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看着一樓混亂的一幕,覺得眼下就是官與法合作,最終制服了民的最好寫照。
看着看着,他有些恍惚,想掉頭上樓,目光又在不經意間鎖定了邢朗。
邢朗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但是沒有點,眼睛不知看往何處,或許隻是在出神。雖然邢朗身處在混亂的人群當中,但是他依舊保持旁觀者的姿态,并不摻和進他們當中的任何一方陣營。
邢朗見得太多了,所以他心裡很清楚,這些‘起義’分子,最後會被當權者拉攏。犧牲大多數人的利益,保全少數人的利益,而他們就是擁有大多數利益者的幫傭。
忽然之間,邢朗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在盯着他,他迎着那道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台階上的魏恒。邢朗唇角微微一勾,十分俏皮的向魏恒眨了眨眼。
魏恒:……
本來他還在心裡感慨邢朗頗有些穩如泰山般的風度,此時魏恒覺得剛才那個威儀嚴肅,氣場爆表的邢朗是他的幻覺。
魏恒在心裡搖頭歎氣,提着服裝袋往樓上走,走了沒兩步忽然聽到大堂響起慌亂的嘈雜聲。
一個男人在粗魯的罵着‘臭婊子’之類的粗話,伴随着拳打腳踢的聲音。
原來是其中一個工人領導将自己被執法機關扣押的怒火,和得不到政府重視的怒火系數發洩到了自己的妻子身上,他殺雞儆猴似的對瘦弱的妻子動起手腳,騎在妻子身上揮霍拳頭。
邢朗眼神一暗,捏掉含在唇角的香煙,猛地擡起右腳踹在男人肩上将其踹翻,罵道:“媽的,铐起來!”
兩名秘書和王前程連忙擋在邢朗身前,工人的夥伴迅速攙扶施暴的工友快步離開了警局。魏恒看到首當其中攙扶那個男人的人正是被他施暴的妻子。
他們走的匆忙,妻子連傘都忘了拿,丢在一樓大堂。
魏恒沒有接着看下去,徑自上樓了。
四樓會議室,陸明宇和幾個刑警相坐無話,都各有所思,擺在桌子中間的一桶小籠包已經見了底兒。
“師父,你吃早飯了嗎?”
徐天良秉持着二十四孝好徒弟行為标準,殷勤的去接他手裡的袋子。
魏恒說了句還沒有,然後在陸明宇對面坐下,拿起他面前的一份文件,問:“這是劉淑萍的口供嗎?”
陸明宇道:“嗯,她全都承認了。”
劉淑萍的這份口供裡,叙述了她颠簸不幸的前半生經曆,也解釋了她的殺人動機。
雖然魏恒在翻看口供,但是陸明宇還是向魏恒闡明道;“她是順陽人,二十五年前離家出走,在多個城市兜轉過,後來被皮條客哄騙賣淫。兩年後她從賣淫組織中逃逃出來,認識了一個男人,同居一年又分手。她對男人有仇恨心理,恐怕也是她的作案動機。”
魏恒隻捕捉到一個重點:“離家出走?”
陸明宇點頭:“她離家出走那年才十七歲,她家裡人一直在找她。但是後來她被騙進賣淫窩,就沒臉再回去了。索性徹底和家裡人斷了聯系。我們和順陽的警方核實過了,她的确在順陽的失蹤人口裡。”
十七歲離家出走,結果被迫賣淫,逃出虎口又遭同居男友抛棄,這種慘痛的經曆确實很有可能孵化成對男人的仇恨。
但是魏恒卻在糾結她不符合自己的畫像……
門外傳來叮鈴哐當的上樓聲,緊接着邢朗就進來了。邢朗的臉色比剛下去的時候更陰沉了些,眼神兒尤其兇。
“東西帶了嗎?”
邢朗站在魏恒旁邊,點着了一直沒來得及點燃的煙,問道。
魏恒點點頭,朝徐天良放在桌上的包裝袋示意了一眼。
邢朗吐出一口白霧,雙眼微微恍神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看向陸明宇:“徐紅山老家撫天的那件案子,有着落了嗎?”
陸明宇揉了揉額頭,沒精打采道:“我就是在發愁這件事,撫天是個縣,現在幾乎已經全部重蓋了。徐紅山老家的那座院子也早拆遷了,我剛才聯系了當年的承包工程的建築公司和監理公司,都說沒有發現什麼女人的屍體。現在建築圖紙也丢了,老院子的方位也确定不了。”
邢朗擰眉不語。
将近二十年過去了,一樁命案很難在浮出水面。就算當年施工隊發現了女人的屍體,為了工程不被延誤,工程方很有可能會處理掉屍體,向公安局隐瞞。
“你跑一趟撫天。”
邢朗在煙灰缸裡磕了磕煙灰,道:“我聯系撫天的警局,你去了也有個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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