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再沒有哪處比這裡更接近蒼穹盡頭。
茗城拍了拍額頭,後悔着喝酒誤事,稀裡糊塗被擄來九重天卻不自知。她下意識地探探腰間天玺,器劍還在,想來他們也無法對她如何,欲尋些茶水潤潤喉,這殿内卻不見一張桌一把椅,更别說是一盞茶了。
她走向門口,開門欲去,之外卻突然傳來一個極富聖氣、莊嚴低沉的聲音:“聽說你将茗城上神帶到了九重天。”
透過門紗,另一個身影似是俯身行了行禮:“陛下,是。我帶她回來療傷。”
第一個聲音并未繼續問。
她側耳傾聽之間,房門被縱力大開,玄蒼帶着若有似無的震驚收回長袖,與胤昭一同隔着屏風注視她。
茗城踏出寝殿大門,繞過屏風走到正殿中的二人身邊。
曾經不可一世的上神,此刻竟化作凡軀,法力修為不盡微末。眉宇之間,與百年前相同又不同,雖仍是那番無所畏懼,卻又平添了幾許淡然。
“茗城上神。”
“天帝陛下。”
從她的語氣與目光中,感受不到絲毫恭敬,盡管她仍是微微俯了俯身。
“上神大駕光臨九重天,為何不提前告知,如此,倒顯得我們怠慢了上神。”玄蒼似笑非笑,一襲遊龍飛騰的金色長服華貴雍容。
茗城微笑向胤昭:“這便要問問胤昭君,為何要趁我不備,将我擄來九天之上……難道是要追究……複活神庭之責?”
玄蒼揚起眉梢,額間微擰,而後拉長眼睑,帶着些微嗔,轉看向胤昭。
“陛下,神庭一事,在于迫不得已,并非上神故意為之。”胤昭鎮定中帶着些急切。
玄蒼探究他眸中的匆忙許久,忽然擺了擺手:“罷了……上神既然是來此療傷的,那自是需要盡快前去。若是天黑寒氣加重,對負傷之人更是無益。”
再次看回胤昭:“此番你尋回伏羲琴一事,九重天上下已人盡皆知,想必那躲在暗處之人,很快會展開下一步計劃。再次動身下界時,莫忘記你身上的責任。”
言畢,目光不自覺地從茗城身上劃過,若有所思地離去。
“是。”胤昭對着玄蒼遠去的背影恭敬作揖,再回首看她時,眸間盡是無奈,“上神這是有些恩将仇報了。”
“胤昭君并未問過我的意見,便将我擄來此處,何來的恩?”
茗城仍盯着玄蒼背影消失之處。這位天界至尊匆匆而來,定然不隻是為了來說上這寥寥幾句。
而且他看自己時的眼神,很沉重。
“上神怎知我沒問過呢?”目光落在她的朱唇上,一股火熱灼在心頭,忽有些恍惚。他避開她的審視,攥拳擋住嘴,清了清嗓子,“我帶你去靈虛殿。帝休樹的天清之水,能助你淨化元神,還有……雙河神水的傷害。”
胤昭暗忖,她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茗城探究他的倉惶良久:“可我……又如何知曉,胤昭君不是欲再度将我推入那天雷谷,令我遭受神雷之刑呢?如今我人已在此處,你要如何處置,我都無力掙紮……”
“茗城!”胤昭急而起怒,快速打斷她,“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說過,同樣的事情,做兩次便沒意思了。”
她沒有再說話。
他該是沒有騙自己的。
登上九重天至今,他有無數個将她囚禁起來的機會,但最終自己卻是從他的寝殿中安然醒來。還有在凡間,他若真想害自己,那帝台春的傷害,是如何都不會落到他身上的。
在她沉思之際,他拉上了她的手,慢慢踏出正殿。
“帝君,”一個七彩仙衣的仙娥緩緩而至,“靈虛殿那邊已準備好。”
他簡短“嗯”了一聲,拉着她繼續向前。路過那仙娥面前時,茗城在那張臉上看到了很明顯的震驚。
她用力拉了拉自己的手,他卻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的表情略有不悅。
“我自己能走,跑不了。”她指了指二人牽在一起的手。這相比于怕她跑,更顯得暧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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