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瞬息萬變的戰局,詭異地有了一瞬間的凝結。三門五派的衆人呆若木雞地看着江湖傳聞中“孤僻懷柔”的新任燭陰教主;而與此同時,燭陰教衆也呆若木雞地看着他們意識裡“軟弱無能”的自家教主。敵對的兩方,居然都是一樣地驚吓萬千!
而雲長流此刻已然位于歸墟門的包圍之中,教主面不改色,身影連動,銀鞭大開大阖地連番橫掃。歸墟門弟子試圖抵擋,卻紛紛砍瓜切菜一般地倒下。
而最驚愕者之一,則必屬鬼門門主薛獨行薛長老。隻因開戰之前,教主曾派溫楓傳話給他,說這回不會同他們在一處作戰,并将鬼門的調動大權全數交予了他。
薛獨行隻當“不在一處作戰”是指教主将會留在息風城中不出來,他哪曾想到是這個意思!他們的小教主,怎麼就一人一鞭沖到對面的合圍裡頭去了!?
薛獨行回過神來都快急瘋了,立馬振臂吼道:“快!鬼門門下,快快跟上教主——”
這一嗓子裡頭有兩層意思,一是趁勢鼓舞士氣,二是他怕雲長流就這麼一頭紮進敵人包圍圈裡就出不來了。
可很快薛獨行就發現……
雲教主真是說到做到,他們竟跟不上!
雲長流并不在此戀戰,他幾鞭将歸墟門的陣勢攪得稀爛,縱起輕功便往更深處去了。徒留得鬼門一衆人在後頭幹着急,卻隻能看着教主的背影越來越遠。
雲長流心思很冷靜。他知道雖然如今燭陰教形勢大好,士氣極高,但對方畢竟人數衆多。他要把各門派的主心骨打掉,逼得他們自亂陣腳。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刀光劍影之中,雲長流竟以餘光望見身側有黑影一閃,霎時兵刃寒光亂爍,數位三門五派的弟子驚恐地噴血倒地。
——陰鬼?
教主心下微怔。他如今可沒刻意留力,沒想到……竟真有能跟上他的陰鬼?
隻是此時此地,也來不及細思。雲長流已然棄了歸墟門的弟子,身在玄陽派的陣地之中,周圍皆是身着紅褂的玄陽弟子。
玄陽派以玄陽劍法這江湖上小有名氣,精于剛猛豪邁之劍意。三名玄陽弟子怒喝着圍上來,被雲長流一鞭破了劍意,三柄長劍接連被挑上了半空。
僅下一刻,又有五把劍尖對準了教主的後心,趁着雲長流舊力已耗竭而新力尚未生之際,五名玄陽弟子從後面齊齊仗劍刺來!
雲長流容色一沉,正欲反手回鞭,卻聽身後暴起慘叫連連。
是那道黑影無聲地落于他的身後,劍鋒相交、火星四濺,五把長劍均被這黑影一力格開。不僅如此,他竟還傷了兩名玄陽弟子!
雲長流神思微妙地一動,他一心二用,手上逐龍鞭劈掃不停,卻轉過眼往身後望去。
回眸的一瞬,他看見個清瘦修長的身影如影随形地護持于他身周。烏發高束,黑衣黑甲,果真是燭陰教的陰鬼裝束!
那隻陰鬼氣勢極銳,雙手各持長劍,動若無蹤可循,殺戮狠辣果決,幾乎每一招都準準地切在敵人最緻命的部位上。雲長流與這陰鬼背對背陷在玄陽派的包圍中,竟無人可近他們兩人之身。
夜色中血珠不斷飛濺,四面殺聲仍舊不息,倒下的人逐漸增多。
漸漸地,教主是越交戰心思卻越飛,他忍不住一次次在戰機的空隙偷眼打量那隻陰鬼,而越是看久了越是心動。
這陰鬼……當真好俊的功夫。
他竟不知道,鬼門裡何時出了這麼個人物?
是了,鬼門不久前開過一回……
莫非是新一屆出來的陰鬼麼?
沒多久,玄陽派的弟子們也終于四散而逃,周圍已經無人敢往這邊來。雲長流并未急着往下一處打過去,而是将長鞭收在手裡,道:“陰鬼現身。”
黑影落在教主身後,膝蓋觸地的聲音幾乎不可聞。陰鬼單膝跪在雲長流面前。他身上負了些傷,呼吸微亂,那對雙劍被蒼白的手執着垂在身側,正有血滴從劍鋒上滴落下來。
教主回頭看去,罕見地欲要主動開口贊譽兩句,容色卻在目光觸及那陰鬼臉上面甲時冷凝下來。
雲長流道:“擡起頭來。”
教主命令既出,那陰鬼沉默着,應聲擡起臉來。
漆黑的陰鬼面甲左側,赫然一道深深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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