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頂,長城上。
楊餘将這無名十八刀揮了一遍後,沒有停歇,直接從頭開始又揮舞起來。
從清晨到日落,楊餘将這無名十八刀揮了一遍又一遍。招式越來越熟稔,楊餘的心境也是越來越空明。
夜色降臨,楊餘手中西瓜刀閃着銀光,無名十八刀被楊餘施展的圓潤自如,一招一式,竟暗合天道,空氣中隐隐傳來雷聲。
這十八刀,勾動一方天地,又融于這方天地。
一招一式,歸于自然,仿若風吹樹動、雨落雷鳴。
楊餘收刀,看着遠處山腳點點燈火,緩緩閉上雙目。内力耗盡,氣勢卻越來越迫人。
牆角,原本爛醉如泥的金玲不知何時坐起身來,渾身金毛仿佛海膽一般炸開,烏溜溜的黑眼珠裡透着一絲驚恐。
楊餘這無名十八刀,極盡殺生之奧義,一招一式,皆為殺人。
殺氣迫人。
楊餘轉身看了一眼金玲,嘴角一咧。
“嘿,你這靈物就是太敏感。”
說着,楊餘背手沿着甬道踱了幾步。
“我這刀法,既然是為了殺生,那就叫殺生刀法吧!”
這《殺生刀法》雖然不算楊餘完全自創,但是楊餘眼下不過一黃階上品武者,當也極為了得。
翌日清晨,楊餘從烽火台下門樓裡走出來,看着金光映遍遠山,心底陡增無盡豪情。
從這日起,楊餘開始研習那刀氣化形。
剛開始,楊餘仍舊是一刀劃出,體内内勁瞬間傾瀉而出。内氣耗盡,楊餘沒有馬上打坐恢複,而是直接操練起《殺生刀法》來。
不用内勁,單純以肉體力量施展《殺生刀法》,細細感受每一刀,楊餘反而生出更多的感悟來。
而這種心境上的變化,竟也使得楊餘對于内勁的控制更加得心應手。
漸漸地,楊餘開始能夠約束刀氣化形時内勁的傾瀉,化出的氣狀金刀也越來越小。
剛開始是十餘丈長,後來是五丈,再後來是三丈。
每一天,楊餘都在進步着。
第三十日,柳葉和陳狗子來到野長城。期間,柳葉和陳狗子前來送過幾次補給,為了不打擾楊餘,每次連話都不敢多說,放下東西就走。
整整一個月,因為太過頻繁在内力耗盡的狀态下純肌肉力量施展《殺生刀法》,楊餘明顯壯碩了一些,皮膚也黑了一些。
“怎麼樣?楊大俠,出山吧?”
面對柳葉的調侃,楊餘輕笑,手中斑駁西瓜刀随意一揮,一道三尺長的氣狀金刀自刀尖射出,擊中十餘米外青石磚牆。
“轟!”
一聲巨響傳來,那青石磚牆直接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這,也就是在荒山的野長城,無人過問,不然楊餘一個破壞文物的罪名是少不了了。
楊餘手中的西瓜刀,再也承受不住内勁灌體之痛,又想起這三十日裡過的非人日子,心灰意冷之下索性斷裂。
尴尬丢掉手中光秃秃的刀柄,楊餘在柳葉和陳狗子瞠目結舌之下,走進烽火台下門樓收拾起行囊來。
“看來,要找把趁手的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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