,我就是要這樣惡心你們,你們一輩子都别想擺脫我!”
說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又開始大笑起來。
“我拿到了你成玉關外動用暗衛屠殺百姓的證據。”申屠川突然道。
季聞猛地消音,怔愣半晌後否認:“不、不可能……”
他話沒說完,申屠川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那是暗衛的身份牌,每個暗衛身上都有,他拿着的這塊,正是當初死在成玉關的暗衛身上的,季聞看到後瞬間愣住。
“你自認做得天衣無縫,無人會知曉這個秘密,可偏偏忘了,暗衛的身手便是他們最大的證據,”申屠川眼底泛紅,恨意再也無法掩蓋,“我從那些死在成玉關的暗衛身上,找到了無數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證據,隻要交給大理寺,三日必出結果。”
季聞暴怒:“你撒謊!朕沒有派人去……”
“還有郊縣屠城一案,你将罪名都推到了副統領身上,可卻忘了自己寫過的書信,如今被他一個友人保管,隻要公布出來,所有人便會知曉,副統領隻是一把刀,你季聞手中的刀,”申屠川定定的看着他,“我找到的還不止這些,你登基以後做下的所有蠢事惡事,證據擺滿了一間庫房,任何一件拿出來,都能讓你被唾罵千年。”
“你若是敢公布,朕就殺了你!”季聞瘋狂的撲上去,卻被褚宴一腳踹倒,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申屠川不緊不慢的開口,“是遺臭萬年的死,還是留一分體面的死,全看你如何選擇。”
季聞死死的盯着他,許久之後笑了一聲:“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了?我不會寫诏書,我的名聲不好,你們也别想好!”
“我似乎從未同你說過,我有一門獨門技藝,便是模仿人的字迹,你猜這些年許多沒交到你手上的奏折,最後都是怎麼處理的?”申屠川看向他。
季聞愣了一瞬:“你……”
“你若是不寫,我可以替你寫,隻不過擔點風險,但你要承受的,便是千載萬載的罵名。”申屠川淡淡開口。
季聞氣得臉都青紫了,半個字也說不出口,申屠川看了褚宴一眼,褚宴便去拿了紙筆,放在了他面前。
“記住了,将诏書日期往前寫三個月。”申屠川淡淡開口。
褚宴頓了一下:“三個月前阿簡的身世還未公布,這樣寫會不會叫人起疑?”
“沒讓他寫阿簡。”申屠川回答。
褚宴愣住。
另一邊,小廚房中。
季聽看着換好衣裳後忙碌的張貴妃,半晌緩緩道:“嫣兒,今晚跟我走吧。”
張貴妃頓了頓:“皇上今晚是不是要死了?”
季聽沒有說話。
“我不走,”張貴妃低頭,“我不能走,他死了之後,我要主持大局,世人皆知你我不和,隻有我代表他将皇位傳給阿簡,那些人才會相信。”
“你不需要做到這等地步。”季聽蹙眉。
“今晚若非為了我,你也不會倉促起事,”張貴妃看向她,“我不過是以德報德罷了。”她不傻,知道季聽為了保護她,将所有事生生提前了,這其中冒了多大的風險,她比誰都明白。
季聽見她執意如此,也隻好答應了:“我會叫人守着你,你若是害怕,再出宮也不遲。”
“知道了,”張貴妃說着,将剛出鍋的糕點遞到她手邊,“你嘗嘗。”
季聽笑了笑,剛伸手去拿,申屠川便進來了。她停下手:“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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