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嗎?”蘇淵斜睨了她一眼,眼中都帶着疲憊和不耐煩。
這裡既然是他的地盤,自然是他說了算。沈青蘿下榻,解開他的衣帶,幫他脫掉外衫,當露出中衣時,才窺見他胸膛滲着血漬,她手中的動作停頓,擡頭看向他,“你受傷了?”
“你是不是很開心?”蘇淵低眸,正對上她的眼神。
她當然開心,恨不得趁這個機會在他的傷口撒上一把鹽,卻沒能表露出來,在沒有足夠的把握反擊之前,口舌之快起不到任何作用。
“傷口破了,我來幫你包紮。”她扶他在床榻上坐下,到門口要了創傷藥和包紮的純棉布過來,脫開他的中衣,他的胸前纏着的布條已經被血洇濕,她将舊的布條接下來,左胸一側有一道鮮紅的劍傷,還未結跏,應該就是這兩日留下的。
蘇淵正注視着她手中的動作,并沒有拒絕。
她取過創傷藥撒到上面,拿過布條,從他胸前穿過繞到後背,因着夠不到,她單腿跪到床榻,探頭向他身後,蘇淵的一隻手落在她的後背,沈青蘿身形一僵,很快恢複如常,将布條繞回來,幫他系好,後背上的那隻手卻沒收回。
“都傷成這樣了,公子不會還想着那檔子事吧?”她諷刺道,剪斷多餘的布條,不着痕迹地從他手下掙脫,将藥物收好後,就杵在床榻前看着他。
他在床頭,她在床尾。
“過來。”蘇淵對她伸出一隻手,疲憊的神色表露出他的虛弱,沈青蘿心知他此刻做不了什麼,便上前兩步,站于他的身側。
蘇淵單手攬住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身前,“你是不是正盤算着趁機殺我?”
沈青蘿當真沒這麼想過,她雖然很想殺他洩憤,但還不是時候,無論是為沈硯正名,還是揭露蕭衍的身份,他必須活着。
再者,這個破故事也不會允許。心裡雖這麼想,她的手卻穿過他的發,落在他的後頸。
可能是才進屋不久,他的頸間還帶着寒意,可脫口而出卻是另一番話,“你怎麼知道?我甚至想戳你的傷口,讓你嘗一嘗痛的滋味。”
蘇淵松開她,仰頭扯動嘴角,似是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脫了鞋襪躺回到榻上,見沈青蘿還伫立在那,不滿地催促道:“還不上來?”
沈青蘿着實不想與他同床共枕,卻也不願在地上杵到天亮,尤其是現在,盡管是初春,夜裡還很涼,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她邁步上榻,越過他到裡側躺下,順手扯過被子蓋到身上,權當他不存在。
蘇淵側過身躺下來,單手撐着頭,就那樣定定地看着她,“聽花影說你想出去?”
花影?可能就是花媽媽,沈青蘿微一側頭,對上他的眼神,怕暴露出不該出現的情緒,又很快挪開,“我不是你的犯人,再這樣圈禁下去,不敢保證會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蘇淵伸手觸碰到她的臉頰,将她臉掰過來看向自己,“你就是我的犯人。”
沈青蘿面露不悅,稍作思索他說的沒錯,她的确沒能脫離他的魔爪,與犯人無異。蘇淵收回放于她臉上的手,轉而把玩她散落在身側的長發,“等我傷好之後,陪你一同去。”
所謂的陪她一起,不過是為了監督她,沈青蘿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刻意嗔怒道:“等你傷好了,花怕是都要落了。”
蘇淵倒也受用,低頭湊過來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這個吻不帶任何□□,如蜻蜓點水,“再忍一忍。”
“你若是擔心我會逃跑,大可不必,畢竟我那幼弟還在你手裡,我又能逃到哪去?”沈青蘿頗為不悅,他又趁機讨她便宜。
蘇淵不語,頭落下來,與她共枕,将她撈進懷裡,手臂锢緊,如此,沈青蘿便知他不會放她單獨出去,自然不是怕她逃跑,而是怕她去見陸遷和甯延之。
周身盡是他的氣息,他們雖沒有夫妻之名,卻沒能擺脫肌膚之親,她并不習慣與他保持這樣的親昵,因而将他的手臂拿開,退到床榻裡側,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蘇淵不悅,主動湊過來,靠的更近些,幾乎整個人貼到她身上,沈青蘿又挪了一下,蘇淵不厭其煩地逼近,直到她的後背抵到牆壁,退無可退。
“你不問我為何受傷?”蘇淵與沈青蘿面對着面,隔了不過一指,他的氣息悉數将她籠罩。
“怕是壞事做絕,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她毫不猶豫地讪笑道,那話中帶着明顯的快意,就好像刺他一劍的人應該是她。
蘇淵也不怒,隻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指下用力,“你倒是不知道心疼我。”
沈青蘿吃痛,手毫不含糊地探向他的傷處,在上面用力戳一下,蘇淵眉頭霎時間皺了起來,她卻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蘇公子莫要忘了,我們是彼此的仇人,你讓我痛,我便讓你更痛。”她怎麼可能會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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