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阙一整天都沒能安分下來的心髒,再一次猛烈地躁動了起來。
你還記得故人嗎?
二更時分,鄭娴兒終于避開礙事的丫頭婆子們,蹑手蹑腳地鑽進了藏書樓。
那一豆燈光藏在第二層的某個偏僻的房間裡,被幾個擺放得錯落有緻的書架擋着,外面竟是半點兒也看不見。
鄭娴兒失笑,乳燕歸巢般地飛過去,投進了樓阙的懷裡:“原來五公子也可以如此小心謹慎,我還以為昨日那個急色鬼的樣子才是你的本性呢!”
房中床帳被褥都是現成的,鄭娴兒身子一歪便拖着樓阙一起躺了上去:“嘶——舒服!”
“娴兒,我有事問你!”樓阙壓下手臂,夾住了那雙不安分的手。
鄭娴兒掙脫不得,氣得“啊嗚”一口咬住了他頸下的紐扣,含混不清地抱怨:“問什麼問,完事兒再說!”
“娴兒!”樓阙被她鬧得骨頭都酥了,還得咬牙忍着,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
雖然,這個姿勢的“一本正經”,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鄭娴兒扭了扭身子,委屈兮兮地抱怨:“怎麼了嘛,才過去了一天,你就厭倦我了?”
樓阙沒法子,隻好用自己的身子壓住她的雙腿,又抓住她的兩隻手腕按在枕頭上,總算迫得她安靜了下來。
誰知,鄭娴兒掙紮了兩下,忽然眯起眼睛笑了:“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要不要找根繩子把我捆起來?”
樓阙隻覺得喉頭愈來愈緊,耳中已聽得到自己氣喘如牛。
但他竟然還是忍住了。
維持着這個不雅的姿勢,他舔了舔嘴唇,沉聲問:“娴兒,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鄭娴兒眨眨眼睛,狡黠地笑道:“我瞞着你的事兒多着呢,你問的是哪一件?”
樓阙的唇角現出一分笑意:“原先我還在疑惑,抱着牌位進門的三嫂怎麼會把守貞之志丢棄得那麼輕易——如今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還在跟我裝糊塗!”
鄭娴兒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你知道什麼了?我是誰啊?”
樓阙俯下身子,用手肘壓住她的雙肩,低笑:“還不認?莫非你當真已經抹去了那段記憶,狠心忘卻了故人?”
“故人?”鄭娴兒擰緊了眉頭,倒是不再亂動了。
樓阙微笑,靜靜地看着她。
片刻之後,鄭娴兒輕笑一聲,屈起胳膊墊在腦後,懶懶地眯起了眼睛:“你口中的‘故人’,是指我以前睡過的男人?”
樓阙喉頭一緊。
鄭娴兒看着他緊張兮兮的神情,心裡卻漸漸地有些發冷:這是來查她的老底來了?
他知道了什麼?
——管他知道什麼呢,他以為他問了,她就必須照實說嗎?
鄭娴兒撇撇嘴,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既然已經是‘故人’了,我為什麼還要記得?我一向是看誰順眼了就拉上床,連名字也懶怠問的!你若是介意這個,咱們這會兒就一刀兩斷,你趕緊找個清白幹淨的女孩子成親去!”
樓阙完全怔住了,好一會兒都沒再動一下。
鄭娴兒等得煩了,猛然伸手推開他,撩起帳子便要下床。
樓阙急了,忙又撲過來壓住了她:“娴兒,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
鄭娴兒變臉很快,一霎時便轉怒為喜:“原來是我誤會了?嗐,我就說嘛!咱們又不是明媒正娶,露水姻緣舒心則聚不合則散,講究的就是一個爽快,你哪來的閑心管我以前睡過誰!”
“露水姻緣?你覺得咱們是露水姻緣?”樓阙聽得怒火沖天,連自己提起這個話題的初衷都忘了。
鄭娴兒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要不然呢?難不成偷情還能偷出天長地久鸾鳳和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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