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是,那傅家少爺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放着原先滿院的名貴花草不要偏要鏟平了全部種上木槿。要我說這木槿也不是什麼名貴好看的花,種着擋光不說還不耐寒,這辛辛苦苦種了大片,到了冬天零下幾十度的寒風吹還不得全部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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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城是被窗外嗚嗚的風聲給驚醒的。
房間裡冷冷清清的,他按下床頭的按鈴等着管家來給他關窗,等了半天沒動靜後才想起來前幾天他借着想要靜靜的名頭把人趕回了老宅。
自從那場火災發生後,所有人都知道傅家的少爺因為場意外瞎了眼,他不肯去療養院,又遣退了家裡的傭人,隻留下了位管家負責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知道他把傭人都趕出去的時候,爺爺大發雷霆卻又無可奈何,家裡人都太了解他的性格,誰都不敢在這樣的節骨眼上逼迫他做不情願的事,生怕他的病情受到刺激會加重。
他習慣了獨處,也不需要人時刻陪伴,徐醫生告訴他這種隐形眼鏡雖然不會損傷他的視力但是戴着會影響他的視線,光線暗就容易看不清東西。
他倒是不太在意,他知道房子裡裝着監控,離這裡不過十幾米的地方就有傅家的保镖時刻監視着他,生怕他個人待在房子裡出意外。
他起身摸索着關緊了窗。
窗外的天空陰沉得厲害,他想起昨晚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暴雨,還沒回過神時突然咔嚓半聲驚雷穿透耳膜,巨大的閃電撕裂烏雲。頃刻之間暴雨倒扣傾盆,雨水就這麼嘩嘩地垂直砸向地面。
他臉色驟變,來不及摘下眼鏡直接往樓下沖,路跌跌撞撞地出門跑進雨裡,瓢潑的雨水順着發梢結成絡絡。腳步卻在轉過牆角的那刻,猛地頓住了。
院子裡,今早還開得爛漫的木槿謝了地。
這場雨來得又急又狠,沒來得及蓋上遮雨布,花被雨水淋得徹底,純白的花瓣混着雨水濺起的泥濘落了地。
他呆呆地站在雨裡,衣袂被雨水淋得濕透,眼裡的神情哀極了卻仍是緘口不言的模樣。
已經過去了年,他早就知道沈念不會來了。
大概這就是他付出的代價吧,就像上輩子的沈念那樣,上天這次也想讓他嘗嘗愛而不得了此殘生的滋味。
也許時間真的能成為治愈傷口的良藥,從開始的輾轉難眠到現在的平靜,他不奢望沈念愛他,也不期待某天沈念會出現在他面前,笑着和他說聲好久不見。
可他還是想他。
他知道木槿熬不過帝都的寒冬,可這片木槿花是唯能讓他感到些許慰藉的念想。
可事到如今,就連這片花也沒了。
上天殘忍得連最後絲念想都不肯留給他,大概也是在告訴他,不要再繼續毫無用處的念念不忘。
“予城!”熟悉的聲音。
潮濕的水汽裡突然沁出縷溫暖的花香,耳邊的雨聲嘈雜,可落在他身上的水滴卻停了。
他轉過頭,身後的人穿着雪白的襯衫,墨色的碎發稍長了些,眉眼卻還是去年盛夏相見時溫柔如水的模樣,渾身都透着江南少年獨有的儒雅熨帖。
又是幻覺嗎?他眯着眼,神情帶着恍惚。
這年的時間裡反反複複,徐醫生說他是思念成狂患了癔症,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幻覺還是真實。
“是我啊,我是沈念。”來人揚起嘴角溫潤地笑。
沈念看着眼前的人,年未見,他又長高了些,本來就比他高出小半個頭的身高如今得微微踮起腳尖才能摟着那人的肩膀給他個久别重逢的擁抱。
就在那瞬間,傅予城覺得自己的腦海裡,似乎響起了什麼東西轟然倒塌的聲音。
他沉睡許久的強忍情緒敗塗地,雨水滲進眼裡朦胧了視線,他分不清究竟是哪朵花開了,隻知道片純白的溫暖裹着花香湧上他被雨水浸涼的身體。
下秒他個趔趄倒進那人的懷裡,木槿花的香氣更濃了,甘冽的甜香幾乎要把他拉扯着拽進花海裡溺斃。
原來不是夢啊。
第12章衣服
如果能挑個時間久别重逢,傅予城希望是個豔陽高照的晴天。
因為晴天有着溫暖的微風、明亮的日光,能讓他有足夠的勇氣藏起心裡的酸澀和眼裡的淚水,體面地對那人說上句好久不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沾着身濕透的難堪,狼狽到必須低頭強忍,才不至于淚流滿面。
“予城?予城?”耳畔傳來那人溫柔的聲音,裹着嘈雜雨水,那些熟悉的溫柔落在耳膜上像是隔着層湧動的水,模糊且朦胧。
他頭疼得厲害,瞬間的暈眩讓他無力地倒進那人懷裡。身前的人表情瞬間變成驚慌,大概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吓到,連忙松開傘把摟住他讓他靠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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