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回來是為了懷念,這裡有什麼值得他懷念的東西,懷念他當初把人推下去嗎?
按照方凱所說,是他逼着女孩堕胎,女孩才會一路跑到天台上,深更半夜,天寒地凍,一個人要多慌不擇路才會往跑到四處絕壁,絕無退路的天台?
方凱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除了他是真心想讓女孩打掉孩子。
林機玄回想他那番說辭就覺着可笑,單純的自私被說成無奈,普天之下就他最是無辜,别人呼吸是錯誤,他呼吸是天理自然。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
可他現在不得不去站在這種人的立場上想,他現在會回來是為了什麼。
公寓外忽然響起細碎的腳步聲,林機玄站了起來,遠眺過去,過來兩個打着手電筒的人影,走得近了,林機玄才看清,來的那兩人是之前見過的張氏兄弟。
張三才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林機玄,愣了一瞬後,不滿地哼了一聲:“你怎麼會在這兒?”
林機玄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張三才發現了這裡氣場的細微變化,煞氣比之前輕了很多,想到一個可能,他狐疑地問:“這裡的厲鬼被你擺平了?”
事情還沒徹底處理完,林機玄懶得跟他詳細解釋,保持了沉默。
這個沉默被當成了默認,張三才突然想起外面停着的那輛保時捷,問道:“其實是賀先生做的,不是你吧?”
“算是吧。”這回訂單,林機玄确實沒怎麼出手,大功勞在賀洞淵那兒,他隻負責耍耍嘴皮子。
張三才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情,冷哼一聲:“五方,我們回去。”
林機玄不說話,盯着張三才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你最近有個災,五行沖土,小心點。”
張三才怔住,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你探我面相?”
“嗯。”不僅探了,熟練度還+1了,林機玄漫應一聲,剛才的思路被張三才擾亂,他看了一眼時間,賀洞淵已經帶人去了将近半個小時,怎麼還沒回來?
他不放心地撥去一個電話,手機顯示關機,林機玄從石塊上跳了下來,往他們離開的地方追去。
張三才看着他的背影,咬牙道:“這藍道騙子!我才不信!”
“哥,”張五方擔憂地說,“你還是小心點吧,其實我也算着你有一劫,隻是沒他算得這麼準。”
張三才一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既覺着心裡虛得慌,又覺着自己這弟弟實在是個拖後腿的掣肘小能手。
他不甘心地又瞪了張五方一眼,聲音放輕了,說:“回去給我寫個避禍的符。”
張五方“诶”了一聲,跟上張三才離去的腳步。
兩人走到老舊花壇那兒,張三才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問道:“有沒有覺着哪兒不對勁?”
“沒有啊。”張五方眨了眨那雙大得過分的眼,“沒覺着哪兒不對勁。”
“奇怪……”張三才喃喃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忽然腳腕一涼,又濕又冷的觸感一路攀爬到頭頂,每一根頭發絲兒都豎了起來。他低頭一看,一雙如同枯槁的手緊緊地抓在他的腳腕上,下一秒,天地跟着旋轉了起來,他被巨大的力氣拖住,整個人都被拉扯向花壇的位置。
“哥”!張五方驚了一跳,抽出七星劍向那雙手砍去,但那手動作太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張三才直接被拖進了花叢裡。
“别過來!”張三才喊道。
可已經晚了,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手将抓住了張五方的腳腕,倒拔垂楊柳似的把他整個人抛到了半空。張五方的聲音喊出一連串的動靜——“啊啊啊啊啊啊——我恐高啊!哥!哥!救我!”
“我特麼還想喊救命呢!”張三才怒嚎一嗓子,想去抽腰間的五帝錢卻撲了個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腰間懸挂着的五帝錢被勾在了低矮的植物上,直接從他腰上扯了下去。意識到這點後,他連忙趁着一手還有自由的時候去翻包裡帶的符箓,還沒動手,數不清的手從四面八方抓了過來,将他四肢張開扯成了一個大字。
張三才的身體被壓在灌木上,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劃出無數道痕迹,身下的手拉扯着張三才的手臂用力地向外擴張,沉迷于把人拉扯得四分五裂的遊戲,骨骼一聲接一聲地脆響。
張三才忍不住發出痛苦的低吼。
——早知道就避開這個花壇了。他心裡轉瞬間回到剛才林機玄說他五行沖土的時刻,在得了這麼明顯的提示他還會沖上這道劫,真是命裡有時終須有,自己活該。
心思亂七八糟堆成了一團,張三才想喊上一嗓子把林機玄叫過來,他知道那人離他們不遠,隻要動靜再大點,那人不會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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