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盯着安靜吃飯的張起靈,一頓飯吃完,拒絕了準備刷碗的張起靈,收拾完一出來,見張起靈依舊坐在椅子上望着遠處。
黑瞎子在他身旁坐下,見人看過來露出笑臉,沒等開口那視線又轉到前面。
黑瞎子毫不在意的調整了坐姿,一起盯着面前的天空,偶爾說上兩句,身邊人隻是淡淡的看過來也會讓他心中歡喜。
随着天色暗下來,黑瞎子看着坐在原地的張起靈,起身一把拉住他手腕,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已經把人領進屋,“天都黑了,早點睡吧,瞎子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
黑瞎子說完,張起靈站在原地,被拉住的手臂掙脫一下卻沒有收回來,想要用力又怕這人受傷,“你睡吧”,張起靈輕聲開口。
黑瞎子看了眼張起靈輕笑一聲,“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說着就要拉着張起靈走向床邊。
張起靈站在原地,“我不困”,說完用力扯回自己的手,這根本就不是睡覺老不老實的問題。
看着張起靈臉上的淡然與防備,黑瞎子笑容微微收斂,“好了,逗你的,瞎子晚上打地鋪,你起夜下地别踩到我就行”,說完也不再去拉張起靈,而是打量着周圍似乎在尋找多餘的被子。
張起靈抿了抿唇,走到床邊從下面扯出一隻箱子,打開後看着黑瞎子,“有涼席,你可以用”。
黑瞎子看着箱子裡的涼席和粗布薄被,轉頭看着張起靈笑道,“我自己收拾,你去洗漱吧”,說着已經蹲下開始給自己鋪床。
張起靈猶豫一下走向隔間,洗漱後回來就見黑瞎子已經鋪開了涼席,被子枕在頭下,雙手舉起枕在腦後,雙眼緊閉似乎已經睡着了。
張起靈猶豫一下,從黑瞎子腳邊脫掉鞋子繞到床上,躺下後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兩手疊在小腹緩緩阖上眼睛。
黑瞎子聽着張起靈的動靜,緩緩勾起嘴角,閉起眼睛直到張起靈呼吸勻稱才輕手輕腳起身,看着張起靈不安的眼睛,在他身邊躺下,在人驚醒反擊前将人牢牢摟住,“瞎子做了個夢,今晚就這樣睡,我一定不亂動,好不好”。
張起靈掙紮的動作在黑瞎子沉悶的低語聲中安靜下來,抿了抿唇聽着耳邊輕淺的呼吸聲,稍微往裡側挪了挪,可緊随而來的人又緊挨着貼上來。
挪了兩次後張起靈也放棄了,微微側頭阖上眼睛。
黑暗中,黑瞎子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黑瞎子猛然睜開眼,看着眼前簡潔的木屋又放松來了,仔細聽了周圍的動靜,忽然升起不好的念頭,“張起靈?”
黑瞎子試探着喚了一聲,卻沒有聽見任何回應,心一瞬提到喉嚨,下地沖出屋子,圍着木屋繞了一圈也沒發現張起靈的身影,整個人臉色都陰沉下來。
下一刻,遠處傳來腳步聲,黑瞎子警惕的看過去,同時緩步靠近木屋。
張起靈看着站在木屋旁的黑瞎子,擦頭發的手一頓,走到他身邊看着他臉色不好,“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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