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皎……”雲初末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淡淡道:“江月樓裡的那個人,我并不認識。”
雲皎一愣,下意識地反駁:“怎麼可能?”
雲初末對她的反應顯然不滿,斜睨了她一眼,陰測測地問:“怎麼不可能?”
雲皎被他的氣勢壓住,很識時務地往後縮了縮,小聲嗫喏道:“可是你那時候……都沒有跟人家解釋清楚。”
雲初末的俊臉闆得有些嚴肅,他望着前方的流水,語氣甚是平淡:“如果我什麼事都要解釋的話,那麼我已經死了。”他頓了頓,不待雲皎回答,又繼續道,“話說太多,累死的。”
雲皎頓時哭笑不得,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得悶悶道:“可是如果什麼話都不說,别人又如何會知道你心裡怎麼想?”
雲初末手裡拿着折扇,望着她的道:“别人怎麼樣,與我何關,你已陪伴我百年,難道還不清楚我在想什麼?”
雲皎張了張口,她想說自己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又心虛的頓了下來。以前她總以為自己是最了解雲初末的,可是現在,她日漸發覺原來雲初末離她那樣遙遠,他們之間有着不曾坦白的秘密,那些秘密不容她探知,她也一點都不想知曉。雲初末在想什麼,他在做什麼,他想要做什麼,她都已經看不太清晰了。
坐在雲初末的身邊,她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幻境裡的場景,俏麗的眼睫低垂下來,一向調皮的容顔裡隐約帶着黯然,她在心裡默默的想——
那個颠倒衆生的女子,那個叫作姝妤的女子,究竟是誰呢?
烏雲彌漫,雷電交加的詭異之地沒有令她陷入絕望,可是在看到雲初末和那個女子依偎在花海中,她竟感到莫名的心痛,那是一種想恨而不能恨的悲哀,因為她知道,這兩人才是真正應該在一起的,而她,隻是一個局外人的存在。
雲初末的反問,她沒有辦法給出答案,卻是問起了另一件事:“雲初末,你見過石頭也能開花麼?”
雲初末不明所以:“怎麼這麼問?”
雲皎微微嘟着嘴,擺出乖巧的表情:“随便問問嘛,一時好奇不行麼?”
雲初末直想歎氣,無可奈何道:“你啊,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把這‘無論對什麼事都好奇’的毛病改一改?”
“到底有沒有見過嘛!”雲皎扯着他的胳膊,滿臉期待的仰頭看他。
雲初末稍一頓首,才緩緩道:“我未曾見過石頭開花這種事,不過倒是聽說過一個傳聞,洪荒時期的天之涯中,因環境惡劣,方圓千裡都見不到半點生息,不過那裡的山石卻因常年經受天力,大多負有靈性。”
“這麼說……”雲皎呆呆地念着:“想讓石頭開花,也不是沒可能的了?”
雲初末打量了她一會兒,幾乎立即的警覺戒備:“你莫不是要我從石頭裡,給你變朵花兒出來吧?”
雲皎摸了摸臉皮,笑嘻嘻的:“有麼,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不過如果雲初末你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
無視她甜到骨子裡的笑容,雲初末嫌棄的捏着雲皎的袖子,将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下去,語氣也甚是平淡:“不好意思,我介意。”
他起身走回了船艙,雲皎凄涼慘淡的扁了扁嘴,随即屁颠屁颠的跟上他的腳步:“雲初末雲初末,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雲初末的腳步一頓,看了看遠方的天色,才緩緩道:“再回江月樓罷。”
第55章迢迢西江月(八)
三十年前,江月樓外。
曉莊河畔柳色青,車如流水馬如龍。
一行年輕人縱馬越過長街,短鞭落下,馬蹄聲急,神情間似乎有些焦急之色,他們的身上都穿着墨色緊身的衣袍,腰間皆挂着佩劍,就連衣帶環佩都很一緻,路上的人們聞聲紛紛躲避,很快就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來人總共隻有四五個,人數雖然不多,卻沒有人敢上前沖撞了他們的大駕,因為從這幾個人的衣着來判斷,他們都是陌陵山左嶽盟的弟子。
提起左嶽盟,江湖中人無不心生敬畏,就連向來潑皮好鬥的海龍幫碰上它都得唯唯諾諾,避讓三分,左嶽盟自創派以來,時至今日已逾百年,雖期間曾曆經過不少血雨腥風,發展勢頭卻絲毫不見衰頹,甚至還有日益興旺的趨勢。
現今左嶽盟門下弟子過萬,田地房産數不勝數,更重要的是,左嶽盟盟主卓鼎天在前兩次的英雄大會上,被各大門派舉薦為武林盟主,這個位子,一坐便是整整十年。
不過最近,卓鼎天這武林盟主的寶座,似乎坐得不太順随,甚至還有拱手讓人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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