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件事情離奇曲折,簡直是聞所未聞。
陶離铮聽葉懷遙簡略說下來,心中驚疑非常,但又不得不信。
趙松陽道:“這簡直是一派……”
“胡言”兩個字沒說出來,便聽展榆在外面咳嗽了一聲。
趙松陽:“……”
忘了,這位還是個金尊玉貴說不得的。
陶離铮不耐煩地說:“趙師兄,你既然提不出來什麼有建樹的意見,就先不要說話了。”
他說罷不再理會趙松陽,轉頭問旁邊同樣聽呆了的逐霜:“你和我大哥每月同房幾次,還不老實說來?”
這問題當衆問出來或許有些尴尬,但目前誰也顧不上那些了,逐霜說道:“一開始,幾乎每天都……不過新婚大約十來天之後,夫君就說府中事務繁多,隔三差五就會夜宿書房。”
她說着說着自己也明白了,表情由一開始的迷惘變得黯然:“因為府裡并無其他侍妾,而且除此之外,他對我一直熱情如初,體貼備至,我也沒有多想……難道、難道……”
逐霜擡起頭來,看着昏迷不醒的陶離縱,大聲說:“但這怎麼可能?如果他每夜是在書房裡面和其他人私會,外面有守夜的小厮,還有看守的護衛,焉能不知?”
陶家上上下下,就連婢女都有些微薄的靈力,陶離縱書房裡面但凡有點動靜,一次兩次可能會被外面的守衛忽略,但若是夜夜如此,絕對不會無人察覺。
陶離铮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太好看了:“後來大哥昏迷不醒,母親曾經幾次盤問過下人,是否發現異常情況,也沒有人提及過。”
葉懷遙道:“會否是令兄在書房裡設下了結界?”
陶離铮沉聲道:“陶家家規,在書房是讀書清修的地方,沒有不可示之于人的事情,所以不能私設結界。”
玄天樓也有類似的規矩,在讀書的地方,自己不能從裡面内設結界,但是——
葉懷遙含笑道:“那也就是說,可以有人在外面設結界了?”
陶離铮不答,轉頭向着趙松陽看過去。
趙松陽聽着他兩人說話,自己又不好再開口,本來就心中惴惴,一接觸陶離铮冷峭的目光,不由後背上微微生汗,若無其事的道:“怎麼了嗎?”
陶離铮道:“趙師兄,打我和大哥沒出生的時候,你就進了陶家,這麼多年下來,一直深得父親母親的信任,府中的巡邏護衛之事都由你負責。後來大哥身體日漸衰敗,我記得更是師兄親自在外護持——沒錯吧?”
趙松陽反應極快,鎮定道:“确實如此。正因為是我親自守在外面,卻沒有察覺到書房裡的任何動靜,這才會懷疑葉公子所言不實。現在看來,可能這件事當中自有其離奇之處罷。”
他竟然能在片刻中想出一個如此絕妙的回答,還能倒打一耙,既解釋了方才的失态,又順便再内涵了葉懷遙一下,可以說是最佳臨場反應,葉懷遙都想誇獎對方了。
可惜陶離铮并非草包,剛才趙松陽為了阻止葉懷遙把衆人的思路往陶家内部的守衛上面引,幾次開口打斷,已經顯得太過急躁,引起了他的懷疑。
現在就算對方解釋的再完美,這疑心終究種下了。
陶離铮道:“是嗎?但我記得趙師兄近些年跟三弟關系不錯。”
趙松陽心中一沉,暗道,完了。
陶家家主,也就是陶離铮的父親,一共有五名子女,其中長子、次子以及小女兒,都是正妻昌鴻夫人所出。唯獨三子是從外面接回,跟陶離铮年紀隻差三個月。
此外,還有個在襁褓中的小兒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陶離铮說的就是他這個庶出的三弟。
長子庶子之間原本就關系微妙,之前有人跟他說過,看見趙松陽同三少爺來往,陶離铮想着都是同門師兄弟,本來還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還大有貓膩。
原本之前懷疑的都是葉懷遙這邊搞了什麼陰謀,結果整件事情弄來弄去,反倒将他們陶家自己内部的争鬥給扯出來了,實在是丢人現眼。
陶離铮見趙松陽不說話,大怒之下猛地擡手在桌上一拍,厲聲喝道:“說,你是不是跟老三勾結,故意知情不報,意圖害死大哥!”
趙松陽大驚失色,上前一步,情急道:“師弟,你怎能這樣疑心于我,我——”
葉懷遙眼睫微垂,舉杯就唇,似是閑言談笑一般地說道:“喲,可小心了。”
伴随着他的話,趙松陽說到那個“我”字的時候,神情倏地一變,張開口,竟有一枚銀針從他嘴裡噴出!
這銀針飛到半空中,被趙松陽二指并攏一點,竟然瞬間一化十,十化百。将陶離铮圍在中間,眼看竟要形成一個奇特的針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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