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聿珩的看上去頓時來了興趣,“怎麼說?”
其實洛栖雲并沒有底,對于她而言,皇帝讓太醫院束手無策的頭痛之症她看了,并不難治。
可政王的眼疾……她是真沒見過這種情況。
“普天下若我都治不好你的眼睛,也就無人能治了。”洛栖雲眨眨眼,說道,“政王殿下雲遊四海八荒,可曾有尋到過醫治之法?”
“……并無。”
“那便是了!殿下便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瞧瞧你的眼疾!”
“……”
慕聿珩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倒機靈。”
若他給她這個機會,那眼下便是要保着她這條命了。
洛栖雲皮肉笑,“那……那能把刀拿開嗎?”
話音未落,馬車外傳來一道尖銳又雌雄難辨的聲音:“你方才可見一個舞女從這過去?”
洛栖雲頓時屏住呼吸,緊張得抓住手下的錦袍。
馬車外,那宦官陰沉刻薄的眼光掃過馬車虛掩的帳簾,問道。
“往那邊去了。”鹿風随便指了個方向。
宦官順着他給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政王殿下可在帳中?”
鹿風不耐煩了,“是。”
“臣想拜訪一下政王殿下,可否能賞個臉?”
鹿風瞥一眼還未有動靜的馬車,歎了口氣,語氣變得冷厲,“你算什麼東西,還想我家王爺給你賞臉?!”
宦官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你一個區區侍衛,還沒有資格替政王殿下給我回話!”
“呵呵。”鹿風抱着劍冷笑,“王爺喝醉了,心情很不爽利,你若想拜訪,便自己去拜,能不能活着回來,我就不知道了。”
“你!”
那宦官果然遲疑了,目光落在那帳簾上許久,才涼涼道:“叨擾了!”
說完,他朝鹿風指的方向迅速離開。
聽見那老宦官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洛栖雲長噓一口氣,瞥回頭,慕聿珩也正側耳細聽着什麼,但在與洛栖雲呼吸交纏的一瞬間,喉結滾動了一下。
“刀刀刀!”洛栖雲顫顫巍巍指了一下指在自己頸喉的那把精緻的匕首。
“……”慕聿珩起身坐定,将匕首收起,嗓音清冷:“他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洛栖雲噎了一下,脫口而出:“不行!”
聲音大得,讓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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