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邊宮牆外之前。他找了挺多地方,皆不見她。
他到她家秋府那邊也找了,到底她有婚姻在,他身為男人不便出面親自上門,他不在乎功名利祿這些虛的,超然于俗物之外,他甚至不在乎流言蜚語。
但她是女孩兒,她不能惹流言在身上,不檢點,腳踩兩船,這些世人的評價對女孩兒來說,太重了。
為免給她惹不好的流言,他便使了些銀子并說了句‘本王’,仗勢欺人托她鄰居用想請教兵法的由頭去問了問門口侍衛,得知她沒回家,他又折轉去了她在宮裡當差時夜宿的寝室,也不見人。
最後他來了這裡宮牆下,這地方離他們一起放煙花的觀景台挺近的。
很難想象,久經沙場立下汗馬功勞的鐵腕女戰神,會落魄到躲在牆角裡縮起來。
原來可憐兮兮和武功高低是沒有直接關系的。
印象裡她總是生機勃勃,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突然縮成一團,更顯得可憐。
他行醫本就心軟,見不得弱者,尤其強者折翼,更是可惜,他心裡就不忍了起來。
滄淼吩咐子芩,“你去看看,她那個...未婚夫,有沒有在旁邊陪着她啊。前面那棵黃楊樹擋了視線,我看不真切。他如果在,我就回去了。”
子芩本來幫滄淼打着傘,于是将傘遞給滄淼,自己淋雨貓着腰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左右,便回來說道:“隻有秋将軍一人。”
滄淼将骨節分明的手伸出,“藥箱給我,你在此候着。”
“好的,藥箱給您!”子芩忙将藥箱遞了過去,而後滄淼将藥箱提了,便打着傘朝着秋顔步去。
子芩看着禦賢王的背影,細雨裡白衣翩跹,寬袍大袖當真猶如神祗。然而,我為什麼不多帶一把傘,這樣我家那畫骨仙風的爺把傘拿走了,我也不用這麼如傻缺似的淋雨候着,藥童難當。他想到此處,便趕緊找了個屋檐去躲雨了。
“秋顔。遠遠看着像你。”滄淼步至秋顔身前,駐足,先出聲,擾了她的郁郁寡歡。
秋顔聽見了滄淼的聲音,便覺心中一動,意外地擡起頭來,細雨如絲裡,他撐着一把油紙傘,在她陷入死角的時候,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如一束光。
她挺狼狽的,臉上和頸子裡被打的地方過了大半天就開始腫起來并且黑青了,臉上被按地上摩擦的地方血已經幹涸,一張小臉黑青髒污,難看極了。
她立起身來,滄淼是神醫亦有王爺的身份,與皇室的人比起來,她們始終是人臣,縱他天生不羁不拘細節,她卻不能忘記他身份,她垂首道:“神醫,是您。”
“我正巧路過。”說着,滄淼将幹淨的靴子步上石階,純粹憐憫的目光籠着她眉宇,“來這邊屋檐下,你近淋了半濕了。”
“嗯。”秋顔随着他步入了屋檐下,自屋檐往下滴着雨,路上三兩行人撐傘走過,神醫在身畔,階下有棵老黃楊樹,樹上燈籠被風吹的輕輕動着。
滄淼将傘合起,豎在牆底,而後将秋顔面龐細打量,看傷,也看她眼裡失意。
秋顔察覺到神醫溫暖的目光,她莫名緊張,以往和他均是與大家一起時多人共處,今日初次與他單獨相處,他與平日不一樣,少了份不羁,多了份沉穩和憂郁,她竟有不少承壓之感,原來她從不曾認識真正的他,人後,他并不愛笑的。
秋顔把臉别開了些,把沒有傷的這邊放在他視線底下,有傷的那邊難看,不想讓他看見,她慌張道:“時辰也不早了,我也正打算回家去呢。”
說着,秋顔便要行個揖手禮就道别的。
“站住。”滄淼的嗓音始終是輕柔的,但卻有着令人不得違背的魄力,原來強勢和聲量無關,和内涵氣度有關。她尊敬着他。
秋顔肩頭一震,便将已經揖起的手放了下來,垂在了身子兩側,她挺需要有個說話的人的,但...她怕自己倒豆子似的吐露心事會唐突了神醫,他似不染凡塵的世外仙人,她的俗事,會令他見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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