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遙笑道:“傻魚,光說這話你都得有不下幾百回了。”
展榆本來在跟他鬥嘴,聽葉懷遙說了這麼一句,卻想起來葉懷遙一出事就是十八年,這十八年當中,無論自己如何懷念,卻不再有人這樣逗他了。
如此一想,頓時勾動心中酸楚溫柔,隻覺此生别無他求,教他連開玩笑回嘴都舍不得了,搖了搖頭笑着說:“算了,傻就傻吧。”
說罷之後,展榆又問容妄:“邶蒼魔君,可要跟我們一起下去看個究竟嗎?”
展榆不知道容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對他總有幾分提防,有此一問,也是想着對方既然不離開,就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較安全。
他們師兄弟兩人說話的時候,容妄一直在旁邊靜默不語地聽着。
他知道葉懷遙越是心亂,才越會這樣故意鬥嘴說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此時聽見展榆問話,容妄一時沉吟未答,将手中的茶杯輕輕晃了一晃。
茶水粼粼,在他狹長含情的眼底映入萬點細碎的銀光,使得這位年輕魔君的神情重新顯得莫測而冷淡起來。
容妄終究将最後一點茶根喝幹,推杯起身,散漫道:“也可。”
葉懷遙道:“那就一塊下去吧。小魚,正好趁這時候,你把剛才的事跟我和魔君說說。”
展榆應了聲“是”,又快速地将事情經過給葉懷遙和容妄講述了一遍。
事情還是出在那位名叫逐霜的姑娘身上。
先前向葉懷遙透露情況的小厮說逐霜自從嫁給陶大公子之後,丈夫就因為精元耗損過劇而身體狀态每況愈下,乃至這倒黴的姑娘沒當幾天少奶奶,就被趕回了青樓。
而偏生就在今日,葉懷遙剛點了她作陪,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陶家的人就找到花盛芳來了。
他們非說這逐霜的身上有古怪,非妖即魔,絕對不是善類,要将她帶回去逼問處置。
而這幾個人來的時機也實在是太巧,正好逐霜在前往葉懷遙包廂的路上,大概是聽說陶家的人來了,她吓的半路上藏起來了。
陶家來人找不到逐霜,便怒而以為花盛芳包庇,用陶家法器召風袋将整棟小樓裡的燭火全部熄滅,以此威懾,直到揪出了逐霜的人影,這才恢複光明。
中間的過程并不曲折,燈火熄滅的功夫隻夠明聖和魔君在床上打了一小架,更談不上有多長。
因此客人還剩下不少,眼見沒事了,照樣聽曲賞美人。
葉懷遙聽展榆說完了端底,“嗬”了一聲,問道:“陶家來的是哪位?陶離铮?”
用熄滅燈火作為威脅,雖然憤怒而未曾傷人,足見基本的是非觀是有的。
但整座花盛芳中客人形形色色,什麼身份都有,對方卻一點都不怕給得罪了,這行事又有些太過嚣張無忌。
葉懷遙由此一推,便猜來的人多半就是陶離縱那個同胞弟弟,陶家的二公子陶離铮了。
展榆道:“師兄逗人玩的功夫高強,料事也如神。是他。”
葉懷遙一邊走下樓梯一邊看了一眼,這陶二郎倒還真是個正當好年華的勃勃少年。
隻見他錦衣玉帶,相貌英挺,兩道深濃的劍眉斜飛,腰側懸一把長劍,負手站在大廳正中,被衆多随從簇擁,挺拔得如同一棵小松。
逐霜就被陶家的下人執住手臂,押在他的身邊。
旁邊還有個陪着笑臉的男人,生的倒還算周正,隻是油頭粉面,看着便讓人難以生出好感。
據說他是逐霜的一位老相好,今夜也恰好在花盛芳消遣。逐霜原本躲在了他那裡,結果被這男人反手賣給了陶家,燭火才重新得以點燃。
這幫人開始本來是在後堂,前廳樓上的客人們雖然知道燈火滅了,也未曾看見發生了什麼,還在飲酒作樂,眼下看見這麼一大幫的人押着個女子出來,周圍管弦聲歇,立時安靜。
這樣的陣勢,逐霜自然掙紮不開。她低垂着頭,面若死灰,好好一個曾被人趨之若鹜的美人,此刻钗環散亂,殘妝糊了滿臉,十分狼狽。
葉懷遙三人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姑娘面露不忍之色,上前對陶離铮急切地說着什麼,顯然是想給逐霜求情。
陶離铮那一張敷了粉般的俊俏臉蛋沉着,輕哼一聲,不耐煩道:“少廢話,小爺要做什麼,哪有你一個小女子置喙的餘地!”
萬娘道:“秋紋,回來。”
那名叫秋紋的姑娘看了逐霜一眼,還是不甘心,于是沒聽老闆娘的吩咐,伸手去抓陶離铮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陶二爺,奴家怎敢欺瞞于您,逐霜姐姐她真的不是什麼妖邪。要不然怎會在您陶家住了那麼久都沒被發現呢?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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