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石頭睡的越來越多,走路顫顫巍巍,已經是一條老狗了,由于生病元氣大傷,它沒能挺過許彥四十歲的生日,在柔和的春天離開人世,走的那天早上一直在門口目送兩人離開,晚上江無言給他喂食,才知道家裡少了一名成員,從此隻剩下兩人能相伴。
四十五,兩人之間的關系露了苗頭,學校通報批評,學生投訴,校長兩頭為難,最後江無言選擇早點退休,才使事情的風波暫時停歇。
五十五歲,許彥内退,他選擇回家陪江無言遛鳥逗狗,照顧自己的老伴。
五十五到六十八,十三年間,兩人曾趁着休息的時間走遍名山大川,直到江無言垂垂老矣,走也走不動,沒剩幾顆好牙。
時間也越來越少,直到那天他突然說,“我要走了。”
許彥給他做好飯菜,一口一口喂他吃完,然後很平靜的接受,說好。
當天下午,他服了藥,将江無言抱到陽台的躺椅上,自己在他身邊躺着,在燦爛的陽光下,兩隻蒼老的手十指相扣,真真正正過完了一輩子。
能與相愛之人白頭偕老,江無言已很知足,也同樣明白自己應當有所付出,所以當他再次恢複意識,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時,他欣然接受。
這次依舊沒有系統,并且照現在的情況看,他還變成了個瞎子。
眼前一片漆黑,其他四感卻很敏銳,江無言能感受到周邊潮濕發黴的空氣,身上厚重的服飾,以及披肩的長發。
古代?
他半蒙半猜。
他試着動了動,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把靠背椅上,束的很緊,以緻手腕暫時麻木了,想發聲,張嘴沒吐出兩個字,音節裡都浸滿了幹澀喑啞,想必是很久沒喝過水。
這類似審訊事後的情景讓江無言有些發懵,但根據以往的經驗,以及系統的尿性推斷,他相信還會有所發展。
周圍一片漆黑,江無言放緩呼吸,在這片漆黑中等待。
由于失去視覺,他的聽力被無線擴大,他能聽到地闆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似乎隔着一扇門,聽起來有點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暫停,接着是蹬腳立正的聲音,夾着細碎的說話聲,江無言隻捕捉到幾個模糊的字眼,類似于敬語。
像是下級對上級彙報工作内容,說完後,正面刮來一陣風,厚鞋底踏上屋内的地闆,江無言估計近來這人保守有一百八以上,不是太壯,就是太胖。
來人看到房中被縛住的江無言,先是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屑的悶哼,幾步走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這下江無言确定,這個人不是胖,力氣挺大,能把自己連着凳子像小雞仔一樣拎起來。
他在用這種方式宣洩對原身的不滿,用略帶嘲諷的語氣,怪腔怪調說,“聖子?我看也就這樣。”
“教廷養你花費了不少精力吧?”他說,“人民的信仰?上帝的寵兒?不也就是個瞎子!”
他湊的很近,語氣近乎咬牙切齒,江無言不是很清楚具體發生的事情,隻能模糊推斷,原身似乎是哪個宗教的吉祥物,并且非常招仇恨那種。
過硬的心理素質讓江無言靜觀其變,對方卻很激動,先是抱有個人偏見激烈的數落了一番教廷的惡行,再用言語辱罵被綁住的聖子,最後自己說的忍無可忍,居然拔出匕首,在江無言臉上比劃。
薄涼的鋼片在臉上蹭過,甚至能感覺到那刀的寒氣,明顯是沾過血,染過不少人命。
刀器的鋒利讓聖子不敢輕舉妄動,江無言屏住呼吸,試圖引導他,“你為何激動?”
男人冷笑道,“你們犯下的惡行,足以讓民衆将你千刀萬剮,我說錯了?”
江無言,“那是教廷,不是我,不代表我個人。”
“少廢話,你與教廷便是一體!憑借你這張臉,這些年毀了多少家庭,你應該贖罪!”
“可如你所見,我隻是個瞎子。”江無言悄悄轉動手腕,四處摸索,聲音四平八穩,“瞎子能做什麼?他連走路作息都需要人攙扶,如何迫害民衆?”
男人道,“你想說什麼?”
“沒有什麼。”江無言,“我想問你,你是恨我,還是恨我身後的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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