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想了想又說:“我之前常見你帶着三夫人出遊,還帶她參加我們的酒宴,為何不帶四夫人出來?”
“嫣嫣不喜歡。”李九彥道:“嫣嫣很内向,但九妮很外向的,她認識我好幾個朋友。”
承琪挑了下眉,李九彥知道這是他有想法時的習慣動作,便問:“你想到了什麼?”
承琪笑了下:“也不确定,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想和三夫人聊聊。”
李九彥沉了臉:“你是大理寺辦案嗎?九妮有什麼嫌疑?”
“如果你喜歡四夫人,那就不要包庇三夫人。”承琪故意激他。
李九彥拍了桌子站起來:“我……我當然是喜歡四夫人了,不過,我現在舍不得三夫人啊。”
“那就不查了。”承琪甩了下手,玉奴推着承琪就要往回走,李九彥急忙叫道:“别,别走。”
他走到承琪面前,額頭上微微滲着汗:“若九妮真是兇手,我也不想枕邊人是個殺人者。”
承琪道:“那就煩請公子帶我們去找了一下三夫人。”
李九彥又顯得遲疑:“能不能讓她不産生懷疑。”
承琪笑道:“上次給三夫人的禮物唐突了,今天帶了玉墜子,想親手交給三夫人呢。”
李九彥這才讓丫鬟把九妮叫過來。
九妮一進廳就朝承琪行了禮:“聽說琪郡王來,賤妾這廂有禮了。”
承琪擺手道:“嫂嫂客氣了。”他手掌中一對玉墜子,在燭光下閃着瑩瑩的光。
九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再次向承琪行了禮,才上前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墜子。
承琪收了掌仍是笑着:“馬上入秋了,遼東有上好的皮子進貢,我問皇上讨些,也給嫂嫂送來。”
九妮拿着墜子的手微微一抖,都被承琪和玉奴看在眼裡。
李九彥說了句:“嫣嫣倒是遼東人呢。”
承琪點頭:“是啊,四夫人本名不叫嫣嫣,叫八米,我們也查出來了。”
九妮把墜子握在手心,表情有些不自然:“謝謝郡王爺。”
承琪笑道:“不用謝,我與九彥公子的交情,嫂嫂說謝太見外了。”
玉奴突然在旁插了一嘴:“哎,那個客棧死掉的人也是遼東的呢。”
九妮的身子一震,玉奴望着李九彥:“那個人叫馬宇。”
李九彥驚道:“馬宇?嫣嫣的相好就叫馬宇。”
他看了看承琪:“馬宇死了?怎麼死的?不是他殺了嫣嫣嗎?”
承琪又挑了下眉毛:“如何認定他就是殺嫣嫣的兇手,你的猜想而已,現在他也被人殺人,更不可能了。”
九妮在旁不說話,隻是兩手絞在一起,玉奴望着九妮的手,将自己的手擡起來,承琪見了道:“玉奴,我嫂嫂的手比你好看。”
李九彥聽了看看玉奴的手,又看看九妮的手,不由道:“咦,妮,你的手還不如玉爺的細嫩呢。”
九妮使勁地絞着手,臉色很不好看。
李九彥打着圓場:“哎,我家九妮之前受過苦,做過丫鬟,所以手粗糙了些。”
承琪臉上挂着笑:“哎呀,李公子,我們怎麼會在意三夫人的手呢。”
他伸手拉過玉奴的手,輕輕地撫摸着:“隻不過若是枕邊人有一雙細嫩的手,還是很惬意的。”
九妮聽了擡眼望着承琪:“郡王爺可以取笑我,但請不要取笑公子。”
承琪搖搖頭:“哪敢取笑公子,也不敢取笑嫂嫂哦。”
說完他對李九彥道:“今天多有叨擾,已經晚了,就此告辭了。”
李九彥也不挽留,送承琪他們出來。
回了王府,承琪已經閉了眼睛在輪椅上睡着了。
玉奴搖了搖頭,将他抱到床上。
管焱從門口探了頭進來,玉奴道:“承琪睡了。”
管焱跳進屋子對玉奴道:“我和阿姝、流蘇都查了好些東西出來,要告訴郡王爺呢。”
玉奴看了一眼熟睡的承琪,拉着管焱到了門外:“就在這裡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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