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駱璋與梁禛應付完當地官員與顯貴的熱烈祝賀、阿谀奉承、依依惜别後,終于得以順利率部開拔回昆明。他們在昆明休整幾日後,駱璋便要攜帶全家老少仆從,與押解思罕等人的梁禛一道回京。
駱璋的雲南巡撫一職被收回,巡撫一職本就不是常設官銜,是某地有特定事務需要特殊處理時臨時開設的。如今雲南大定,朱成翊死了,蛀蟲也滅了,雲南巡撫完成了自己的光榮使命,駱璋自是要重回京城做官的。隻此次雲南大捷,駱璋卸任雲南巡撫一職後,迎接他的必定是光宗耀祖的步步高升,一步跨進一品大員的行列已經近在眼前。
梁禛抑郁無比,這駱璋風頭十足,駱菀青又捏住了齊韻與自己的把柄,自己想要翻臉不認人都不能夠了。他借由腿腳不方便,像個小媳婦般成日将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門,他害怕見到駱菀青,駱菀青纏人的功夫一等一,他受不了。
梁禛半躺在春榻上,半眯着眼,吃着葡萄,身邊放着一根拐杖,和一條包得像樹幹的假腿。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得讓瘸腿盡快好起來才是,成日裡把腿給包這麼厚,怕是會給我捂瘸了,梁禛在心裡默默地算着日子。
自齊振将妹子背回營地後,梁禛便沒再親眼見過齊韻了,梁禛想偷偷去客房看齊韻,又不敢,這裡是駱府,駱璋的眼線多如牛毛。聽齊振說那姑娘又躺了大半月,大夫都說,如若再這樣躺下去怕是更不容易醒來了。
梁禛難受極了,原以為自己豁出命去将她從崖底扯了起來,自己的幸福便有了指望,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初跳崖時為着她随朱成翊殉葬的舉動升起的想要質詢她的怒火早已消弭,聰慧如你,莫不是怕我怪罪,你便不肯睜眼?如今我不再怪你,乖韻兒快快醒來吧!
梁禛直起了身子,圍着春榻轉着圈,他坐卧不安,不行,要不今晚半夜潛入齊韻房間看看……
門口響起汀煙的呼喚,“二公子……齊……齊姑娘……她醒了……”
梁禛一聽,心中一個激靈,渾身猶如過電般竟激動得顫抖起來。他顫抖着雙腿幾大步跨至門邊,打開了門,看見汀煙猥瑣的眼神,他懶得去分析汀煙為何如此猥瑣,就要跳出大門。被汀煙一把拉住,汀煙怯生生地喚,“二公子,腿……腿!”
梁禛一把甩開汀煙的手,調轉回頭,抓起春榻上的假腿套上自己的右腿,提起拐杖,繼續向大門外沖去。
“齊姑娘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梁禛一邊“飛奔”,一邊扭頭問身後的汀煙。
“呃……醒過來有小半個時辰了……”汀煙耷拉着眼皮。
“為何如此晚才來喚我!你個臭小子的皮又緊了?”梁禛豎起了眉毛。
汀煙弓着背,低着頭,不說話,猥瑣到底。
梁禛也懶得再理他,隻奮力挪動那相當不便的右腿,這瘸子的确不好當,跑這麼久,才出來這麼點距離……梁禛滿頭大汗,巴不得将右腿留下,由它慢慢挪,自己先帶着左腿去往齊韻房間看望。
好容易到了齊振住的小院,眼看勝利就在眼前,梁禛興奮地“跳”進院子,卻瞬間傻眼了。
人,到處都是人!裡三層外三層,連窗外假山上都是人!有駱府的下人,也有梁禛自己的兵卒。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都在看什麼……
梁禛滿腹狐疑地朝上房走去,一邊走一邊驅趕着朝自己作揖見禮的兵卒與婢仆。
剛推開上房的門,一陣尖利又壓抑的哭聲自内室傳出,梁禛頭皮一麻,韻兒在哭——他大步邁進内室,看見的情景驚得他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齊韻披頭散發,隻着中衣,前襟散開,露出内裡藕荷色肚兜的一角。她死死扒着窗棂上的雕花不肯下來,口裡哭喊着“你們走開!你們走開!”窗下一邊立着滿頭大汗的齊振,一邊立着兩名丫鬟,其中一個手裡拿着膏藥,看來不久前正在搽藥。
“妹子……咱先下來,再也不搽藥了,咱先把衣裳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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