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睡了個午覺,翠花就拿着竹籃去找水生。
水生也是剛剛睡醒,想着出門逛逛,就在翠花家的路口遇見了。
“哎,心有靈犀呀!”翠花俏皮地對着他笑着說道。
“是啊!我還想着和你一起去賣五彩線呢?”水生和她并排走着。
“走吧!咱倆上山采點艾蒿回來。”翠花拉着水生,奔着後山的方向走去。
後山不太高,兩人邊走邊采,今年的艾蒿長的矮,天氣幹旱,前些天才下雨,艾蒿長得不太好。
兩人幹活快,一會兒,就走到了山頂上。
放眼望去可以看見附近的兩個村子。
水生和翠花,一人靠着一棵樹。
水生看着翠花,組織了一下想說的話,才開口道,“那天,我沒去幫你種玉米,是我的錯,過幾天有個影展,咱倆一起去呀!”
“這有啥錯的?你是有事才來不了的。後來,來了個幫手,就是我的同學,孟航飛,他幫着種的,不是很累。你要是想請我去呢?我就陪你去。”翠花笑眯眯地說道。
“你的孟同學,還挺會挑時候的,幫忙幫的恰到好處。”水生的話裡,有些酸。
“幫都幫了,我還要退回去嗎?”翠花眨巴着眼睛看着水生。
水生往翠花身邊挪了挪,兩人靠在一起。
“咩咩”兩聲羊叫聲,來得那麼的湊巧。
白色的山羊,晃晃蕩蕩的走上來,站在了他倆的對面,瞪着大大的眼睛盯了一會兒,轉頭,朝着另一棵樹走去,圓圓身子,在樹上蹭了兩下,卧在地上,開始吃草。那副悠閑勁兒!讓人羨慕。
“這是誰家的羊?自己上山吃草。”翠花自言自語道。
“咳咳,我的羊。”一個駝背的老頭回答着。
“昌爺爺。”水生拽着翠花起來。
昌高也不客氣,直接靠着樹,坐在地上,往手裡的煙鬥裡放上煙絲,吧嗒吧嗒地抽起來。
昌高的手裡還攥着繩子,他把繩子挂在一個低的樹杈上。
繩子的另一端是一隻大金毛。
大金毛哈哈地喘着氣,低眉順眼地看着水生和翠花,然後趴在地上不動了。
翠花這才看到,剛才他們靠的那棵樹上面,有的樹皮已經磨掉了,顯然,是剛才那隻羊的傑作。
“昌爺爺,你天天都來放羊嗎?”翠花這是明知故問。
翠花問完,就看見水生無奈地搖搖頭。
“恩,我也沒什麼事,上午來一趟,下午來一趟。”昌高吧嗒了一口煙。
濃烈的煙草味道有些嗆人。
“昌爺爺,我們先走了。”翠花覺得還是不要聊了,拽着水生往山下走。
翠花對這個昌爺爺,不太了解。看樣子水生應該是知道一些。
“水生,我看這個昌爺爺,眼神不太好吧!”翠花問道。
“聽人說,昌爺爺年輕時,就有一隻眼睛不太好使,現在歲數大了。另一隻好眼睛,也看的不太清楚,走到哪裡,都帶着那條狗。”水生答道。
“他的老婆孩子呢?”翠花接着問。
“他們沒有孩子,據說是他的老婆身體弱,孩子都沒有保住,前幾年他的老婆沒了,現在他就天天領着羊,帶着狗,天天上山。”水生道。
“咱倆剛才占了羊的地方,我都怕那個羊過來頂咱倆。”翠花還有些後怕,剛才那隻羊,個頭不小,還挺肥的。
“有我在,怕啥?又災我幫你頂着。”水生信口胡說,有些吹了。
翠花抱着他的胳膊又緊了緊。
翠花聽着舒心。
翠花回到家裡,把艾蒿帶着根泡在水桶裡。天氣熱,就這麼一會功夫,艾蒿已經蔫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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