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五裡橋
汝艾帶着鬥笠早早的就去五裡橋坐船垂釣
“世子,已經三天了,他會來嗎”
汝艾笑着看向朱淩
“把嗎去掉,今天他一定會來”
汝艾聽到岸上有聲音,看向身邊的朱淩
“瞧,來了”
“閣下可是文竹公子”
岸上的翰墨子看到江面上有一艘船,船上還有兩個人影道
汝艾小聲的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道
“是與不是又有何差别”
“閣下所做的勸學真乃曠世奇作,不知翰某可否有幸和文竹先生讨論一下學問”
“能與先生論學問是在下的榮幸”
汝艾将船劃向岸邊走進翰墨子,摘下了鬥笠
“前輩,我們又見面了”
當汝艾摘下鬥笠時,翰墨子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
“前輩不妨我們談談”
茶樓
“那篇文章是你寫的?”
“說實話,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我寫的”
翰墨子聽完汝艾的話抓不找頭腦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又何難”
汝艾還是将事實告訴了翰墨子
“你是說這篇文章是你在睡夢裡聽别人背的?”
“晚輩不敢欺瞞”
翰墨子似信非信的道
“那你還背了什麼”
汝艾努力的回想那天從白紙上看到的内容
“好像還有什麼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等等,等等”
翰墨子連忙出去買來了文房四寶一臉興奮的道
“您說我寫!”
汝艾閉上了雙眼回憶着夢裡的一字一句,當背完一篇後,睜開眼睛發現周圍早已站滿了人
“好啊!好!”
翰墨子看向汝艾
“你可願意跟我走”
汝艾聽聞翰墨子的話咽了咽口水,他隻是想把翰墨子引出來,但是好像過頭了
“那個....”
“你不應該這麼下去,你有更廣闊的未來,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見識,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前輩,我是将軍府的人,又怎麼會抛下一切呢”
翰墨子本想在勸,可是他實在是沒有理由讓一個家财萬貫的世子投身文壇。
“那你把我引出來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前輩應該很清楚,無非就是為了新政”
翰墨子一聽到新政便不想再說下去
“我說過,我不想蹚渾水”
“那前輩覺得新政如何?”
“新政很好,打壓士族,保護了讀書人,現在誰不知道隻要出了名就可以為所欲為,可是那些出身不好沒有名氣的讀書人一輩子也出不了頭”
汝艾聽得津津樂道,看來翰墨子也看好新政,隻不過是太久沒有出頭,不想惹麻煩。
“不知前輩可認識牧塵”
翰墨子想了想
“是那個領導讀書人遊行的那個晚輩嗎”
汝艾試探的問道
“前輩覺得他如何?”
“我看過他寫的文章,可是他父親是牧有聲,誰知道是不是牧有聲搞的鬼”
翰墨子不滿的道
“原來前輩也不滿牧有聲”
“以前的江南學宮是天下讀書人都可以進的地方,現在江南學宮裡面全是些有背景,而且資質平平的人”
“這就是前輩離開江南學宮的原因吧”
“如果不是失望透頂,我是不會離開的”
“那前輩就不想幫一幫那些寒門學子嗎”
翰墨子看向汝艾
“我以前也不是沒幫過,可是并沒有什用”
“我可以幫您,我發誓隻要您在兩日後的文人聚會上和我站在一邊,這天下的讀書人都會被公平對待”
翰墨子思慮良久,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一想到前幾年,他為了幫助寒門學子和牧有聲作對,被誣陷入獄,多虧他的學生才幸得逃脫,而如今他的背後已經沒了支撐,但他還願意為了寒門學子在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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