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一條新短信躍入他的眼眸,他掃了一眼,簡單地回複了一行字。&ldo;這事别來求我,最想見你弟弟過得不好的就是我。&rdo;收回手機入口袋。雨絲斜斜綿綿,沾濕了他的大衣的領口和袖子,沿着他鋒利的鬓角融入後頸,他輕輕抿了抿唇,冷峻,深邃的眼眸凜冽如冬日的雪光。下了山,他開車在h市熟悉的街道馳騁。暗下去的天色一點點亮起來,擡眸一看,一道很熾亮,燦爛,神聖的光,如同天光乍現一般,兜頭照下來,投射在他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上。滑動在方向盤上的指端也沾上了這抹光,光暈停留在他青白的手指上。放緩了車速,腦子中呈現很奇妙的狀态,短暫的空白,像是無法集中精神一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直到身後的車鳴聲響起,才回過神來。這段時間,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常出現,他會在不定的時間和場合,大腦突然空白,停止思緒,停止思考,感官像是驟然沉睡一般,眼前是雪白的,耳邊是轟鳴聲。為什麼會這樣?開車回到湖濱路上的智景時代,他自己的公司,下了車,徑直進去,幾個正在說笑的員工見他來了,恭敬地稱呼了一聲言總,他淡淡地颔首,坐上了電梯。叮,十七層。電梯門一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迎面來的是秘書張潤。&ldo;言總。&rdo;&ldo;什麼事?&rdo;他整了整領結,神情已然恢複了公事公辦的冷靜,疏離狀态。&ldo;今早有一對夫婦過來,還帶着……&rdo;&ldo;有預約嗎?&rdo;他輕擡手臂看了看腕表,冷淡地截斷張秘書的話。&ldo;沒有,不過我自主主張将他們安排在了會議室。&rdo;張潤頓了頓,輕聲說了句什麼。他腳步一滞,側過頭看張潤,眼神沉而冷,沉吟片刻後說:&ldo;我現在去會議室。&rdo;會議室裡的長沙發,一對面目滄桑的夫婦安安靜靜地坐着那裡,神情木然,上上下下透着拘禁。他進去的時候,那對夫婦齊齊擡頭,目光極其複雜地落在他臉上,那是夾着輕蔑,哀怨,憎惡等各種負面情緒的目光,如針似箭,像是要将他活活釘在原地一般。此外,還有一個人,很乖很安靜地坐在離夫婦很遠的角落裡,雙手擱在膝蓋上,在他進來的瞬間也輕輕擡起頭,黑而亮的眼睛看向他。很小的男孩,大概隻有□歲,穿着藍白相間的校服,像是營養不良似的,皮膚偏白,清瘦颀長。重點是,有和他一模一樣,完全沒差的眉眼,鼻梁,唇線,下颏……如此的微妙。會議室的門被關上,夫婦中的女人起身,字字含淚:&ldo;上個月的那起動車事故……遇害名單裡有她,警方通知我們去醫院認人……竟然真的是她……醫生說她生前有長期的抑郁史,心肺功能很差,還有腎病……這些病都是她勉強生下孩子後落下的……&rdo;&ldo;當年她說要生下孩子,我和她爸一氣之下和她斷了往來,她也沒有再回來看過我們……我們以為她還好好的,誰知道……&rdo;言敬禹的眼眸一點點沉下去,聽着女人的絮叨,慢慢坐回皮椅,翹起腿,目光淡漠地落在對面白牆上的一點,既沒有看這對可憐無比的夫婦,也沒有看那個坐在角落裡的清瘦男孩。似乎過了很久,他才開口:&ldo;這樣吧,我需要确證,證明他和我有血緣關系,再考慮接下來怎麼做。&rdo;說着,将目光投向那男孩,公事公辦的語氣,&ldo;我會帶你去做親子鑒定。&rdo;一直沉默的男人聽到他的話,騰地起身,整個人都在發顫,眼眸猩紅,粗聲道:&ldo;還需要什麼确證?言大老闆,勞煩您亮亮眼睛,看看這孩子,他和你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您帶着他出去,說他不是你的孩子都沒人相信!&rdo;言敬禹挪開交疊的雙手,修長如玉的右手拿起一張公文紙,聲音不減從容:&ldo;人有相似,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也不少,這能證明什麼?我隻信醫學提供的确證,你們留下聯系方式,我約時間帶他去做親子鑒定。&rdo;&ldo;你!&rdo;男人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拼命克制住怒氣,深呼一口氣,&ldo;堂堂大老闆,h市首屈一指的的富豪,身價百億的言老闆你不會不認自己做過的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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