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妃看着太後将茶杯摔到地面,望着破碎的茶杯慎妃已經無暇顧及,擡起頭急忙說道“姑母,如今我父親被收押到大理寺,連大伯二伯他們都受到牽連,聽說,傅恒找到大伯與廢理親王通信的證據,皇上那麼恨理親王,恐怕此事,若太後不出面,我們錢氏就要完了。”
“哀家知道,隻是為何這麼晚才告訴哀家!”太後怒視着慎妃。
“臣妾也是今日得知,故而急匆匆的來壽康宮,恐怕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三番二次的阻撓,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到這種孤立無援的地步。”慎妃上前一步看着太後。
太後抿着嘴,突然想起一人“是她!一定是她!”慎妃不解的看着太後,太後轉過頭看着慎妃“沒想到她如此陰魂不散!哀家倒是小瞧了她!”
“誰?是誰要害我們?”太後冷笑一聲,擡手揮開慎妃,提步往外間走去,這時候千蓉嬷嬷急匆匆的走進屋,瞧見太後急忙跪地“太後...養心殿來人說...說...”
太後看着氣喘籲籲面色慘白的千蓉,擡手指着她罵道“狗東西,說話都吞吞吐吐的,别擋着哀家的路!”
“說太後您...您...”
“到底說什麼!”太後氣急敗壞的問道。
這時候吳書來引着莞太妃進到壽康宮内間,莞太妃看一眼内間的情形勾唇一笑,倒是太後瞥一眼莞太妃“這是什麼風,将莞太妃都請來了。”說話間,慎妃低着頭請安。
莞太妃看着趾高氣揚的太後,擡手輕輕摸着左耳邊金步搖垂下的白玉流蘇“哀家是來送你的。”太後眉頭一皺,莞太妃隻是一笑,看一眼吳書來,吳書來心會神領的點點頭,拿着聖旨上前一步走到太後面前,仰着頭抖開聖旨,而莞太妃擡手由着槿夕扶着坐到一旁的軟榻,太後剛想發作,這廂吳書來疾言厲色的看着太後。
“罪妃錢氏,罪婦錢氏聽旨。”聞言太後與慎妃對視一眼,這時候吳書來身後的太監上前拽着太後與慎妃按在地上,太後擡起頭打算大叫,這時候太監捂住太後的嘴,不然她發聲,而莞太妃則是接過槿夕遞來的佛珠,慢慢轉着。
“罪妃錢氏,大逆不道,意欲篡位謀權,天地同誅,滅九族。念其為先帝後妃,賜毒酒一杯,白绫一條,剔除玉牒。罪婦錢氏,同罪妃勾結,大不敬宗廟社稷,貶為庶民,賜毒酒一杯,白绫一條,剔除玉牒。”說着将聖旨遞給錢氏。
吳書來笑眯眯的看着錢氏與慎妃“錢太妃接旨吧。”說罷,壓着錢氏的太監也松開手,錢氏大口的喘着氣,難以置信的看着吳書來“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哀家是太後!是皇帝的生母!”
“錢太妃未免太過糊塗,皇帝的生母是哀家!你不過是先帝的妃嫔而已!”莞太妃坐在一旁輕飄飄的傳來,錢氏轉過頭看着莞太妃“什麼?”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說着帶着嘲諷的看一眼錢氏,錢氏六神無主的看着莞太妃,跪在一旁的慎妃擡手拽着錢氏的胳膊“姑母,你不是太後嗎?怎麼成了太妃了!姑母,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錢氏久良大笑一聲“哀家還是輸了!輸了!”
莞太妃看着錢氏這幅樣子歎口氣,站起身走到錢氏面前“哀家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你若是一直勤勤懇懇,不懷二心,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甚至不會白白便宜哀家。事到如今,你自作孽,不可活。”說罷擡手讓太監們拉着她們出去。
錢氏卻心有不甘,使力停在原地,而吳書來也讓太監停下,錢氏扭着頭看着莞太妃“哀家養了皇帝數十年,養育之恩,難道皇帝都忘了嗎!”
“可是你殺死了皇上最心愛的人,若不是念在養育之情,你以為,會是一條白绫,一杯毒酒可以解決的嗎?皇上已經對你仁慈義盡,你莫在強求太多。”說着揮揮手讓錢氏離開,慎妃還在一旁不明所以,大喊着救命。
“哀家不信!哀家要見皇上,哀家要告訴世人!哀家”莞太妃突然大聲說道“錢氏,若是你聰明,還想為家族留下一絲血脈,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在說,你若說了,恐怕誰都幫不了你!”錢氏一頓,閉眼一笑,由着奴才拽着她,慎妃看着沒有求生意識的錢氏,大喊道“姑母!救命!姑母!你才是太後呀!姑母!皇上!饒了臣妾吧!皇上!”
莞太妃歎口氣“吳公公,此番就辛苦你在走一趟了,哀家就不去了,隻是不要讓她多說什麼。”吳書來點點頭“奴才明白,那就恭賀太後回宮了。”莞太妃笑了笑,看一眼四周。
“哀家從五台山歸來,不喜這壽康宮的擺設,恐怕要讓内務府重新修繕一番才好。”吳書來會心一笑“喳,奴才即可讓内務府總管為太後重新布置壽康宮。”莞太妃一笑,不對,如今應該稱為皇太後。
這廂錢氏等人被拉入冷宮,她已不是太後,而慎妃則是在另外一個房間,錢氏看着吳書來一步一步走進房間,如今她已想明白,多說無益,自己既然輸了就需低頭,吳書來讓端着毒酒和白绫的奴才走到錢氏身邊,錢氏看一眼“皇帝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十二爺他們入宮,将所有事情都告訴皇上,如今萬歲爺能讓太妃如此安然離開,已經是最大的恩典。”
“哀家不悔,隻能說,她技高一籌,哀家願賭服輸,但是,她也死了!哀家還是赢了!皇上也失去摯愛!為我兒報仇了!”說着錢氏擡手拿着毒酒,仰頭飲盡。
吳書來無奈的搖搖頭,錢氏摸着白绫,将白绫揚起挂在房梁之上,而吳書來揮揮手帶着奴才們離開,不久,身後傳來凳子倒地的聲音。
養心殿内,皇上呆愣的坐在桌案前,香爐内燃起婳燕最喜的檀香,皇上無神的看着,吳書來靜悄悄的進屋,擡起瞧一眼皇上,彎腰回道“皇上,都去了。”
皇上聞聲,慢慢的轉動眼眸看着吳書來“好...”吳書來看着呆愣的皇上歎口氣。
說起來,這一切還是要從今日早朝後說起,早朝之上又是一群人彈劾錢氏,如今皇上已然若不點頭斬殺,恐怕難平衆怒,隻是到底是太後親眷,皇上本打算思考一日在說,便退朝,隻是才回道養心殿,莞太妃、履親王、莊親王以及博明博向等人求見,皇上心頭一驚,這麼多人莫不是有什麼急事,急忙讓他們進殿。
十二爺率先走在前面,随後跟着莞太妃和婳燕的二位兄長,甚至連竹雅青巧與柳笛都在其中,皇上看着他們問道“不知皇叔等人所謂何事。”十二爺看一眼十六爺,說起來,婳燕身前曾與十六爺發生隔膜,等婳燕離世的消息以及絕筆信送到十六爺面前之時,十六爺頓時後悔莫及。當初雖然因為十七爺之死以及理親王一事遷怒婳燕,當時知曉婳燕被關在靜心園,哪怕自己手上有婳燕留下救命的物件,可是他到底是沒有用,雖然婳燕也未曾說過,可是事到如今,哪裡比得上,婳燕在世更好,等十六爺打開信件,更是後悔。
其實每個人都應當換位思考,她身處此位,十七爺的死她最為傷心,理親王一案,她不是沒有透露,隻是都是他鑽進牛角尖,忘記當年婳燕對他的恩情,忘記幼時對自己的教導,若是沒有婳燕,就沒有如今的他,如今卻連這最後一面都未曾見過,他雖無限後悔,可是也定然會完成婳燕的遺願,不讓她死不瞑目。
十六爺抓緊手中端着的木盒,走上前,擡起木盒“當初姐姐離世之前,曾交付給臣此木盒,如今臣依照姐姐遺言,将木盒交給皇上。”說着十六爺跪在地上擡起木盒,他這一跪并非是跪皇上,而是跪婳燕,跪她的心血。
皇上看一眼十六爺等人,又看向木盒,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十六爺面前,擡手扶起十六爺“您是長輩,不必如此。”說着擡手接過木盒。
皇上看着上面的銅鎖,十二爺上前将鑰匙遞給皇上,沒想到婳燕竟然是将鑰匙給了他,皇上接過鑰匙,慢慢插入鎖芯轉動,掀開木盒,裡面隻有二個本子,看起來好似奏折,皇上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慢慢打開,上面隻有雍正爺留下的印記卻無其他,皇上有些不解,這時候竹雅上前說道“這是世宗爺離世前交給格格的無字诏書,待日後格格有難之時,救命之用。”皇上難以置信的看着竹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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