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林姝彤和祁濯關系的猜測又開始在他的腦子裡回蕩,郁子堯愣在原地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呵。”
他聽見祁宏德在他身後冷笑了兩聲。
林姝彤今天穿得好像格外随性,看得出來頭發也沒怎麼打理,跟平日裡的形象完全不同。她見郁子堯站穩,又擡起他的胳膊好生檢查了一番。
郁子堯被比自己還矮的影後這樣對待,沒有興奮隻有困惑:他們兩個很熟嗎?
還有,林姝彤為什麼可以這樣輕易進出祁家的大門。
難不成……她和祁濯已經隐婚了?!
郁子堯的思路飛出去十萬八千裡,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在處理起祁濯的關系網信息時,總是會把所有可能的人看做是祁濯的男伴女伴。他總是對這些人抱着天然的惡意,就像是狼對待所有可能的入侵者,永遠在用銳利謹慎的目光審視着他們。
林姝彤不知道面前的男孩在她面前想些什麼,她在粗略檢查了一遍郁子堯的狀況之後,就擡起頭直視着祁宏德的目光:“祁老爺子,我來拿祁總落在這邊的文件。”
祁宏德嘴裡發出一聲嗤笑,随即坐回了客廳的沙發上,左手做出了請便的姿勢,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拿資料,呵,那小子已經八百年沒回家了,能有什麼資料落在這裡呢。”
“在這裡等會我。”林姝彤轉身扶了一下郁子堯的肩膀,随即踩着高跟鞋毫不客氣快步走進了公寓。
郁子堯還對着她的背影發愣。
什麼意思?
林姝彤這麼說難道是要帶他一起走?
客廳裡,祁宏德也沒有再提要郁子堯留下的事情,相反,他的面部表情相較于剛剛軟化許多,隻是看向郁子堯的眼神仍舊詭異。
郁子堯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神情,如果單純說是審視,那麼這目光中好像還混雜了什麼别的東西,這讓他想起了祁濯早先帶他回家時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透過他看着另外一個人。
這種認知将郁子堯吓了一跳,他心下一沉,有預感他一直追尋着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可能并不是他心中所期望的那樣。
“我要提醒你。”祁宏德開了口,“祁家雖然不缺再養一個人的錢,但你既然要跟在祁濯身邊,就改改你那個野小子一樣的習慣,不要給祁家帶來什麼多餘的麻煩。”
“還有,不該動的心思别亂動,我比你更清楚我兒子是怎麼想的,想爬他床的人很多……但絕對不是你。”他頂着一張長輩的臉,卻毫不避諱談論着自己兒子的床笫之私,仿佛祁濯的一生也不過是他手裡的玩物。
郁子堯愣了一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叫出了聲。
“你有病吧?!哪個做父親的在背後這麼議論自己的兒子!”從進了這個大門開始就一直累積的情緒如火山噴發,他面對着祁宏德這張衰老又醜陋的臉,簡直想伸手撕爛它。
奇怪得很,明明郁建安對他也如同對待一個物件,但郁子堯尚且能做到置之不理,但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祁濯身上,他卻如同被人點着了的炸藥,那根緊繃着的弦随時都要斷裂。
他想,此時此刻無論祁濯對他是什麼心思,他都由衷生出幾分同情。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種可憐,而是身同感受。
他們都有一個可笑的父親。
而郁子堯比誰都清楚,從他們誕生在一個扭曲的家庭開始,已然身處地獄。
消失了很久的耳鳴又回來了,蝗蟲在腦袋裡面鳴叫,郁子堯睜着眼睛,看到視野裡祁宏德那幹癟發白的雙唇一張一合,他一個字都聽不見。
就算如何告誡自己,不要成為自己父母那樣的人,甚至為此忤逆他們的一切說教和命令。可那些已經變質了的親情都如同一灘污水藏在大腦的深處,時不時散發出惡臭彰顯着存在感,噩夢一樣如影随形。
我,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郁建安?
你呢,你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祁宏德。
“子堯,甄萍說還找你有點事,讓你先回公司去。”
輕柔的女聲将他拽回了現實,剛才發散的思維驟然回籠,郁子堯狐疑看了她一眼,沒有意識到自己臉色有多麼的差勁。
“你……”林姝彤皺了皺眉,轉身看向沙發裡的老人,“你不用太在意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走了。”
她見郁子堯如同雕塑一動不動,額頭上還冒着冷汗,當即拽住郁子堯的手腕就往外走。
胡曼從庭院裡一路小跑:“祁老爺子,您看這個——”
“讓他們走吧。”沙發裡的老人敲了敲拐杖,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一開始冷淡的樣子,“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
……
“你的手機。”林姝彤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胡曼那裡拿到的,她放進了郁子堯手裡,“會開車嗎?”她試圖分散一下眼前男孩的注意力,郁子堯的臉色白得吓人,比自己小了十七歲,到底還是當弟弟看,林姝彤心裡愈發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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