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素這時才想起為何王懷璋過年從不回家,想來他早已無家可回。
“突然遭逢這樣的事,懷璋哥當時想必痛苦難當。可是他心胸開闊,時間久了,想必不會常常傷懷。”
顧斂不知怎的突然揉了一把簡素的頭發,才說道:“你說的極對,這回我再見到他,他整個人開朗了好多。先生給他取名懷璋,自是盼他懷瑾握瑜,心境舒朗。”
簡素不知是因為第一次和顧斂挨得這般近,還是被窩太暖和,他未經思索地便問顧斂道:“那顧先生你呢?”
“我?”顧斂說道:“父親母親有我時已年老,他們在□□中受了折磨,沒及我長大便過世了,是哥哥嫂嫂将我帶大的。從很小時起,哥哥做什麼事都會帶着我,讓我耳濡目染的學習。嫂嫂卻像慈母,對我一直很關懷。他們飛機出事的時候我正被大哥發配到海外的公司去學習,趕回來時家裡隻有阿謹不做聲地在掉眼淚。一群不太相熟的親戚圍着他,要有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知是簡素看着顧斂的目光太過慈愛,顧斂忙說道:“我其實還好,那時已大了,家裡的事情平素大哥便交代的一清二楚,隻是可憐阿謹!”
簡素卻笑着說:“阿謹才不可憐,我看他一臉寫着誰說我可憐我抽誰!”
顧斂也笑起來,“是了,也不知他這性子像誰。”他看着簡素有些倦怠的臉色,心想阿謹再是失了父母也有我寵着他,斷不會讓他受了丁點委屈,可是你呢?幼失祜恃,你是如何把自己拉扯大,又長得這般好,處處合我的心意。
顧斂吹滅了蠟燭,低聲對簡素說道:“阿素,睡吧!”
那聲音溫和而有力,簡素便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沉沉睡去。
天明了,屋裡電燈刺眼,簡素伸手去擋住眼睛,這是村子裡恢複供電了。他伸手去拉電線繩,回頭往床上一看,不見了顧斂。又往床邊看去,顧斂昨夜穿的拖鞋也不在。
這時聽得屋外傳來敲門聲,簡素應道:“我起了!”
顧斂聲音傳來,:“醒了便起來吃飯吧,阿婆做好了飯。稍後你坐我車回去,我送你去學校。”
這也是顧斂昨夜和他說好的,簡素應了他一聲,便翻身起來。他疊被子時拿過顧斂枕頭,不知怎的便拿過那枕頭一聞,上面有股松木的味道,簡素登時便漲紅了臉,燙手一樣地把那枕頭丢開了。
簡素和程嘉豪當天便坐着顧斂的車回了一中,到時天已黑了。程嘉豪心潮澎湃的久久難以平靜,他說道:“阿素,顧謹他叔叔好吓人啊!”
吓人?顧斂吓人嗎?簡素覺得這個詞語拿來形容顧謹都比用在顧斂身上合适。
“顧先生并未對咱們說過什麼重話啊?”
程嘉豪說:“我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反正就覺得他可不容冒犯了。阿素興許你們相熟,便不覺得有什麼吧。”
“或許吧!”
程嘉豪卻又有些高興地說道:“我以前總覺得顧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定不好相處。後來看你們走得近,這回咱們村裡遭了水,他還拜托他叔叔親自去。沒想到他人這麼仗義!”
簡素笑道:“我早和你說過的他人挺好的,隻是天生冷臉罷了。你看哪回你去宿舍找我他給你臉色看了?”
程嘉豪卻不贊同,“是沒特意給我臉色看,但是他一直隻有一副表情,也是怪吓人的。”
簡素哈哈大笑。
程嘉豪卻有些感懷地說道:“阿素,咱們讀高中這三年我才真正了解你了,我可佩服你了,真的。”
簡素笑道:“沒事,你等高考成績出來再佩服也不遲。”
程嘉豪搖搖頭道:“不單是學習的事,你努力上進就不說了。我是指其他方面,咱們這回村裡遭水的事,還有你對待顧謹他們一家人的态度........真的,阿素,我一輩子都做不到你這樣。就像你說顧謹人好一樣,我雖然認同你的話,但是真要和他做朋友我肯定不行的。旁的不消說,他家裡條件那麼好,看着他我就得自卑死,更别提他叔叔那樣的,那樣成功的人物你也一點不害怕。”
簡素心說少年我當然不怵他們,我是死過一回的人好嗎?保證你像我這樣經過一遭,你也四大皆空了。
不過他當然不能同程嘉豪這樣講,他說道:“我其實沒有想那麼多,我家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去做兼職打工就快過不下去了。和阿謹住在一起,他從沒有明裡暗裡指摘我晚回宿舍影響他。他成績比我好,有資料筆記也從不藏着掖着,都大大方方的給我看。再說顧先生,之前我在店裡打工,雖然他沒和我明說過,但是他應當和店裡打過招呼,我才一直都比較順當。所以嘉豪,并不是我多麼如何如何,而是他們叔侄都是很好的人。你看這回不就是麼,顧先生還找施工隊來給咱們修路,又特意送咱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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