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知章甩了甩袖子,嗯了一聲,二話不說就告退了。出了常青院,他整個人臉上就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神色來,仿佛剛剛甩的不是袖子,而是一樁煩心事而已,甩掉了,就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尚老夫人神色複雜的看向尚奚舟和尚宛妗。
「可憐的孩子。」她歎了口氣,然後目光灼灼的盯着二人,「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們爹爹也算是為你們讨了公道,心裡不可暗生怨恨,要常存感恩之心才是。」
尚宛妗心裡冷笑,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能颠倒黑白的人。隻是這會子她也沒有力氣再跟尚老夫人掰扯這些了,迎着尚老夫人的目光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孺慕來:「祖母說得對,宛妗都聽祖母的。」
尚老夫人又盯着尚奚舟,尚奚舟急着回去給尚宛妗的臉上藥,自然不會這會子再跟尚老夫人逞口舌之利,忙點了點頭:「今日還多虧了祖母從中斡旋,爹爹之前被顧姨娘蒙蔽,才會那麼對孫兒,孫兒心中都明白着呢!」
至于以後到底要怎麼做,他心裡自有一杆秤。
尚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擺擺手放了他們一馬:「你們也回去吧,元娘是女孩子,臉最重要,派丫鬟去把你們爹說的那個活血化淤的膏藥要來塗,元娘臉未好之前,就不必來給我請安了,隻你們父親和繼母那裡每日去一趟就行……桂妮先留下來吧!」
第二十二章
尚宛妗看了桂妮一眼,出了這種事,她想繼續留在她身邊已然是不可能的了。尚宛妗還記得自己與桂妮的約定,擡起頭來對尚老夫人請求道:「桂妮并沒有做錯什麼,她也是遭了無妄之災,上天有好生之德,請祖母好歹留她一條性命!」
桂妮到底是尚老夫人的人,尚老夫人當下就爽快的應了,尚宛妗和尚奚舟這才告退出門,出了大門,就聽見尚老夫人對一直被遺忘在地上跪着的王大夫道:「王大夫也請起來吧,我兒已經走了,我一介老婦人也當不起你這麼大的禮……」
尚奚舟緊緊拉着尚宛妗的手,出了常青院之後徑直朝漱春院走去,一邊吩咐了身後跟着的錦書去武成院要藥膏……人是他打的,憑什麼不要他的藥膏!
尚宛妗抿着嘴兒笑出聲來,臉頰疼得直吸冷氣,她嘟嚷着對尚奚舟道:「哥哥,我真歡喜,我心裡真痛快。」
說話間已經到了漱春院門口,尚奚舟還沒來得及回一句「哥哥也歡喜」,就與身上換了一套新衣裙的尚宛儀迎面對上。
尚宛儀看到尚奚舟和尚宛妗先愣住了,姨娘之前說得把握十足,怎麼尚奚舟和尚宛妗不像是遭了大罪的樣子?
然後她的視線落在尚宛妗的臉上,恍然大悟,是了,今日是武威侯府的大喜之日,尚奚舟和尚宛妗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也會先壓下不發……等外面的客人們都散去了,尚奚舟和尚宛妗的「好日子」就來了!
這麼一想,尚宛儀臉上就帶上了一些意味深長的笑容來,跟尚奚舟和尚宛妗的目光對上,她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甜美,故意假裝沒有看到尚宛妗臉上挨巴掌的痕迹,語調微微上揚的跟兩人說話。
「哥哥、大姐姐這是要去哪裡?尤夫人還等着我去說話,我就先行一步,不打擾哥哥和大姐姐了。」
說是先行一步,腳下卻沒有動,頓了一下,狀若好意道:「哥哥和大姐姐還不知道尤夫人是誰吧?她夫君是火器營翼長尤平尤大人,手握重拳,大姐姐若是得了尤夫人的歡喜,說不得不等兩個月,就能給哥哥安排一個差使呢!」
說着自顧自又笑了起來:「看我說的什麼話,尤夫人哪裡有那麼好讨好,她看得上的人,怎麼樣她都喜歡,她看不上的人,就是使盡了手段她還是看不上,大姐姐若是去了,隻怕也是白費力氣。」
尚宛妗嘴角挂着一抹譏诮看着尚宛儀自說自話,剛收拾了顧姨娘,她心情好得很。别說是尚宛儀在這裡拐彎抹角的刺她,就是對她破口大罵,她都不一定生得起氣來。
尚奚舟卻不能看着尚宛妗被欺負,他簡直不能想象尚顧氏去世後那些年,尚宛妗與顧姨娘和二娘住在彭州,沒有他給尚宛妗撐腰,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夠了!」尚奚舟皺着眉頭怒斥。「你還不走?」
尚宛儀見尚奚舟生了氣。不但不害怕,反而有幾分得意,嫡子嫡女又怎麼樣。她一個庶女照樣能給他們氣受!
尚宛儀笑盈盈道:「都是妹妹,哥哥怎麼能隻幫着大姐姐?再說宛儀也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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