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司馬請問。”
“本王問你,你為何會出現在相府?”
“回大司馬的話,小人是被謝家人請去為丞相治傷的。”
“哦?是什麼樣的傷?”
“呃,說、說來不雅,丞相臀部生了瘡口,久醫不愈,傷口還總是裂開,頗為嚴重。”
衛屹之暗忖:難道那血漬就是因為這瘡口?
“丞相好好的怎會生什麼瘡口?”
“大司馬有所不知,丞相身有頑疾,一直用藥,都是烈性藥材。他早年身子未長好,敏感的很,身上便總因此起瘡。”
衛屹之冷笑一聲,顯然不信:“丞相身有頑疾?你倒說說是何頑疾。”
大夫以頭點地:“丞相确有頑疾在身,可那實在難以啟齒,小人若說了,性命就難保了。不敢欺瞞大司馬,就是因為府中大夫全都無法醫治這疾病又擔心被滅口,這才約好冒死逃命的。”
衛屹之解了長鞭,蓦地甩出,正抽在他身旁的樹幹上。
大夫吓得哆嗦了一下,悄悄轉頭看了一眼,樹幹上劃了深深的一道大口子。想到這鞭子隻差分毫便是抽在自己身上,他兩股戰戰,冷汗直下。直到這時他才記起眼前這人面貌斯文卻是個殺人無數的戰将。
“大、大司馬饒命,小人雖不能說,但身上有方子,大司馬盡可拿去查!”他說完連忙從衣襟内掏出幾張方子來。
衛屹之将苻玄叫了進來:“去将府中大夫請來,看看這方子是醫什麼的。”
衛家大夫很快到了跟前,仔細查看之後禀報說:“有兩張是醫外傷的,主治瘡口止血。還有一張是醫男子腎陽不足的,從用藥來看,隻怕患者已到了無法人道的地步了。”
衛屹之一怔:“什麼?”
已快到早朝時間,謝殊先前稍稍補了會兒覺,此時剛起身,束好胸後,又對着銅鏡緊緊扣上一層厚如甲胄的護胸。
這東西也是謝銘光以前找人做的,因為防護得當又軟硬适中接近皮膚,她才不厭其煩地穿着,上次差點被陸澄暗箭所傷後,更不敢拿下來了。
束好之後連呼吸都有些不暢,她對着鏡子咬了咬牙:“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你發現,我成天受的苦豈不白費了?”
今日早朝無事,最大的事就是一直告假的丞相回來了。不過皇帝因為太後病情有所好轉,心情不錯,少有的沒給她臉色看,連之前謝齡做的混賬事也沒提。
退朝時,有幾個官員來問候謝殊,裝得相當單純,絲毫不知那不雅傳聞的樣子。
衛屹之為與她錯開,故意落後一步,先去看望了太後才出宮回去。
走到半道,他忽然想起上次懷疑謝殊的場景,對苻玄道:“去長幹裡吧。”
春日微暖,鵝黃迎春花俏生生開在角落,三兩新枝探出院牆,巷弄深深,酒香不退。
衛屹之已在車中換下朝服,下車進入店中,卻見堂中空無一人。
店家迎上來道:“公子又來了,上次與您同來的那位公子也在,還在後院那座。”
衛屹之走去後院,果然看見一身便服的謝殊坐在那裡。
“就知道仲卿會來。”
衛屹之走過去坐下:“你在等我?”
“嗯。”謝殊把玩着茶盞,垂着眼不看他,“昨夜聽了你與我說的話,我想了許多,最終還是決定将事實告訴你。”她擡起頭來,眼中又露出昨夜看他時的哀愁:“我身有缺陷,恐怕此生無法有後了。”
衛屹之故作震驚:“怎麼會這樣?”
謝殊苦笑:“不怕你笑話,我這身子如今簡直可以說是非男非女,祖父在世時就一直為我尋醫問藥,可惜毫無效果。為了臉面,我隻能故意裝作好男風來迷惑視線,不想卻讓你誤會了,這是我的罪過。”
衛屹之斂眉不語。
謝殊悄悄觀察他神情,試圖揣測他心思,卻始終看不出什麼端倪,有些憋悶。
謝銘光曾對她說過,喬裝一事太過冒險,無論準備多充足,行事多謹慎,是女子的事實無法更改,難免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他将謝殊隐藏了八年,直到臨終才将她推到台前,就是為了刻意将這段時間弄成個空白,以後若遇到危機,謝殊就能随機應變,任意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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