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磊最終還是沒能找到靈石口中所說的妖族。
還因為這件事被離澤宮的大宮主譏諷了一番,最終二人不歡而散,以至于盡管離澤宮又在少陽待了一日,方多病也沒有再找到機會與禹司鳳見上一面,哪怕用傳音鈴傳音,那頭也很快被少年給切斷了。
他再一次隐匿了身形進了離澤宮的别院,才發現少年并未在房間裡。
沒找到人的方多病隻好又回到房間,想着等明日離澤宮要走之時,再與少年見上一面。
而被他惦記着的人正跪在大宮主的房中,垂斂着眼睫,一言不發。
大宮主不斷在他跟前踱着步,為他冥頑不靈的态度所氣惱,但最後仍舊忍不住彎下腰來,惡狠狠地盯着不知悔改的少年:“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份?你以為,少陽這個滑不留手的流輝在知道了你是什麼之後,還會如現在這般待你?”
禹司鳳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再度攥緊,他知道大宮主的意思。
人妖殊途,離澤宮弟子金翅鳥妖的身份不曾被發現,皆是因為離澤宮弟子從不與人交心。西海的天然屏障将他們與中原隔絕開,卻也是保護着他們。
一旦他的身份被發現,他自小長大的離澤宮自然也會被懷疑,偏偏離澤宮最經不起懷疑。
但方多病跟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仙門弟子不一樣。
在他眼裡,妖也有善惡之分,并不是一概而論地滅殺。
所以……萬一他可以接受呢?
他自小在大宮主跟前長大,大宮主又怎麼會看不出他未說出口,卻盡數藏在眼底的辯駁與執拗。
怒上心頭的十二羽金翅鳥手指幾乎控制不住地變得尖銳,那勾爪似的指甲點在禹司鳳的心口:“你老實告訴師父,那流輝,可有哄騙你做些什麼?”
禹司鳳疑惑地擡起眼,雖不明白大宮主為何有此一問,口中卻笃定地答道:“流輝前輩不僅救過弟子的性命,平日裡對弟子也多有照顧,絕無任何哄騙之詞。”
他天真得叫大宮主幾乎被他氣笑,“總之,你給我離他遠些!”
禹司鳳不願答應,也不願欺騙最疼愛自己的大宮主,便隻是用一對微紅的眼平靜地看着用一雙鷹目緊盯着自己的師父。
“你!”大宮主忍不住高舉起手,要對着這張倔強的臉打下去。
隻是手才揚起,這些年來少年從一隻小小鳥長成如今這般令人驕傲模樣的點滴都湧上了心頭。
最終那隻遲遲揮不下去的手隻是兇狠地一甩,将那身玄色的鬥篷甩得朝後一卷。
“你今夜便跪在此處,什麼時候願意遠離那個流輝,便什麼時候起來。”
禹司鳳垂着眼,輕輕應了聲是,然後一跪,便跪到了第二日上午。
大宮主在這少陽幾乎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一大早便召集齊來參加簪花大會的離澤宮長老與弟子,準備啟程返回西海。
跪了一夜的禹司鳳被他拘在身邊,連取出傳音鈴,告知方多病一聲都做不到,唯有在離開之前,扭過頭深深地看了眼方多病院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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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知道離澤宮弟子離開的消息時,他們已經出了少陽的地界。
如今少陽出了妖族一事還未有個定論,他也隻能從懷中取出傳音鈴,在鈴身上輕摸了摸,便遺憾地放下。
靈石被妖族蠱惑一事最終線索斷在了浮玉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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