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年實在不想說這個,問他:“那血是怎麼回事?”
姜源把玩着手機,漫不經心道:“這個啊,哦,這通道,本來就是千年前,我們先祖活不下去了,血祭來着才出現的——典籍這麼寫的,當時我能進來,其他人卻都不可以,偏偏掉進湖裡的東西太重了,你說靠我一個人搬,得搬到什麼時候不是?”
“所以,你就思考,該怎麼讓更多的人進來這裡?”
姜源點頭:“是啊。我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行。後來我看了典籍,看到了血祭,就萌生了個念頭,把我的血塗在了另一個人身上,诶,說來奇怪,帶着我的血,那人就進來了!”
沈延年大緻能想到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多年,這個小空間裡可能積攢了不少東西,你需要人進來幫忙一起搬運,可能還要人一起打理空間,所以,你需要更多的人進來,甚至,你發現了另一個世界,你想要過去看看,所以你需要實驗更多人——但這些,光靠你一個人的血,肯定是不夠的,也太傷身體!所以,你就想到了白家!”
姜源贊賞道:“若不是你站在了白族那邊,沈大人,你會是我中都最尊貴的客人!不錯,我想到了白家!”
畢竟,白家也是最古老的的家族之一,甚至傳言說,白家才是這個空間真正的主人!姜源不願意浪費太多自己的血,在身邊沒有别的人可以進去的情況下,他叫人秘密抓來了一個白族人,可惜,他的血沒用!
“本來我都已經絕望了,就那麼巧,一個白家嫁過來的嫡支女兒因為一場意外,在我面前摔了個鮮血淋漓,我就想着,試試啊,結果你猜怎麼着?”他眼底流露出狂熱之色,“成功了!居然真的成功了,她的血,管用!”
姜源到現在還記得那天的狂喜,他立刻就叫人暗中搜集了所有白族人的血,一個個試過去,他發現,越是嫡支血脈,或者是有表兄弟妹成親的後代,成功率越高!
“可惜,我們暗中動手腳的事叫人發現了!”姜源啧了一聲,“沒辦法,我隻好先下手為強,弄死了那個白族人,然後,略施小計,弄垮了白族!”
白族那些外圍子弟,姜源根本不在乎,他暗中抓捕了白族中血脈最純正的一批,帶回中都圈養,以備不時之需!
沈延年看着這片小空間,那整齊的花草,那漂亮的小屋,原本該是多麼美麗安靜的畫面,但隻要一想到這背後不知道流了多少白族人的血,他就覺得不寒而栗!
姜源還在繼續說:“我試了很多人,沒有一個能穿越過拿到屏障去到地球,我本來都絕望了,突然,出現了一個你!”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沈延年:“當我發現了那個平闆,當我知道北邊出現了那麼多現代武器,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得到你!你會改變這世界!”
沈延年看着他近乎瘋狂的模樣,突然有種可笑的猜測:“你養着我,不止是想你一個人過去地球吧,你不會還想帶軍隊過去?”
姜源卻道:“為什麼不可以?我有樹人在手,去到你們地球,政府會很歡迎吧?”
“……”這倒是事實!
“但你的野心不止于此吧。”沈延年冷聲道,“看你的樣子,不是打算通過我去接觸地球的,你大抵是要留着我,然後讓更多人進去地球……現在你或許會安分,但是以後,在你認為自己實力夠的時候,你這種人,怕是還打算着要占據一方勢力吧?”
姜源挑挑眉,沒否認!
沈延年真要說一聲無知者無畏了:“你還真是做的好夢!”
姜源并沒有理會沈延年的諷刺,他将那罐子血液塗抹在樹人身上,然後,讓樹人包裹上油布,讓他下水。
“你打算讓他去嘗試?”
沈延年迅速明白了他的想法。
姜源很自然道:“那當然!”難道讓他自己去嗎?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事呢?
沈延年氣笑了,看着那樹人:“他明顯把你當成了可拿去冒險的棋子,這樣你也由着他?他根本沒把你當人看!”
那樹人卻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忠臣地照着姜源的話去做了。那呆愣愣額度模樣,哪有半點沈小禾的活潑可愛。
沈延年登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是你,你對他們下藥了,把他們變成了半傻子,好更聽你的話!”那種毒害了女樹人的藥,姜源也用在了這些樹人身上。
姜源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怎麼都不明白?”
樹人已經下水了,帶着沈延年的血,他很順利地就突破了屏障。
姜源激動的兩眼圓睜,焦急盯着:“走出去,走過去!”
沈延年明白了,他不止要樹人過去地球,他還要他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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