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三人繞過山頂來到紮營的地方,黑瞎子随便開了輛車,順便和阿甯的夥計交代一聲讓他們準備好藥箱,然後掃了眼坐在後座的張起靈開車離開,反正他也沒打算趕人走,而且念念的身世他們也确實要弄清楚的。
來時兩人,回去時變成三人,黑瞎子車開的穩當,三人一路往四九城而去。
随着黑色越野伴随着吱嘎聲停穩,三人下車,看着有半個月沒人居住的宅子,黑瞎子一把推開大門,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張起靈,“啞巴,不進去等着黑爺請呢?”說完見歐陽念已經走到院中,也不管張起靈進沒進來,“進來關門”,說着走進院子,他還要和念念梳洗呢,念念的頭發長自己洗不幹淨,他得幫忙才行。
張起靈走進院子回身關緊門往屋裡走去,看了眼廊下的搖椅、茶幾,這兩人應該常在這裡乘涼吧,搖椅的腳踏已經磨損嚴重了。
一進屋就見黑瞎子在等他,“啞巴,樓上左手邊是客房,你自己去”,說完率先上樓,要不是啞巴太慢,他現在都能幫念念放水了。
張起靈跟在黑瞎子身後踏上台階,推開黑瞎子說的客房,裡面一張床角落裡一個衣櫃,靠窗有張桌子,床上沒有被褥,打開衣櫃拿出被褥整理好,到衛生間洗漱,他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麼說,才能把人帶回張家,想到張家,張起靈脫衣服的手一頓,應該不用回張家了,張家如今分崩離析,能找到的人都有限,算了,自己跟着他保護他好了。
黑瞎子推開衛生間,見歐陽念正在給頭發沖水,三兩下脫了上衣過去幫忙,“念念,水溫合适麼?”說着接過龍頭“嗯、剛好”。
“念念餓不餓?一會我們吃炸醬面吧”,黑瞎子邊說邊用手穿過歐陽念的發絲,輕柔的沖洗着他黑亮的長發,“好啊,晚點吃吧”,他現在還不餓呢,梳洗一下晚點吃剛好。
“念念你要是張家人,是不是要和啞巴去張家啊?”黑瞎子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忐忑,他雖然自信念念不會離開他,可如果他是張家人,怎麼也應該去看一眼吧。
歐陽念坐起身,回頭看向黑瞎子,此刻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異常深邃,随着主人的情緒正染上血色,“安心,我哪也不去”,說着擡手撫上他的眼睛。
黑瞎子心底的忐忑散去,眼眸恢複正常,按着歐陽念重新躺好,“念念想去也沒關系,去哪我都跟着你”,說完在歐陽念額頭落下一吻繼續給他洗頭發,這是他從那片冰川裡帶回來的寶貝,誰都搶不走。
——最愛念念的分割線——
黑瞎子一進院,就看見他的念念坐在搖椅上看書,手邊是他早上離開時準備的水果,旁邊坐着低頭沉思的張起靈,黑瞎子暗暗咬了咬牙,将手裡提的東西放進屋,走到歐陽念身邊把人抱起,一屁股坐在他的躺椅上,“我說啞巴,你就沒有别的事了麼?”這人從去年就在這住下了,說要保護念念,真是笑話,他的念念還用他保護,又說要送念念去個什麼地方,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在那裡,要不是認識這個啞巴時間夠長,他都懷疑這個臭啞巴是不是打念念的主意了。
張起靈擡頭看着一臉怨念的黑瞎子,微微側頭看向歐陽念,“保護念念”,他除了偶爾接下地的生意,确實沒有什麼事。
黑瞎子氣的直咬牙,可這人攆又攆不走,想着自己兜裡張起靈的卡,看在錢的份上不和他計較好了,“念念,阿甯找我說有個海底墓請我們走一趟,你想去麼?”
“阿甯?”歐陽念靠在黑瞎子身上,側頭看着他,這人上次沒有受到教訓麼?怎麼還往墓裡跑,他那個老闆都一把年紀了還不認命麼。
黑瞎子點點頭,伸手把歐陽念的裡衣衣角撫平,“你還不知道她那個老闆麼?越老越心急”,之前還算謹慎,如今大約是命不久矣,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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