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全壓了壓嘴角的笑意,正色道:“今日早上榮王殿下派人來佛塔詢問白馬寺的治疫情形,下官特來此禀告。不知榮王殿下現下可方便?”
香荠沒想到榮王還真的放在了心上,連忙蹑手蹑腳跑到殿内查看,然後小步跑出來,輕輕道:“榮王還睡着,不知張大人可要在此等候?”
張道全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香荠移步。
香荠連忙向外走了幾步的距離,便聽張道全低聲道:“抱歉,近日事雜,實在是抽不開身。那日縱火之兇徒,還未曾弄清他的身份。”
縱火之人?那人明明未曾縱火——
香荠剛要開口,忽然懂了張道全的未竟之意。
若隻說那兇徒強暴女子而未得,不僅會損了香荠的名聲,更會讓此人罪不至死。而按照燕國律法,縱火罪是比強暴民女要嚴重得多的重罪,倒不如直接将縱火的名頭安在那人身上,一石二鳥。
“謝謝您,張大人。”香荠感激道:“既然歹徒已然伏誅,身份也是不要緊的了。白馬寺治疫本就辛苦,千萬别因我再橫生枝節。隻是不知,師父那邊的新方子,研制得如何了?”
與此同時,佛塔之上,談雲揉着脹痛的額頭,問着身邊的醫女:“安冉,重症區昨夜用過新藥的,今朝可都安排看診了?”
那名叫安冉的小醫女貼心地奉上溫熱的巾帕,小心翼翼道:“回談娘子,盧醫官今一大早便去了,說是定然第一時間把變化告知您。您昨夜又沒休息好,現下還是再歇息一會兒吧。”
談雲搖搖頭,負氣道:“他這時候倒是急切了,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打暈我的是誰!——你,你偷笑什麼!”
安冉連忙收斂了笑意,道:“談娘子,盧醫官雖然舉止魯莽了些,但是也是真心愛重你的。您是沒看到他昨日的動作,溫柔極了,還特意點了安神香助您安眠。談娘子這些日子太辛苦了,我們也是看着心疼。盧醫官隻是做了我們不敢做的事,隻為了叫您多休息些罷了。”
愛重?這詞聽着談雲便起雞皮疙瘩。
她煩躁地将手中的巾帕丢在案上,屋外便響起了年輕男人的聲音。
“大喜!大喜!昨夜服了新藥的重患,已有一半的脈象都有了明顯的好轉,有兩人已從重症轉為了中症!”
盧靈松身上着着寬大嶄新的儒袍,大步跨入屋中,行走之間袍擺飄逸,自有一代儒醫的自在風流。
在場衆人的臉上紛紛露出喜色,安冉也不住誇贊道:“談娘子真乃華佗再世,可謂是當世杏林第一人!”
談雲更是大喜過望,急沖沖上前攥住盧靈松的胳膊:“當真?”
盧靈松看了看她的手,眼中的溫熱又多了幾分,恭敬奉上了手中的冊子:“皆有醫案記錄在冊,談娘子可取之一觀。”
談雲連忙奪過醫案來認真翻看,幾番确認後,臉上的喜色又多了幾分。
萬萬沒想到竟如此順利,既如此,江州城的百姓便有救了。
談娘子終于長舒一口氣,滿身的疲憊如潮水一般湧來。
她再看向盧靈松,神色又變化了些許,淡淡道:“如此,我便可以安然睡下了。那後面的事,便要多多仰仗盧醫官了。”
盧靈松何嘗聽不出談雲口中的疏離,他斂下了晶亮的眉眼,悶聲道:“是。”
安冉眼巴巴看着盧靈松離去,心中暗自歎氣道,這倆人可真是,竟然連句私密話都不願多說,她可是眼巴巴地等了好久呢!
談雲自是看到了盧靈松落寞的神情,卻沒有理會。
她兩世為人,何不懂這些年青男子心中所想?不過一時荷爾蒙作祟引點點沖動罷了。且不說兩人的門第之别,便隻說她年長他六歲,又是他半個師父這點,兩人便再無可能。
人生短短不過幾十載,她願用自己的全心去求醫道,而非沉溺于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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