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好高啊……”
各式各樣的目光或隐晦或放肆地往謝瑾坐的地方打量。
謝瑾被吵煩了,眉頭一皺,擡眼往吵得最厲害的方向瞪了一眼:……
她睡意未散,已經聚焦起淩厲的殺意來,配合深邃的五官,看起來十分吓人,四周聲音一下小了許多,前排的人也不再不住地回頭了。
随即她抓起書脊嘩啦站起身來,寒着臉,也懶得開口說讓一讓,仗着腿長直接跨過身側人的腿,幾步走到過道,轉個身又往後排人少的地方走。
衆目睽睽之下,她找了個靠牆角的單座擠進去了,雙臂支着桌子往臂彎裡一趴,把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隔絕了,連一個眼神都吝惜。
她向來不喜歡這種被包圍被議論的感覺,心裡頭無名火躁得旺盛,有種被侵犯自我領地的惱怒,此刻埋在雙臂裡裝睡,勉強平息起伏的情緒。
不料她今天可能運道不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叩叩兩聲清脆敲在桌面上,謝瑾滿臉盛怒地擡起頭,眉梢眼角都寫着煩躁:“?”
敲她桌子的是前面一個男生。此時他側着坐在椅子上,扭頭看謝瑾,面頰十分白皙俊秀幹淨,保養良好,幾乎看不見毛孔,黑發柔軟地帖服前額,左邊耳朵上戴着一枚锆石耳釘,亮閃閃的。
最重要的是——,謝瑾打量着他的臉,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在哪裡見過呢?
他見謝瑾擡頭看她,非常得體地笑了一下。他五官輪廓相當溫和無害,笑起來像鄰家哥哥也像高中班上斯文的小班草,年輕又溫柔:“同學,我沒有帶筆,借我一支好嗎?”
謝瑾此時已經回顧到之前的場景,覺得可能在遊戲裡遇到過。但是天天遇到過那麼多玩家,她也記得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一天哪個人,反正《玄機》現在這麼火,遇到熟人也正常。
她索性不想了。
又聽到這男人向她借筆,謝瑾不置可否,眉梢一挑攤開手——雙手空空,桌面上隻有一本書。
大學三年,她早就懶了許多,偶爾上課是向來懶得用筆記筆記的,真聽到什麼,就直接照下來或者打在手機備忘錄裡頭。
她自己都沒帶筆,哪還有多餘的筆借給别人。
男孩子微訝異,随後彬彬有禮地道歉說打擾了,将頭轉回去,謝瑾便又趴了桌子。
沒想到,過了兩三分鐘,那敲打的感覺又傳過來。
叩叩。
謝瑾昏昏欲睡中再次被打擾,已經極不耐煩,滿臉戾氣猛地擡頭,臉上大大的疑惑:你tm到底要幹嘛?
一支筆被推了過來。面對滿面不虞的謝瑾,男孩子依然笑得溫文爾雅,輕聲細語地解釋。
“我看你也沒有帶筆,就多借了一支給你。”
面對這副作派、聲調,謝瑾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感覺來。雨天,圖書館,前男友推過來的傘……和最後咖啡館裡的對峙。
假惺惺。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湧上喉口,謝瑾将筆往桌邊一推,冷冷地說:“不用。”
“你不記筆記的嗎?那個,我怕你找不到筆會麻煩……”男孩子期期艾艾的。
“我說了不用!”謝瑾心頭有火,聲調略微提高了一點,引得前後左右側目。衆目睽睽之下,男孩子讪讪地,把筆收回去了,一臉尴尬。
電光火石間,謝瑾想起來了這個男的到底像誰:他長得像小徒弟的那個朋友,那個id叫不挖出劍靈不改名的昆侖仙門弟子。
小徒弟當時介紹說他是妖号,他是那個渣男的妹妹。那眼前這個眉目神似的渣男妹妹的人——就是當時渣了小徒弟的正主了?
謝瑾心頭本來升起的微微愧疚又消散了,甚至覺得剛剛态度還不夠惡劣。
無辜的“渣男”言修遠正在前桌底下敲打手機。此時此刻在另一邊教室上課的顧知念手機屏幕亮了,她劃開一看:
[言姐姐]:晚上出來吃個飯不?有事跟你說呢
她眉頭一皺,也悄悄在桌底下解鎖了手機屏幕,敲打鍵盤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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