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火起初勢微,在發絲的扭動掙紮中漸漸強勢,火焰順着頭發朝着源頭竄去。
一直背對着辦公室的枭陽猝然轉身,她始終低着腦袋,發絲卻無風舞動起來,開始發動更加猛烈的攻勢。
“被發現了……好餓,正好可以填肚子……”呢喃聲如同母親溫柔的低語,傳遞而出的惡意卻是滿滿。
咯吱咯吱的骨頭斷裂聲響了起來,三人清晰的看見,月光下那被照得近乎白亮的皮膚下,不平整的斷裂面緩慢支棱起來,戳動着皮膚。
那些骨頭相互錯開,調整位置,變出一具成年男性的體格。
吳偉偉呆了呆,“不是唐太太?!”
“是她,也不是她。”李鴻羽從背後抽出銅錢劍握在手裡,“這明顯是穿的另一個人的皮。”
看着那張陌生的,堪稱英俊的臉,陳嶺厭惡的吐槽:“真好奇她到底長得有多醜,到現在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這不是愛美,是病态吧。”
吳偉偉狂點頭,“對對對,陳哥你說的都對。”
“在第一具遺骸被意外發現之前,應該還有不少受害者!”陳嶺從宿舍裡悄悄摸出來的時候,怕自己目标太大,隻是拿了伸縮棍和符紙。
他手裡用勁,甩開伸縮棍,左手拎起一張凳子朝窗口砸過去。
枭陽的五指變換成樹藤,卷住椅子扔開,男性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舌頭伸出來,如同蛇信從尖部一分為二,呈左右包抄之勢朝陳嶺進攻。
陳嶺反手用伸縮棍迎面擊落一根,卻無法顧及背後。
李鴻羽反應敏捷,從辦公桌上單腳起跳跨過去,銅錢劍在緊急關頭替陳嶺擋後背的攻勢。
“陳哥!”吳偉偉知道自己的墨鬥有用,都是随身攜帶的,将墨鬥線的一頭系上從地上撿起來的圓珠筆,朝他陳哥所在的方向扔去。
陳嶺抓住墨鬥線,轉手就扔給了李鴻羽。
李鴻羽會意,拉住線跳出窗戶,繞着枭陽跑起來,給綁了個結實。
枭陽隻受到了十分短暫的壓制,幾個瞬息就掙脫開。她的臉因為暴怒險些無法維持目前的男性外表,皮膚下一個個樹根狀的東西正在扭動起伏。
四周狂風大作,花草樹木被壓彎了腰,無數的樹葉從山上和種植園區中飛出來,纏繞在枭陽四周。
咚、咚、咚、咚。
安靜許久的聲音再次響起,枭陽似乎已經放棄了尋找聲源,不為所動。
陳嶺卻分心扭頭朝辦公室的方向看去,吳偉偉朝他小聲喊道:“我去看看!”
他一腳剛跨出去,一片樹葉飛進來,如同鋒利的刀片,經過時将桌沿割出一條狹長的劃痕,然後紮入吳偉偉腳邊的水泥地闆。
“槽!”吳偉偉沒刹住車,鞋子踢中樹葉,直接切出一條口子。
陳嶺的左手已經握住伸縮棍的尖部,打算掰開放出咒鞭,嘴裡沉着冷靜的問道:“唐太太,你剛剛在找什麼?”
枭陽皮膚下鼓動的頻率加快,有少許皮膚因為無法承受下方根狀物體的的用力頂弄開始破裂,滲血。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枭陽忽然平靜下來。
攻擊人的發絲迅速被收回去,藏在皮膚下的根莖回歸安靜,她身上的骨頭再次咯吱作響,随即化成煙霧,消散在夜色中。
“怎麼回事?”吳偉偉弄不清楚,“她剛剛殺氣那麼重,明顯是不想放過我們的,怎麼就突然放棄了呢。”
陳嶺垂着眼,把拆到一半的伸縮棍重新裝好,吳偉偉說得沒錯,枭陽确實是想當場把他們弄死的,隻要他們一死,再把骨頭丢去無人可知的地方,她的真面目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想不通就别想了,我們先去找找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發出聲音。”陳嶺把伸縮棍揣進褲兜裡,回頭看向李鴻羽,“好了嗎?”
“嗯。”李鴻羽收好銅錢劍,替吳偉偉把墨鬥線纏好,隔空丢了過去。
吳偉偉雙手接住,三兩步跑到兩人面前,問:“李鴻羽,你怎麼在一樓?我記得我打瞌睡之前,你明明在對面床上打坐的。”
李鴻羽:“我睡不着,索性下樓四處逛逛,結果就聽見一樓的聲音。”
跟上陳嶺的步伐,進了辦公室,繼續道:“在你們進來之前,枭陽已經來過一次,那時候咚咚的聲音還不大,斷斷續續的,她沒找到聲源後,又去了其他房間。”
“你就一直留在這裡?”陳嶺停下,蹙眉看着偌大的辦公室。
李鴻羽打開一個櫃門,裡面是空的,将門輕輕合上,他繼續道:“我其實也并不确定那聲音到底是在這裡,還是在隔壁,因為怕跟枭陽正面對上沒有勝算,所以就幹脆留在這。結果就遇見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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