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揮手道:“沒事,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要說。哦對了文正呢?”
“他帶了三叔和幾個小的去了山上,說是晚點回來。”(三叔指向文禮,女子結婚後會跟着自己孩子稱呼。)
劉氏點點頭,新婦也自覺的出去了。
楚玉見人出去了找了根凳子坐下道:“我被燒死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出氣?附近幾個村子的都跟我有關系?無非是燒炭得了好處想要更多的罷了。這錢隻是個考驗,看你們能不能拿出來。能拿,以後不管是向文蘭向文傑還是向文禮向文君,有的是辦法從你們手上摳出錢來。”
劉氏遲疑着道:“不會吧,平日裡族裡對我們都是很照顧的。”
“那又怎麼樣,現如今的日子都過得苦巴,去歲向二他兩個孫子跟着燒炭,四成紅利三個人分,得了多少他真就不知道?算盤這麼一打,這邊什麼都不做白得三成他能不眼紅?”楚玉粗喘着道,她是又怕又氣,簡直想手撕了那些人,奈何自個命都被拿捏在别人手心裡。
“那我們該怎麼辦?真把錢給他們?”劉氏舍不得,向文書待她極好,有什麼好東西也不忘記給他們家送來,她娶個媳婦聘金才二貫,這每戶半貫下去,不得把向文書掏空?
向文書道:“我去縣城找秦掌櫃,讓他幫忙,秦掌櫃是有大見識的,他願意幫忙就好了。”
“有什麼用,他一個外人能管到向家的事?”向父苦着臉道,“這宗族裡的事情别說他一個掌櫃的,就是監鎮、縣太爺來了也别想插手。”
“那怎麼辦?”向文書問道。
劉氏欲言又止,楚玉瞥了一眼道:“等兄長們回來再商量一下吧,多個人多條思路。”也不想再待下去,起身往外走了。
向文書忙跟上去。楚玉也不回向文書家,直直的就沖到河邊去,她思緒混亂,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的法子。
沉默的沿着小河溝走到了大河的入口處,楚玉對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幸災樂禍的目光理也不理,反倒是向文書瞪了幾人。
林木正在河邊擺弄他的筏子,見兩人走過來,起身擦了把汗道:“他們能讓你這樣四處走?也不怕你跑了。”
楚玉站定看着他道:“你也聽說了?”
林木道:“這事鬧得這麼大,我家裡那個都等着你們給了錢去咬一口呢。”又看着向文書道:“可想出法子了?”
向文書避開他的目光道:“還沒有。”
林木冷哼道:“不過給你兩條路,要人還是要錢罷了。”
楚玉搖頭道:“就算向氏得了錢,林氏呢?其他村子的人呢?不把他們吸幹,那些人不會罷手的。”
林木道:“我給你們支個招,你啊,把楚玉給放了呗,人不在你手上,他們能拿她怎麼樣。”
楚玉看着向文書,向文書避開道:“就算不是她,也總有其他借口的。”
林木嗤笑了一聲也不回答他,隻對楚玉道:“可要我跟迎客來的掌櫃說一聲。”
楚玉搖頭道:“多謝好意,不用了。”
林木聳聳肩,向文書急促道:“既你有事,我們先走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楚玉點點頭,無聲說了兩個字:“三更。”跟在向文書後面往回走了。
快到家的時候,遇到了向文正一行人,向文君眼裡又是一泡淚,連向文蘭也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楚玉無奈,對向文君道:“這是個小哭包啊,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如此能哭。”又捏了捏向文蘭的臉道:“進去吧,别讓旁人看了笑話。”說罷率先進了門。進門後才後知後覺自己被帶走的時候居然沒鎖門,又對向文書道:“你去看看家裡的東西,我先前走的時候沒闩門。”
向文書搖頭道:“隔壁三嬸關了門的。”
楚玉也不多說,隻坐在院子裡弄她的木頭。
向文君急了,揮開她的手道:“你怎麼還有心思做這個?還不快想法子。”
楚玉點頭笑道:“好吧,想法子,不知向小娘子可有什麼好辦法?”
向文君怒道:“笑笑笑,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向文正在旁邊按住她脖子道:“你也别着急,越急越容易出問題。”又對向文書道:“你怎麼想的?”
向文書蹲在門檻邊抓着頭發低吼道:“都問我是怎麼想的,我能有什麼想法,不給錢讓她去死還是給錢讓那些人以後都掐着我的脖子?”
向文正看了楚玉一眼,把向文書拉到旁邊低語道:“把賣身契給她,讓她走罷,總好過留在這裡,也能解了這困局。”
向文書耙了耙頭發道:“她一個女人,就算我把賣身契給了她,她又能去哪裡怎麼活?我也不是舍不得這錢,關鍵是拿了這筆錢,下次呢?嘗到了甜頭還不巴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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