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昨夜程曳也在千願樓?”
“是啊。”林郁沉吟一聲,“大概是我喝得醉醺醺的時候?我看着他進的門,那群青樓的姑娘看到他們的時候,比我們進來的時候還要誇張。”
“但是她們就是連碰都不太敢碰他一下。”看到靜安沉思的模樣,林郁突然變得語重心長,“靜安,沒關系,要是他敢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打斷他的腿,至于哪一條,你說了算。”
靜安心情有些複雜,“阿郁,你不是失憶了嗎?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把院中小丫頭的話本都收刮起來看了,并不是特别好看。所以我還同神醫借了不少醫書打發時間。”
林郁這句話說得可憐巴巴的。
靜安想着,她一定是尋知的親生徒弟了。雖然失憶了,但是看曾經看過的醫書也分外熟悉吧?隻是她要什麼時候才會真正恢複記憶呢?
這樣她就不用天天提心吊膽猜來猜去還猜不對。
如此說來,昨天遇到的所謂長得很像程曳的小倌根本就不是小倌,而是貨真價實的程曳。
她似乎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但她除了對一擲千金的回憶分外深刻,還有他死活把他喊起來喂醒酒湯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靜安懊惱捂着臉,她學着那些男人把金葉子塞進别人的衣襟裡,還在路上扒别人衣襟要把銀票都塞進去。她居然扒程曳的衣服。
哦,還說了這個小倌同程曳很像。
獨自懊惱的靜安擡頭看到尋知身影窗外一閃而過。
林郁還以為靜安在為程曳居然會逛煙花柳巷一事而難過失神,當即打定主意要帶着她去景榮侯府算賬。
而靜安卻突然沖出了門外。
追了出去卻沒趕上尋知的衣角,靜安被關在尋知門外。等到他換完衣服。靜安繞了尋知幾圈都沒有聞到半絲胭脂水粉的氣味,隻有他身上慣有的草藥氣味。
靜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許久才問他夜不歸宿去的是哪裡。
隻得了尋知一句采藥去了。但誰采藥不帶藥簍子呢?茵陳今日在院子裡曬的藥簍子,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
“昨日阿郁在千願樓看到你,宿在美人鄉也不算什麼。我們不會歧視你的。”
林郁跟在後面點頭表示萬分認同,并且繼續發表了昨夜對千願樓一衆感想,包括但不限于美豔花魁,以及千金一擲的十四公子。将那花魁的容貌姿色大肆稱贊了一番。
雲鬓金簪随步搖,細腰雪芙溢香濃。勾人美目引人醉,一擲千金為芳澤……林郁念了一大堆,最終口渴了才記得詢問旁人意見,整理了一下她過于癡漢的表情才開的口,“靜安,你有何想法嗎?”
靜安方才一直在仔細觀察尋知,看到他手中的烏木簪子都快被捏彎成一個直角。
雖然這烏木簪對于鎮南王府的開銷而言不算什麼,但她記得這是尋知最愛的那一支,怎的如此遷怒。靜安聽到林郁問話随口回了一句那當然是——
一萬兩。
據七皇子所言,千願樓競價一萬兩的花魁也是不多的,可能得追溯到二十年之前。于京城,尋花問柳不過是為了消遣,花魁也不過隻是風塵女子鍍金的一個名頭,這等事情是比不過江南富賈。
林郁聽完七皇子這段話,立刻下了個論斷。
“那十四公子還挺喜歡這個花魁的,能為她花那麼多銀錢。”
接着,靜安又跟着林郁抱頭言十四公子不是有個白家的心上人嗎,于是兩人又開始絮絮叨叨明諷暗刺十四公子始亂終棄負心漢。
小姑娘飲醉酒說起閑話來天花亂墜也不知真假,隻有她們自己煞有介事,獨自腦補獨自生氣。七皇子光是聽着她們說話就能笑得掩面打跌。
叙述了一番,她們便見着尋知手裡的簪子分成了兩段。二人靜默下來,不敢說話。
林郁先是疑惑而後又露出幾分了然給尋知撿起來已經分成兩半的簪子,遞給他,安慰道,“昨日投不到花魁沒關系,改日我們可以一起去标花魁啊,不就是花魁麼。就十四公子能一擲千金為美人?我們也行。”
靜安甚至認真思考了,小心翼翼地說道,“既然要睡那便睡最好的那個?”
尋知将斷掉的簪子若無其事地收起來,随手拿了本醫書,“近日我觀徒弟有所懶怠,便從抄書開始用功吧。”
近日幫林郁抄了很多書的郡主反思,怎麼從前自己一個從來不會被罰的人,重新活過來以後為何天天抄書。
而且當着尋知的面,林郁也不能幫她抄書。林郁離開了,她也還在抄書。
且抄了一個下午,斜陽切進書房。日頭西沉時候,尋知背着藥簍子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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