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哪兒?”
“這……奴婢不知,不過看方向是禦花園。”
聞言皇甫夜嗯了一聲,随後朝着禦花園而去。
天氣昏暗,風中寒意凜冽,走到一半時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喚了甯澤過來。
“君上,有什麼吩咐?”
“你去殿内拿我的大氅過來。”
“是。”
随後他繼續朝着禦花園走去,因着是冬天,禦花園裡的花草幾乎都萎靡不振,就算有的還帶着枝葉也是呆闆的綠色,讓人看了不禁心情沉悶。
蓦地一絲幽香鑽入鼻中,皇甫夜立刻便反應過來這是梅香。
禦花園裡還有梅樹?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等再次回神自己已然被梅香牽引着到了一樹紅梅跟前。
上官顔夕一身豔紅的衣衫,青絲随意紮着垂于腰際,女人正仰着頭伸手撥弄梅花的花瓣。
他就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看着她與這一方紅梅。
“君上。”
甯澤的聲音突然響起,上官顔夕不由得回眸。
“你怎麼來了?”她朝他輕笑,随後走近了他。
皇甫夜接過甯澤遞過來的大氅給她披上,随後細緻地給她系好系帶,末了落了個吻在她的唇上。
“想你了。”
他如此直白,上官顔夕不由得心中一顫,垂下了眸子。
他牽起她的手,溫熱的掌心熨貼她的,驅散寒意。
“怎麼想起賞梅了?你若真想看,我讓人折幾枝放到大殿裡面,外面這麼冷,可不要着涼。”
“不必了,好好的梅花何必要損毀?比起将它折下,我更願意靠近它欣賞它的綻放。”
上官顔夕對他搖頭,随後拉過一枝梅。
“你聞,是不是自有一股清韻幽雅之香?”
女人的指尖處正是一朵絢麗綻放的紅梅,他不由得閉眼,細細嗅聞。
誠如她所言,難以捕捉卻又時時沁人肺腑、催人欲醉。
他點點頭,睜開眼便見她對着自己勾唇,貝齒微露,背後是無數的紅梅,但是絲毫沒有此刻她的笑意亮眼。
她的眼中寫盡了對他的依賴,似還藏有不舍與痛苦。
他心中如同被針紮一般,細細密密地疼。
“夕兒,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扣着她的後腦勺将人死死地擁入懷中,像個失去母親的孩子般低聲下氣地乞求。
“好。”
良久,他才聽到懷中人低低的一聲回應。
不知何時起,寒風中帶了雪粒,兩個人這才分開,皇甫夜陪着上官顔夕回到乾極殿。
另一邊甯澤消失了一會兒再回來,出現的時候看着皇甫夜的神色不是很好。
皇甫夜隻一個眼神便了然,他溫柔地摸了摸上官顔夕的發絲,又與她接了個綿長的吻,随後才不舍道。
“我出去看看。”
“嗯嗯。”
出了大殿,皇甫夜臉上的溫柔頓時消失不見,他看着甯澤開口。
“怎麼了?”
“回君上,您之前讓抓的顧維鈞與顧盼兒,有消息了。”
“尋了這麼久都沒尋到人,偏偏定下皇甫谧的死期之日他們卻蹦跶出來,甯澤啊,你說他們想幹什麼呢?”
皇甫夜看着愈來愈大的雪,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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