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她的聲音抖得不象話,如風中的落葉,隻要來一個輕風,便能與樹木脫離,死生不見。她的腦海中不停地設想着自己的下場,他會怎麼處置自己呢?
對,不能承認。
打死都不能承認!
「侯爺…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是将軍府的二小姐,您的夫人哪,還能是誰?之前在将軍府,我…确實是裝的,要不然哪裡能活到現在…」
她連頭都不敢擡,也沒有聽到他出聲。但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在緊緊地盯着自己。恐懼感緊緊地扼住她,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想象出來的可怕結果在她的腦海中交織着,令她不由得渾身發抖。
「你抖什麼?」
「我…沒抖……」
他諱莫如深,看着她裙擺晃出的波浪。
這姑娘的城府還是不夠深,不知她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居然知道那麼多的萬物玄機。倒不是她表現出格,而是他自己…
所以他才會想到那種可能。
顯然,他猜對了。她和他一樣…
她太過随性,根本不像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仔細一想,倒是與崇嶺邊關的那些部落異族人很像,卻比他們更加見識博廣。
「站好!」
「那個…侯爺,您别吓我,我膽子小…」
膽子小?
依他看,她除了膽子大,其它的什麼都不行。若不是膽子大,一個女子敢拿劍刺人,若不是膽子大,被自己識破還能站着沒倒?
他冷哼一聲,「膽子小是好事,才知道如何小心保住你這條小命。以後切記少說多看,謹言慎行,須知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道理。」
她漸漸清明,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聽着像是在教她以後如何為人處事,如何騙過别人,捂緊自己冒牌貨的身份。
隻是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是,我以後一定聽侯爺的話,以後侯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回府後,我一定天天呆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安分分的絕不主動惹麻煩。」
要想保命,表忠心是不二法則。
「你抖什麼肩?」
她抖肩了嗎?
不用她說話,景修玄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道:「頭搖身晃,形神離體,一看就是慣會巧言令色之人。好的不學,偷奸耍滑倒是學了不少。以後在我面前,不耍這些滑頭,給我站直,看着我!」
他一番厲喝,吓得她就擡起了頭,心裡罵了一句賊老天。
這男人好看是好看,嘴倒是挺損的。而且說起話來殺氣騰騰的,好像随時要人命似的。哪裡是個富貴窩裡養出來的公子哥,分明像個戰場上将軍。
就是因為他總是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殺氣,才令她膽寒,生怕他一怒之下,就結果自己的小命。
她心裡嘀咕着,嘴裡低聲分辯,「侯爺,我是害怕…」
她是害怕才抖的,猛然被人揭穿,她當然心驚肉跳。不過卻是有了底,看來縱使他知道自己來路不明,亦不會把她當成怪物。
他冷冷一笑,抱胸而立。
「怕什麼,莫不是怕别人揭了你的皮?」
什麼叫揭皮,她又不是厲鬼畫皮,哪有什麼皮可揭?
這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敢情他還訓出瘾來了。她可不是生來找罵挨的,雖然保命重要,但也不能窩囊。
她慢慢平靜下來,緩緩心神,不自由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清着嗓子,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侯爺,我現在可是您的妻子。俗話說得好,夫妻一體,要是别人欺負我,您身為丈夫的可不能看着。」
「我有說看着嗎?」
他不會看着,他的意思是要是有人欺負她,他會相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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